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过既然高木这么说,那好像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又不是私立小学,准备入学申请单就好了。”
眼见这三个人完全没有一点了解,佐藤美和子无奈地插话。
“现在都是就近原则,还要监护人的住址之类的。望月,你父母不是在横滨吗?为什么要特地让他们到帝丹上学?”
“读书还是很重要。”望月秋彦说话慢悠悠的,手肘搭在椅背,礼貌地转过身和佐藤对视,“我就是随便问问,不一定要让他们去帝丹上学。”
其实之前也有提过类似的建议——但魏尔伦和龙头战争的事接连发生,这个提议就被搁置了。
虽说是黑手党,但总不能当文盲吧。
意大利还有专门的黑手党学校呢,除了极个别毕不了业的被一枪崩了回炉重造,大部分毕业的都找到了好工作。
望月秋彦是个例外。
他不是正统的黑手党,背后也没家族依靠,成名得太早,自然没有入学的资格。
白天接单杀人,晚上就听家教讲课,望月秋彦前二十年的人生非常充实,完全不像这三年还能睡到自然醒。
想到这里,望月秋彦给尾崎红叶发了条短信,询问对方的想法。
正巧户田律师给他发了条广告通告,望月秋彦回了个ok,暂时将文档搁置在一边。
太宰和中也这种忙的不行的干部候选就算了,芥川和梦野应该还是能腾出点时间的。问题在于这两人都是一言不合大开杀戒的类型,让他们去上学,等于往人堆里投一只地狱三头犬。
港口黑手党里的异能力者大多都是未成年人,一半在当初围剿魏尔伦的计划中牺牲,存活下来的大多还在接受心理疏导。
要让他们接受教育,只能自己花钱建一所学校。
[妾身没有意见,但你怎么会又想到这个?对后辈深沉的爱?]
望月秋彦:[我要确保每一个后辈安全长大嘛,红叶你要是有什么愿望,我也会支持你的]
尾崎红叶:[愿望没有,什么时候你想当干部,帮妾身分担一下就好]
众所周知,港口黑手党的每个干部,不是没有好的过去,就是没有好的下场。
望月秋彦盯着“干部”这两个字,顿时觉得这手机像烫手山芋。
[说笑了]
顶着松田阵平和江户川柯南探究的目光,望月秋彦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改变一下。他收起眼底的凉意,回信时始终保持完美的微笑。
[什么时候都可以,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请求的]
[这可不是妾身的想法]
尾崎红叶揶揄道。
[太州会的事情,大家正在开会呢]
望月秋彦:[怎么没人通知我?]
尾崎红叶:[不是在上班吗]
望月秋彦:[付费参观,他们又不会真的让我接触文件]
爱丽丝在地上画画,魏尔伦仍旧在地下室训练。
港口黑手党的会议室内,出现的人员明明和平日没什么差别,此时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尾崎红叶莞尔,在森鸥外的示意下,给远在东京的望月秋彦发了条短信。
[既然这样……]
[望月君,鸥外大人问你,在太宰和中也成长起来之前,有没有兴趣接手干部的工作?]
第18章
与此同时,另一边。
刚结束任务,降谷零一回到基地就听说了自己部下干的好事。彼时他还没查看邮件,也不知道江户川柯南的事,听完伏特加添油加醋的描述,脑袋里只冒出一种可能——
那小子见一个爱一个,这回果不其然又爱上琴酒了。
琴酒有什么好的,除了脸和身高外一无是处。
降谷零陷入沉思,不是很能理解望月秋彦的脑回路。
早知道不骂他了。纠缠松田总比纠缠琴酒好。
“他知道我的名字不奇怪,但琴又没和他见过,怎么知道我们是一个组织?”
贝尔摩德靠在墙边,听完八卦一针见血地提出问题。
“不过,听说港口黑手党今天突袭了太州会,下一步估计就是借着他们当跳板,要跳到我们这边来。”
“他们不是刚结束那什么战争?”伏特加不明所以,立即被转移了注意,“瓜分了那五千亿黑钱,这样还不能满足?”
贝尔摩德:“要是这样就满足,也不会特地把望月从国外叫回来了。”
黑手党的本质是将暴力转变为经济,只要能得到回报,无论追求什么,杀了谁都无所谓。[1]
不得不说,港口黑手党的那位新任首领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什么意思?”伏特加试图跟上思路,“把那家伙从国外叫回来,和港口黑手党会和我们抢生意有联系吗?”
对接光明的钥匙。
除了维系与政客们的交往以外,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都由望月秋彦转为合法。
降谷零——或许现在应该称之为波本了。金发的青年轻笑,他抬起隐在黑暗中的脸,视线漫不经心地与伏特加对上片刻。
“还能是什么意思。port mafia对外是主攻贸易和娱乐的会社,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以后提起港口黑手党,公众也只会想到望月那种无害的形象。”
“贝尔摩德的意思是,等到打通政府那边的关系,port mafia以后就是合法组织了。”
总结——
我们港口黑手党已经next level了,等拿到开业许可,东京的生意还不是自动落入我们手中。
琴酒背靠着栏杆,在一旁听完了全程。他冷哼一声,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把他杀了不就行了?”基安蒂向后一靠,瞥了眼沉默的众人,脑回路微妙地和琴酒对上,“有什么好怕的,怕他看上你们?”
伏特加:“……”
基安蒂:“不过听你描述,他应该还没有要和我们发生直接冲突的打算,还是看上gin的可能性比较大。”
琴酒:“……”
基安蒂:“毕竟他上次就看上了波本,这才几天就移情别恋,你们情报组要不要反思一下?什么蜂蜜陷阱,一点用也没有。”
波本:“……”
虽然自己也被骂了一遍,但一想到把他们逼成这样的望月也是公安的一员,波本又微妙地感到了孩子长大了的骄傲。
相处三年,他对望月秋彦的底线一降再降,现在已经降到了波本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同样被内涵到,琴酒看了眼基安蒂,表情愈发冷漠:“基安蒂,组织招你来不是干这个的。”
“我是实话实说。”基安蒂耸肩,“再说了,你没看过有关他的新闻吗。”
与其说是新闻,不如说是八卦。
基安蒂的情报搜集手段显然和琴酒不同,她在后者的凝视中翻开杂志,上面有十页都是有关望月秋彦的报道。
从购物小票推测出有私生子,再到揣测他深夜外出是和将要结婚的对象约会。
琴酒草草扫了两眼,发现报道的左下角还配了张图。青年那时应当是发现了镜头,含情的桃花眼望过来,唇角噙着未消融的笑。
撰稿人将这称为惊鸿一瞥,可只要细看,就能从中察觉到无法描述的冷淡,像是从背后劈来的冷剑,凿得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