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于是,程璐璐便换好了衣服,来到怀澈卧室门外,深吸了口气,敲响了房间的门。
就在她犹豫着,自己一会儿是该矜持一点,一本正经地跟怀澈说一声:
“我想跟你聊聊。”
还是该直接扑进怀澈怀里,送上自己的吻时。
卧室门打开了。
程璐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愣在了原地。
开门的,不是怀澈。
而是怀澈今晚领回来的那个男人。
沈云见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把手,看着面前穿着性感,还特意化了妆,满身香水味的程璐璐,扬了下眉梢,淡淡道:
“程小姐,有事儿?”
程璐璐看着同样穿着睡袍,头发半干,长相过分妖冶的沈云见,张了张口,蹙眉道:
“你怎么在阿澈房间?”
沈云见笑盈盈道:“当然是,阿澈请我来的。”
程璐璐蹙眉:“阿澈人呢?我找他有事。”
沈云见面上没什么波澜,倚在门框上,抬手指了指洗手间方向,对程璐璐勾唇道:
“他在洗澡。”
原本,沈云见的睡袍领口,刚好隐隐遮住了那个吻痕。
但他此刻一抬手,那吻痕便清晰地暴露在了程璐璐的视线内。
程璐璐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怪异之感。
她看着沈云见脸上并不友善的笑,开始重新打量沈云见。
越打量,越觉得沈云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骚得没边儿的浪荡气息。
而且此时此刻,就连程璐璐也不得不承认,沈云见那张脸,是无可挑剔的好看。
此时背光站在她面前,那双眉眼精致的让程璐璐一时恍惚间竟有些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程璐璐觉得自己的眉心在跳。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心底冒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紧,试探道:
“沈先生这种类型,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吧?有女朋友了吗?”
沈云见看着程璐璐的脸,摇摇头:
“没有。”
程璐璐心里又是一紧,不动声色地笑道:“不过男人嘛,没有女朋友,倒是方便出去多潇洒潇洒。”
她在为沈云见胸口那枚吻痕找借口。
但沈云见却轻笑出声,直白道:
“我可潇洒不起来,我要是敢潇洒,有人得扒了我的皮。”
不安的情绪开始翻涌,程璐璐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扯了扯嘴角:
“沈先生,不是没有女朋友吗?家教这么严?”
沈云见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盯着她的眸子,语气漫不经心,尾调微微上扬:
“是啊,家教严得很~”
他说着,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然后对着程璐璐,小声抱怨道:
“怕我出去潇洒,这吻痕在我身上就没断过,醋劲儿大着呢。”
程璐璐只觉得沈云见瞥向洗手间的那一眼,犹如一阵五雷轰顶,炸的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许久她才缓过神来,蹙着眉道:
“沈先生不要造谣。”
沈云见又是一阵笑,什么都不解释,只对程璐璐道:
“阿澈不会见你的,程小姐,早点回去歇着吧。”
程璐璐已经开始生气了:“让怀澈出来,自己跟我说。”
沈云见撇嘴:
“那你大概得挑个我不在的时候试试运气了。”
他扬着嘴角,小人得志的嘴脸遮掩都遮掩不下去:
“现在啊,他恐怕是不敢的。”
说罢,也不管程璐璐还想怎么挣扎,沈云见直接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把关住了卧室的门。
第200章 我掀起裙子吓死你(三十)
岑家还有别人在。
程璐璐不会在这种时候大喊大叫,打扰到怀母怀父,还有怀老爷子休息。
她攥紧了拳头,站在怀澈卧室门口,咬牙切齿了半天,浑身血液似是都停止了流动,手脚一阵冰凉。
她忍不住颤抖着蹲下身,靠在门边,静静听着门里的动静。
沈云见跟程璐璐无冤无仇。
如果程璐璐知难而退,他当然不会跟程璐璐过意不去。
但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阿澈一直被别人惦记着。
关上门后,他便坐在沙发上,耐心地等着怀澈出来。
怀澈在洗手间里,隐隐听到了敲门声和对话声。
但洗完澡出来后,却只看到沈云见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便只当他已经打发走了程璐璐。
该问的,不该问的,怀澈一个字都没多问。
今晚他喝了酒,不多,但刚好有点上头。
此时看着倚在沙发上,第一次恢复了男人身份,衣衫半敞,香肩半露的沈云见,只觉得他比扮成女孩儿时,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韵味。
怀澈喉结动了动,口干舌燥得厉害。
他什么都没说,只走到沈云见面前,单膝跪下来,伸手握住了沈云见的脚踝。
沈云见便顺势将左脚踩在怀澈肩膀上,抬手捏住怀澈的下巴,发出不容拒绝的温柔号令:
“吻我。”
怀澈偏头,吻了吻沈云见细瘦漂亮的脚踝,又在沈云见的注视下,一路向上……
怀澈喝完了酒,多少是有些不做人的。
又想听沈云见哼哼那两声,又怕家里隔音不行,让别人听见。
一会儿捂住沈云见的嘴,让他不许出声。
一会儿又松开,非得让沈云见出声。
沈云见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最后忍无可忍赏了他一个耳光,他这才老实了不少。
而其实,沈云见的声音力道控制的一直很好。
绝对打扰不到楼上的岑老爷子,和楼下的怀父怀母。
做多也无非就是只能便宜便宜门外贴着墙根听墙角的人罢了。
程璐璐自虐般在门口坐了将近一夜。
此时,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不管沈云见知不知道她在门外听了一整夜,但她可以肯定,沈云见就是故意在恶心她。
她程璐璐得不到怀澈,那他沈云见又凭什么享受的这么理所当然?
她要让怀母亲眼撞破怀澈和沈云见的事。
她相信,以怀母的手段,一定会尽快让沈云见消失在港市。
她在门口,守到了早上七点钟。
在岑家的阿姨起床打扫卫生时,拦住了阿姨的去路,小声道:
“刘姨,我的耳环昨晚好像丢在这一层楼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找一找?”
刘姨应了一声,问道:
“程小姐,是什么样的耳环?”
程璐璐道:“一颗珍珠,可能不太好找,辛苦你了刘姨。”
刘姨放下手里的清扫工具:
“您客气了,我该做的。”
只要刘姨在这里,那么,沈云见要是从怀澈的房间出来,一定会被刘姨撞见。
程璐璐再次向刘姨道了谢,回房间去换了衣服,然后给怀母拨了通电话,美其名曰想请怀澈和沈先生,还有怀母怀父一起去外面酒楼吃早茶。
怀母向来起得早,闻言应了下来,让程璐璐去喊怀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