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珠宝盒子。
  她疑惑看向谢须弥,后者进门,换鞋,也替她拢了在车上被靠椅微乱的发丝。
  谢须弥提及了之前在车上的顾虑,“所以打算在这给你。”
  “也许,等我们结婚了,就可以不这么小心翼翼了。”
  周望岫脸颊微红,“我觉得你并不小心,甚至昭然若揭。”
  “那一定是因为我没经验,以后多做几次。”
  这话....
  周望岫想歪了,脸红无比。
  谢须弥看到了,愣了下,后笑出声来。
  基因迷恋。
  她们好像都中得不轻。
  周望岫哼哼唧唧,扯着她的袖子走到桌子边上,让谢须弥替她戴上。
  超漂亮的红宝石项链。
  那么温柔细腻如清风雅月的周小兔子,竟如此适合瑰丽如血的壮烈宝石。
  为什么呢?
  谢须弥;“我觉得,你心里有一轮太阳,可以落下,让明月栖息,让黑暗沉沦,但你始终是向上的,坚强的,也是善良且光明的。”
  周望岫红了眼,“真的假的,好多人其实都觉得我不擅社交,骨子里有点隐晦,尤其是国外的人,他们不太适应我这样的性格,也就你.....这算是滤镜吗?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
  谢须弥;“就算没有又怎么样。”
  戴上,扣上了,手指搭着她的肩头,两人都看向镜子里。
  “现在有了。”
  ——————
  动情之后,静默,呼吸,靠着彼此。
  谢须弥问周望岫要不要试着去见一下她的朋友。
  “可信的,思想跟得上的,也是我看得上的,他们也知道你,主动提起了,邀约,但怕贸贸然不礼貌,就先让我问问。”
  “方便吗?”
  周望岫好奇;“他们对你是很重要的吗?”
  谢须弥:“怎么说呢,如果没意外,他们应该会是我们婚礼上的重要宾客,也许礼金也会包很大哦。”
  周望岫:“.....”
  那肯定是要见一见的。
  第28章 崩
  ——————
  聚餐之日在三天后。
  其实如果是友人聚餐,随意即可,但介于谢须弥这些人每一个都有不凡的身份,也都是百忙之中抽出来凑一起的聚餐,那意义又有点不一样。
  而且周望岫心思细腻,结合谢须弥的眼界跟性格,猜测这位能让她引为好友的主导者必然身份高贵,非寻常人,对方是特地聚局而引谢须弥跟自己。
  那对于她自己而言也是意义非凡,是谢须弥跟对方圈子的核心人物郑重邀请她融入对方社交圈。
  所以周望岫对此还是蛮看重的,也联系了国外相关时装行业的人为自己准备相关礼服。
  其实出席的礼服,谢须弥已经挑好了,配着珠宝的,但周望岫知道只有一套不够,还得有别的。
  未必虚荣,但必须尊重场合,敬罗衣,是礼遇。
  谈及买房子的事,在聚餐前一天,周望岫回家见了温言荃,谢须弥那天休息,也陪着一起。
  房子这些,对于谢须弥是小事,她也没有端着架子说不用买或者自己随便送什么房子,她不介入,只给认知内的建议,毕竟她了解行情跟地块。
  “我以为你会反对。”周望岫好奇问谢须弥,毕竟后者一心想让自己跟对方一起住,又反复提及结婚这样的概念。
  谢须弥去餐厅给商议的俩母女倒牛奶,回来看到温言荃到外面接电话,周望岫还在看资料。
  这个问题,让她面露疑惑。
  “买房子,定下来,是你们母女的隐私跟安全感,我为什么要反对?”
  “相反,我反而希望你买,最好买心仪的,用点心血打造它。”
  “这样,将来但凡你要跟我吵架了,不开心了,有个去处,而这个去处是我知道的,能过来找你求原谅的。”
  谢须弥把牛奶递过去,认真又严肃。
  周望岫接了瓶子,手指却勾住了对方的手。
  “嗯?”谢须弥垂眸瞧着纠缠起来的小手指,瞧着她,眉目静远。
  周望岫好整以暇问:“为什么非是我要跟你吵架?”
  谢须弥:“因为你,顽皮。”
  周望岫失笑,凑过去拦着她的腰肢挠。
  然后....两人都看到了门外的温言荃。
  后者表情复杂,仿佛在忍,但最终以长辈的从容当没看到,转过身,当继续在打电话。
  周望岫毕竟是亲女儿,在亲妈面前脸皮哪有不厚的,谢须弥却是微哂,手指揉了下周望岫的小耳朵。
  “别闹。”
  不过,谢须弥也低声说:“我刚刚看到冰箱里的食材.....里面似乎有你跟温姨都不是很热衷的海鱼。”
  周望岫小心看了下外面,同样压低声音:“应该是为了招待某个可能会来的客人,妈妈可能比较在意的人马,但,她又不太愿意让对方来。”
  准备了,却又不邀请。
  是很矛盾的心态。
  但肯定是在意的,所以预设好了但凡对方来了,能给对方合适的餐食。
  别的,不考虑。
  两人目光对视,暗道:肯定不是谢成雍。
  而且温言荃的心态肯定也很复杂。
  两人不动声色,也没提这事,后来温言荃回来,三人基本把事定下来了,而且都没打算让谢须弥帮忙,温言荃自己要去跑流程。
  “我现在又没上班,我有空的,我来,或者我陪妈妈你。”
  温言荃:“我猜测你会没空。”
  什么意思呢。
  我的妈妈。
  谢须弥看俩母女暗中斗法,不由失笑。
  她没打扰两人联系相关人员购买房产,自己先上楼洗漱了。
  不过路过书房,书房门开的,她一眼瞥到壁上挂着的字画。
  温言荃是文人,书香门第,父母各自擅笔墨丹青,她集双方大成,作品不少。
  其中很多她都没怎么在意,也没打算留下的,其实很多都封藏在谢家了。
  谢须弥知道。
  她那亲爹干的。
  还单独把那些价值亿万的古董挪到别的库存去了,就特地装温言荃的作品。
  所以,谢须弥一早就知道十年间自己跟人家女儿分得几乎彻底,再不相见,她那亲爹却是对人家妈妈暗中反复纠缠。
  不过那些大多是画。
  字,她是第一次看到。
  可是这字,她是不是在哪里看过?
  瘦金体。
  很有个人特色,所以见过了基本能记得。
  她好像在别的地方看过。
  但太久了,她不太确定了字体笔迹是否能完全对上。
  谢须弥神色僵在那,人也一直站在书房门口盯着那副字帖。
  她记得,那是在她母亲的遗物中见过相似的字帖。
  被珍藏,被珍爱。
  当夜,周望岫感觉到了谢须弥的些许异常。
  被窝温暖,她轻声询问对方怎么了。
  “没,就是紧张。”
  “啊?明天的事?怎么是你紧张了,应该是我紧张。”
  谢须弥从后面揽住她,抱着,卧着,声若落清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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