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去收拾他。”段清气道。
  “收拾爸爸?”段栩神色一喜。
  段清没那个胆子:“收拾时钧亦!”
  段栩失望地哦了一声,低下头哀怨道:
  “冷静点吧哥,有什么用呢?等以后我嫁进了时家,总不可能他找一次男人,你就去收拾他一次吧?”
  “你要真疼我,不如想想怎么帮我退婚。”
  段清很疼段栩,沉默许久,问她:“你有什么想法?”
  段栩心里有数,她在段家虽然受宠,但手里没有实权,她必须得把段清拉到她跟时钧亦的同一阵营。
  但现在不是时候,因为看时间,韩耀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大门口接她了。
  她喷了香水,拿起包包:“我跟朋友有约,得先走了,回来再说。”
  ………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看到照片的,除了段栩,还有江乔。
  他此刻正骑在时钧亦的肩膀上,拎着时钧亦的耳朵跟他闹脾气。
  “你私藏我的打火机,居然用来给别人点烟?”
  江乔身高摆在那儿,身上肌肉又结实,体重自然不轻,压的时钧亦脖子疼。
  时钧亦扶着他的大腿,生怕他掉下去摔着:“你这又是跟谁学的?昨晚电影里的女鬼吗?”
  江乔更生气了:“老子帅得你祖坟冒青烟,你居然拿老子跟女鬼比!”
  时钧亦腾出一只手来指指酒店玻璃上的模糊倒影:“你自己看看像不像。”
  江乔瞥了一眼玻璃,想起昨晚的电影,锁住时钧亦的喉咙:“有谢寻不够,你居然还在惦记颜未?”
  时钧亦:“………………”
  “看我今天不弄死你个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江乔翻身直接从时钧亦肩上跳下来,掐着时钧亦的脖子将他按在床上。
  第134章 正经工作
  没有人比冤枉你的人更清楚你有多冤枉。
  江乔现在就是在冤枉时钧亦。
  先说谢寻,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世界上的人都死绝了,只剩时钧亦和谢寻,他俩也擦不出一点儿火花,只会宁愿分别靠着自己的左右手渡过漫长人生。
  再说颜未,江乔昨天就看出来了,要不是他提起来,时钧亦都快想不起这号人是谁了。
  江乔不是吃醋,他不过就是想磨时钧亦,想听时钧亦哄他,听时钧亦说爱他,只爱他罢了。
  时钧亦叹了口气,觉得跟江乔谈恋爱是真的费腰费肾又费命。
  他任由江乔按着他,把他身上的睡衣拱得乱七八糟,抬手捏了捏江乔的后颈,认错道:“我错了,宝宝。”
  “我这辈子有你一个就已经要少活很多年了,怎么可能再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呢?”
  江乔闻言,挑眉看着时钧亦:“我为什么听不出来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
  “当然是褒义,我很庆幸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有你是我的福气。”时钧亦说,态度诚恳。
  江乔蹙眉:“我总觉得这话不像不是在夸我,好像在反讽。”
  时钧亦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会呢?你长得帅,身材好,那些小明星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
  江乔喜欢听时钧亦夸他,眼睛亮晶晶的问他:“还有呢?”
  “身手好,性格好,聪明伶俐,热情浪漫。”时钧亦道。
  “继续继续。”江乔催他。
  “真挚热忱,卓尔不群。”时钧亦继续。
  “别停别停。”江乔乐得眼睛都眯成缝了。
  “温柔体贴,善良大度。”时钧亦说到这两句时,便开始笑。
  江乔瞬间变脸:“你笑什么?”
  时钧亦也立刻严肃起来。
  江乔质问他:“你是觉得我不温柔体贴,还是觉得我不善良大度?”
  时钧亦摇头:“我没有。”
  江乔一口叼住他的下巴:“你这是口是心非,是阿谀奉承!”
  时钧亦被他咬的痒痒,笑着拍拍他辟谷:“没有,我很真诚,饶了我吧小狗。”
  江乔这才松了口,小狗一样去蹭时钧亦的脸颊:“那哥哥爱我吗?”
  时钧亦嗯了一声:“需要我每天都跟你说一遍吗?”
  江乔点头:“需要。”
  时钧亦的爱,他听多少次都不会觉得腻,即便已经纹在身上,深入骨髓,他也还是听不够。
  时钧亦顺着他,轻轻捋着他的狗毛:“我爱你,江乔。”
  江乔便靠在时钧亦胸口的纹身上,听他的心跳:“我也爱你。”
  一夜没睡,江乔一安静下来就开始犯困。
  恰好手机上定好的闹钟铃声也在这时响了起来,江乔打了个哈欠,从时钧亦身上爬起来:“你要去上班了。”
  时钧亦坐起来,抱住江桥的腰:“再给我抱五分钟。”
  江乔笑话他:“你好黏人啊哥哥,这样可不行,你是有大事要图谋的人。”
  时钧亦隔着江乔的睡衣咬他腹肌:“你就是我的大事。”
  说五分钟就只能是五分钟,五分钟后,时钧亦起来去洗漱,江乔就靠在洗手间门上看着他。
  “要我帮你刮胡子吗?”江乔看着在下巴上打好白色泡沫的时钧亦问。
  时钧亦便转过身来,把刮胡刀递给江乔:“谢谢。”
  江乔给自己刮胡子的时候手法很粗暴,常常会弄出一些细小的口子,帮时钧亦的时候却是难得的细心温柔。
  他细致地刮干净那些不太明显的青色小胡茬,又在时钧亦脸上香了一口,在他辟谷上拧了一把:“帅得我腿软,真的不能考虑给我*一次吗?”
  时钧亦推开江乔:“滚蛋。”
  江乔呵了一声:“xx无情,渣男。”
  送走了时钧亦,江乔也没心情一个人在酒店里睡觉了,简单洗漱之后,便回了家。
  江振海刚为自己做了一份肉丝卷饼,见江乔打开家门,吸了吸鼻子,就开始往厨房飞奔,连忙两大口将卷饼塞进了嘴里。
  江乔气道:“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
  江振海喝了两口热茶,将卷饼咽下去,得意道:“哼哼,夜不归宿的人不配吃家里的早饭。”
  江乔嗤了一声:“我叫外卖!”
  江振海无所谓道:“随你便。”
  江乔没吃上那口卷饼,心里难受,要死不活地瘫倒在沙发上:“我想找份儿工作。”
  他有这个想法有段日子了,他想找点事做,拳场的事他不想管。
  时钧亦那边现在又不允许他插手,整天在家闲得发慌,专门等着时钧亦临幸也不是一回事儿。
  江振海不同意:“我那么大个拳场放着你不管,要出去给别人打工?”
  “我不想管拳场爸,我想干点儿正事。”江乔说。
  “你能干什么?酒吧看场子?赌场打手?高利贷上门催收?”江振海问:“那还不如给你老子我上台去打擂!”
  江乔不明白:“我就不能是做点儿正经工作吗?”
  江振海拄着手杖:“说来听听。”
  江乔说:“比如咖啡厅收银,图书管理员,健身房教练,什么都行。”
  江振海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小到大一看书就睡觉,要不是他逼着喊着约束着江乔,别说大学了,他怕是小学没毕业就得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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