第76章

  还织那样辣眼睛的东西送给时钧亦。
  一个敢送,另一个还就敢穿,简直不可理喻。
  之后,谢寻又亲眼看着时钧亦拖着江乔的大腿,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还心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就算是彻底没了胃口。
  他翻出时钧亦的咖啡豆,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坐在中岛两人对面的餐椅上,脸拉得老长。
  江乔脸皮厚,被谢寻盯着也不会不自在,自顾自地吃着早饭,晃着腿,嘴里还哼着《分手快乐》。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针对性极强。
  谢寻问时钧亦:“你明年年初不是要结婚了?你打算跟他怎么办?继续养着?”
  时钧亦抬头看了眼谢寻:“不结了。”
  “不结了?!”谢寻震惊,豪门世家商业联姻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谢家比时家人员复杂,谢寻不是人,他是谢家养的牲口,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他不是没反抗过,后果却让谢家差点儿把账算到了林愿头上。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一句“不结了”,可远远不是时钧亦嘴上说的这么轻松的。
  时钧亦点头:“江乔不让结,不然他就要睡了我老婆,再跟我同归于尽。”
  谢寻看向江乔:“你认真的?”
  江乔理所当然地反问:“不然呢?”
  谢寻哑然。
  半晌后,时钧亦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谢寻不知道他具体指什么。
  “林愿,追回来,还是放手?”时钧亦问。
  谢寻喝了口咖啡,低着头,苦笑道:“他啊,不会回来的。”
  如果时间能倒流,他宁愿避开和林愿的所有交集,早早放过他。
  总好过如今成了怨偶,一个心灰意冷体无完肤,一个悔不当初日日煎熬。
  江乔听着谢寻诉苦,却不太可怜谢寻,要是换成他,自己孬种一个,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爱的人,就趁早放人自由,别耽误人家。
  何必打着保护人家的旗号,跟那么多男男女女乱搞一通?
  结果人是保护好了,心碎了个稀烂,终究还不是落了个兰因絮果的下场。
  图啥?
  话说回来,江乔和时钧亦的路也同样不是那么好走的,江乔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但他不需要时钧亦去保护,他可以保护好自己。
  他扭头给时钧亦打预防针:“哥哥,如果有一天,你敢打着保护我的旗号,结婚生子跟人乱搞,我就剁了你的*,煲成汤喂你喝。”
  谢寻闻言,一口咖啡呛进气管,猛地一阵咳嗽,差点儿把肺吐出来。
  时钧亦早就习惯了江乔这张嘴,只淡淡瞥了江乔一眼,问他:“你不用了吗?”
  江乔点头:“脏了就没法用了,只能换我来。”
  时钧亦眼皮一抽,江乔居然还在惦记着这事儿。
  他故意打击江乔:“就你那小萝卜头,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江乔不认,时钧亦那种离谱的他是比不了,但在正常男人里他可绝对算优秀。
  “哥哥这样pua我就没意思了,你敢叫大家来比一比评评理吗?”江乔道。
  “大家是谁?江乔,你活腻了?还打算亮出来跟大家比一比?”时钧亦不满道。
  江乔刚要再开口,就被谢寻有一阵咳嗽打断了。
  谢寻咳了半天终于缓过口气来,搓了把脸,站起身道:“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这恋爱的酸臭气息他是一分钟也不能多闻了。
  第84章 纯属嘴贱
  待谢寻离开,江乔也不再跟时钧亦顶嘴了,他安静地吃完了早餐,想了想,抬起头突然问道:“哥哥,你跟我在一起,会很为难吗?”
  时家这么大一盘棋,牵一发而动全身,说不难是假的。
  他没回答,只故作轻松地反问:“怎么,为难你打算放我自由吗?”
  江乔摇摇头,眸子亮晶晶地看着时钧亦:“那你别想,但或许你可以试着相信我,让我跟你一起分担。”
  时钧亦总会为江乔心软,他摸了摸小狗的脑袋:“我相信你,但眼下还没到那一步,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江乔嗯了一声:“说话算话。”
  时钧亦难得休息在家,加上江乔刚刚退了烧,两人难得有这样轻松舒适的闲暇时光,不躺在床上摆烂一天实属可惜。
  于是整整一天,两人除了吃饭,上厕所,就几乎一直窝在时钧亦那张大床上。
  时钧亦还陪着江乔看了两部无聊透顶的恐怖片。
  时钧亦的手在江乔的腹肌上捏了捏,嘴贱道:“你好像胖了。”
  江乔最近总被时钧亦偷偷投喂,又连续好多天没去过训练场,长个几斤也是正常的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两天胖了。
  但江乔恃宠而骄,并不接受批评,阴仄仄道:“哥哥是在嫌弃我吗?”
  时钧亦否认:“那倒是没有。”
  他真没有,他就是对刚才那两粗制滥造的垃圾电影不满,明明看了前五分钟就已经能猜到结尾了。
  江乔却看得津津有味,非要把它们看完。
  时钧亦想要跟他干点儿别的事,也被他严词拒绝了。
  所以,他纯粹就是嘴贱的病犯了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憋在心里不好吗?”江乔冷笑一声。
  时钧亦一只手还搂着他,继续嘴贱:“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还无理取闹上了。”
  江乔的手指骨节已经开始响了。
  但他今天没精神跟时钧亦打架。
  于是他一把将时钧亦掀翻,——————————掐着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
  江乔的火熄了,时钧亦的火又上来了。
  所谓该来的总会来,该打的架也终归还是得打。
  江乔嗓子疼得要死,时钧亦又好像个禽兽,抓着江乔的头发——————。
  于是等解决完了正事,两人又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一张床的正常寿命,大概在十年。
  但时钧亦这张床,因为江乔的到来,注定是没有那个寿终正寝的命了。
  它刚来到时家不满两年,就在“轰”的一声巨响中,意外夭折了。
  陈省听着屋里的动静,脸色木然地坐在外间的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偷偷地嗑了起来。
  “这下你满意了?”时钧亦照着江乔的脑门儿拍了一巴掌。
  江乔犯起病来很可怕,整个人在床上托马斯回旋,螺旋桨一样360度翻腾着想要置他于死地。
  哪里有半点儿刚发完烧的人该有的样子。
  时钧亦基本没动手,全程不是在防他就是在躲他。
  所以这事儿主要责任在谁,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江乔戳了戳时钧亦的屁股:“明明是床不结实,哥哥为什么要怪我?你赚那么多钱都舍不得用吗?居然买这种残次品。”
  时钧亦气笑了:“来,说说,什么床能扛得住你这么造?”
  江乔坐在床板塌陷的坑里,吸了吸鼻子:“哥哥,我头疼,腰也疼,浑身没力气。”
  时钧亦:“………………”
  因为这场意外,晚上时钧亦不得不先去客房将就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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