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曾几何时,时钧亦还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为了时家掌舵人的身份不少次伤过江乔的心。
江乔一直希望自己能在时钧亦心里的位置重要一点,再重要一点。
重要到利益之上,让时钧亦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现在江乔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却又开始不希望时钧亦会为了他,连偌大的家业都要拱手让人。
家业是其一。
其二,所谓斩草除根,时老爷子百年之后,如果时钧亦收拢了整个时家,他必然会送苏敏下去陪时老爷子 。
同理,要是苏敏赢了,她也必然不会对时钧亦姐弟俩手下留情。
江乔心里胀得发酸,咬牙道:“那不行,老子就看上你时家的财产了,这辈子非要进豪门当上门女婿不可,必须争!”
这次,时钧亦并没太过分惩罚江乔,他更多是在自责。
他也知道自己刚刚情绪失控,怕是可能弄伤了江乔。
现在情绪稳定下来,便开始小心翼翼,极尽温柔。
满足了江乔之后,也不再继续,只躺在他身边,一边帮他清理,一边哄他睡觉。
江乔不困,死里逃生的兴奋和对时钧亦半个月不见的想念让他毫无睡意。
抱着时钧亦磨人,想一出是一出的非要时钧亦给他唱歌。
人无完人,时钧亦无论是外表还是头脑都完美的不像话,但他也总有短板。
江乔现在就戳中了他的短板。
他给江乔唱了首老歌。
江乔听完以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评价他:“如果不是歌词有点儿耳熟,我还真没听出来哥哥唱的是什么。”
时钧亦抿唇:“我说我不唱,你非要让我唱。”
江乔一本正经道:“好像重新作曲了一样,超级好听,我好喜欢,比原唱还好听。”
时钧亦被他这一手马屁拍笑了:“你倒也不必这么舔狗,我有自知之明。”
江乔也笑,伸出舌头舔时钧亦下巴:“不,我是哥哥的小狗,就要使劲舔哥哥。”
时钧亦抱住江乔的脑袋,让他不要到处乱拱,两人在床上亲亲密密闹了许久,直到天色大亮,时钧亦哄睡了江乔,才起身离开。
他赶回咖啡厅时,谢寻正躺在包厢的沙发上,带着陈省打游戏。
看见时钧亦进来,把手机一扔,抱怨道:“你家保镖不行啊,游戏里的枪都瞄不到点子上,真枪实弹的不会更完蛋吧?”
陈省这一晚上等的是心力交瘁,要不是谢寻逼他,他哪儿有心思玩游戏?
此刻看到时钧亦进来,这才长出口气,用哀怨的眼神盯着他。
时钧亦坐下来,到了杯热水喝下去,他昨晚行事仓促,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没心情跟谢寻扯闲话。
“谢了,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份儿大礼。”
谢寻真就艹了。
“不是,姓时的,你他妈送礼就送礼,非得多提那一嘴结婚?”
时钧亦看着谢寻:“那你不结婚?”
谢寻无言以对。
时钧亦看了看时间,拍拍他肩膀:“我先回公司,改天聊。”
赶着上班高峰期,时钧亦和陈省到达公司时,比平时晚了快一个小时。
但所幸今天上午没有安排会议,只有小王在办公室里帮他下发昨天处理好的邮件。
看见时钧亦进来,连忙站起来:“时总早上好。”
时钧亦嗯了一声,坐到办公桌前:“帮我去楼下买份早餐。”
小王正准备出门,又被时钧亦喊住:“两杯咖啡。”
他一夜没睡,前半夜神经又过分紧张,现在困的要命。
但时钧亦的咖啡到底是没喝上,小王走后不出五分钟,他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一直到中午,陈省敲门提醒他,时孝安和苏敏来了,时钧亦才抹了把脸,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心中冷笑,看来卢升的死讯已经传了出来,有人这是坐不住了。
几分钟后,时钧亦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时孝安,语气毫无波澜道:“您怎么来了。”
时孝安盯着时钧亦那张跟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的脸看了半天,问他:“你昨晚去哪了?”
时钧亦闻言,便知道时孝安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出了公司的事,淡然道:“约了朋友出去坐坐。”
苏敏闻言,立马接话道:“什么朋友啊,一坐一晚上?”
时钧亦瞥了苏敏一眼,没搭理她,只对时孝安道:“您身体好些了吗?看着精神不错。”
言下之意,身体不好就该好好在家躺着,老往公司跑什么?
时孝安直言道:“卢升昨晚参加了韩家的酒宴。”
时钧亦点头:“韩阳给他发了请帖,他下午来问过我。”
“你让他去的?”时孝安问。
时钧亦蹙眉:“我说让他自己看着办。”
他看着时孝安和苏敏,略显疑惑道:“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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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我跟谢寻
时孝安对苏敏和时钧亦之间的明争暗斗他有所察觉,却没精力过分干预。
只要苏敏脑子没什么大病,就不会让时孝安知道她在暗中收拢人心,为自己扩张势力。
所以时孝安应该并不知道卢升已经做了苏敏的走狗。
他今天来,也不会是怀疑卢升的死跟时钧亦有关。
他就是单纯的来向时钧亦了解情况的。
而且时钧亦昨晚出去的事没有避着人,他一出去就是一整晚,今早甚至还前所未有的迟到了。
时孝安怕是更多在怀疑时钧亦是否出去私会了江乔。
但苏敏不是,苏敏认定了卢升的死和时钧亦有关,她是来找证据,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盯着时钧亦的眸子道:“卢升死了。”
时钧亦闻言,却顿时做出了一副恰到好处的惊愕表情:“死了?”
苏敏心里恨得牙痒,面上却是一派遗憾和她惯有的温柔:“是啊,就在昨晚参加完韩家的酒宴之后。”
她看着时钧亦:“说来也巧,按时间算,大概就是你从公司出去之后不久。”
时钧亦不禁感慨:“可真是世事无常,昨天还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是他妻子来报的丧?”
他把自己放在毫不知情的局外人角度上,好像完全没听懂苏敏的影射。
苏敏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时钧亦的脸:“警方传来的消息,应该不是意外,是他杀。”
时钧亦蹙眉:“卢升去参加宴会,不带保镖吗?”
“十一个保镖,连同卢升一起,全部遇害。”苏敏只说遇害,对死法只字不提,她在试图套时钧亦的话,让他露出破绽。
可惜这点谈话技巧对时钧亦起不了半点作用。
他看着窗外,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实则是在发呆,片刻后问:“凶手落网了吗?”
时孝安道:“没有。”
时钧亦啧了一声,非常遗憾道:“希望滨海的警察可以看在时家的面子上,尽职尽责,早日破案。”
苏敏见时钧亦三两句话便从话题里绕了出来,只能换了重点,继续问:“小亦昨晚跟什么朋友出去,居然聊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