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言下之意,你儿子有错在先,哪怕你是上将,我们也不会偏袒。
陆父不再做声,甩袖走到走廊窗边,满脸阴沉地继续盯着检验科休息室里的沈云见。
看上去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半个小时后,有医护人员从检验室出来,手里拿着化验单交给工作人员。
陆父见状,连忙凑上来。
医生直言:“沈云见,第一性别男,第二性别alpha,年龄19,信息素梅子酒基因序列排行二十三。”
“检测报告在这里,很优秀的信息素,浓度和攻击值符合最高军事基地征兵标准。”
她说到这儿,语气顿了顿。
陆父听到这里,就准备再次往休息室里冲。
那医生却再次开口道:
“但各方面数值都达不到可以撑爆基因序列排行前三十的信息素拥有者的腺体。”
“按报告来看,如果发生信息素冲突,沈云见只会处于弱势。”
工作人员看着检测报告单:
“有变异的征兆吗?”
医生坦言:“没有,既没有融合,也没有变异,但有一点比较特殊。”
陆父眼睛一眯:“什么?”
医生看了陆父一眼:
“他在不久之前被标记过,甚至近期都不会出现易感期,楼下抢救室伤员的制造者,不可能是他。”
信息素基因序列,前十和前二十之间都有巨大的分水岭。
说白了,排行第三的陆宴,和排行二十三的沈云见,中间差了足足二十个序号,按理说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沈云见都不可能靠信息素撑爆陆宴的腺体。
就算是易感期的信息素暴动,沈云见都不见得压制得了陆宴。
更别说现在他只是个刚被标记过,近期连易感期都不可能有的脆弱alpha。
陆父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对这次事故有所了解了。
他调查了沈云见的身份,发现沈云见这些年的用度都是姜源生在支出。
他早就确信了沈云见是姜源生派来专门针对陆宴的。
但万万没想到,沈云见能藏的这么深,检测都检测不出来。
他怒火中烧:“不可能!这张报告单有问题。”
医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请您注意言辞,抽取信息素和血液的检测是国际统一的标准,我们做不了假,也无权作假,更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去作假。”
“如果您对检查结果有异议,可以请赛方人员带着这位学生去其他医疗机构重新检测。”
说罢,她也不愿意跟陆父多掰扯,转身回了实验室。
沈云见看着陆父脸上五彩斑斓的表情,弱弱开口:
“我能回去了吗?”
按理说,是可以了。
毕竟事实证明,沈云见就是很无辜,赛方工作人员没理由再限制沈云见的行动。
但陆父此时还虎视眈眈地盯着沈云见,似乎没有半分让行的意思。
而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持枪人员。
气氛陷入沉默。
就在沈云见准备开口,让陆父让一让的时候,却见走廊尽头再次出现了一队人马。
一位同样穿着西装,身形挺拔,面色冷峻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一队七人的黑衣alpha。
看架势,比陆父还吓人。
而他本人也比陆父更加高大,面色不善。
他走到检验室门口,跟陆父相对而立,开口便道:
“你儿子在楼下,死活不知,你跑到这里,盯着我的儿子来吓唬他,恐怕不合适吧?”
第168章 混蛋,我可是alpha(三十一)
姜源生的出现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陆父可以在别人面前蛮不讲理,但在姜源生面前不行。
因为姜源生蛮不讲理起来的时候,比他有生之年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蛮不讲理。
陆父脸色阴沉地站在一边,没搭话。
姜源生看向站在休息室里的沈云见,招招手:
“回家了,孩子。”
沈云见走到门口,捏住姜源生的袖子。
姜源生拍了拍沈云见的手背,看了陆父一眼,带着沈云见离开了医院。
四个小时的航程,姜源生没跟沈云见多聊,上了飞机就安排他先休息。
到了帝都,在回家的路上,姜源生才指了指自己的后颈,开口问:
“陆家那孩子,是你做的吗?”
沈云见看着姜源生,摇了摇头:
“不是。”
姜源生很满意:“不管日后谁问你,你都要这样实话实说。”
沈云见没跟姜源生相处过,看着他和姜澈有几分神似的脸,有些亲切,点了点头,看上去无比乖巧。
姜源生比沈云见高大很多,即便是坐着,也能在垂眸时看见沈云见毛绒绒的脑瓜顶,和他因为拘谨而一直向后背着的小耳朵。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沈云见的小耳朵尖。
qq弹弹,比姜澈的耳朵手感软糯很多。
又在沈云见抬头看他时迅速收回手,若无其事地问:
“和姜澈相处的还愉快吗?”
沈云见现在不知道自己和姜澈的事姜源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怕多说多错,只点头道:“还不错。”
姜源生也没多说什么,只嘱咐道:
“他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这小子打小就浑,别惯着他。”
沈云见哄年长女性很有一套。
但是哄年长的男性就差了点儿意思,闻言也只能乖顺地表示知道了。
姜源生很忙,此行特意去接沈云见已经是耽误了些正事。
将沈云见送回了家,他甚至没顾得上进家门坐坐,就马不停蹄地让司机开车离开。
沈云见在家无所事事,整天就盯着全能赛的实况转播,看看姜澈的镜头,听听播音员喊喊姜澈的名字。
在他回来后第三天,全能赛结束,沈云见自己倒了杯红酒,看着姜澈夺冠的画面,对着投影举了举杯,算是和他一起庆祝。
因为还有颁奖仪式和其他乱七八糟的赛后工作要做。
沈云见原以为姜澈要到比赛结束后第二天才回来。
结果当晚他躺在姜澈的床上,已经快做起梦时,就听见房门被轻轻推了开来。
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响起之后,有人爬上了床,钻进了他的被窝,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熟悉的龙舌兰和沉香气开始在房间里弥漫,沈云见迷迷糊糊中就开始觉得小腹发热,后颈的腺体也开始发胀。
他闭着眼,身子向后靠了靠,轻声道:
“庆功宴结束了?”
姜澈熟悉的低沉声音在沈云见耳边响起:
“你不在,我和他们有什么好庆的?”
沈云见被他热乎乎的呼吸吹得耳朵发痒,尾巴在姜澈大腿上拍了拍:
“我以为你明天才能回来。”
姜澈开始亲吻沈云见的后颈:
“我想你了,等不到明天。”
沈云见原本困得不想动,但又架不住姜澈的撩拨,只能骂骂咧咧地让姜澈快点儿。
可惜小别胜新婚,快点儿是注定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