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去!
  顾长亭连忙一个后仰,躲过去了这一剑。
  手中拿着酒壶翻身下树,踉跄着后退几步,扶额倒在了贵妃榻上,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可真没礼貌啊。”
  那黑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与此同时,还有三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也冒了出来。
  顾长亭饮了一口酒,神色还有些委屈,“好没道理,好没道理!”
  他起身,将酒壶随手一甩,酒壶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他的眼中还带着醉意,看着那些黑衣人摇了摇头,“四打一,不公平,这一点儿都不公平。”
  “哼!少说废话!”有黑衣人冷哼一声道。
  四个黑衣人将顾长亭围了起来,摆出了作战的姿势。
  “你们要杀我,还不允许我多说两句话?真真是苦煞我也。”我们的顾道长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黑衣人不在言说,操纵着手中的剑向顾长亭袭去。
  “没趣,没趣,连话都不会说。”顾长亭嫌弃地嘟哝了一声,手中动作却是不慢。
  即便是手中没拿武器的情况下对战四个黑衣人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不远处,有一团黑色飘渺的雾气不知何时悄然出现,黑雾中有一双碧绿的眼睛在其中若隐若现,看起来诡异极了。
  “顾长亭?有意思。”一句好似喃喃自语的话音,伴着一声充满兴味的嗤笑,随风飘逝。
  小小的庭院中,兵器交接的声音持续了两刻钟左右才完全消失。
  顾长亭扶了扶额,啊,这酒的后劲好像有些大啊。
  “砰”的一声,顾长亭也倒在了地上,与他并排躺着的是被点了穴,一动不能动的四个黑衣人。
  微风轻轻拂过,吹得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似乎也将顾长亭的醉意吹散了些许,他扬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见一面?藏头露尾的多不好。”
  “呵。”
  空中传来一声嗤笑。
  随之而来的是四道劲风,顾长亭直挺挺的起身,像一条僵直的咸鱼突然立起来了一样,他凭借着本能的反应向一旁躲去。
  果不其然,再一看去那四个黑衣人已然是齐刷刷的身首分离了。
  顾长亭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还好他跑得快,不然血都溅他身上了。
  经此一遭,酒是完完全全的醒了。顾长亭看着地上躺尸的四个黑衣人,心中一阵可惜,他刚买的宅子啊,好好的青石板就这么染上血了。
  顾长亭想了想,手在袖中一阵寻摸,最后拿出了一个青色的玉瓶。
  找到了!
  顾长亭喜滋滋的欣赏了一番,这可是他以前在某个世界得来的一瓶特效化尸水,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呸呸呸,清除血渍,最是拿手了。
  顾长亭也不在意周围有没有人盯着他,就那么轻轻地启开瓶塞,往那些尸体上一倒,就是这么简单。
  不多时,尸体就开始熔化,慢慢的只留下了一摊血水,最后连血色也不见了,就这么不留痕迹地消失在了世界上。
  “毁尸灭迹?你倒是熟练!”空中的某个地方再次传来声音,或许是用什么法子模糊了音色,听起来格外的诡异瘆人。
  “阁下怎么能这么说呢。”顾长亭皱了皱眉,脸上满是不赞同,“人是阁下的人,杀人的也是阁下,却留了一地的尸体给我,你这是在栽赃陷害吗?”
  顾长亭严重怀疑他是因为杀不了自己就想另辟蹊径把自己送进去吃牢饭。
  当真是好歹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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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一碗,酒一尊,熙熙天地一闲人。
  ——王柏《夜宿赤松梅师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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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七绝妙僧
  被黑雾包裹着的那个人——也就是玉罗刹。
  他冷哼了一声,玉天宝果然是长胆子了,从前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怕不是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不过……玉罗刹凤眼微眯,也说不得是什么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将人替换了不成?
  玉罗刹高傲自然有他高傲的本钱,想到这个可能,玉罗刹脸色微沉,看来……教中真的有必要好好清理一番了!
  他甩了甩衣袖,若真是他想的那样,这人也真是个有本事的。他倒想看看这人能扑腾出个什么水花来。
  玉罗刹转身,身影瞬息之间消失在了藏身的地方。
  唔?
  感知到那股气息消失,顾长亭若有所思地向玉罗刹方才藏身的地方看去。
  好吧,其实猜也能猜出来是谁。
  凭顾长亭多年惹是生非……咳,助力江湖人民美好生活的经验来看,除了西方魔教的人好像也没谁了。
  这么神神秘秘,见不得人的人选就更少了。不过……话说玉罗刹不是死了吗?
  也就是说……他即将损失一半到手的老婆本儿?!!!
  虽然他手里的那块罗刹牌的真假还有待商榷吧。
  顾长亭痛心的捂住了胸口,这次是真痛心了。
  系统在空间里阴阳怪气地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就你?顾长亭,谁看上你谁才是眼瞎了呢,还老婆本儿,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老婆。”]
  既然系统都这么说了,不关小黑屋都对不起它这一番冷嘲热讽的。
  嗯,最后,系统“如愿以偿”地被关小黑屋了。
  系统:“顾长亭我¥%#……”
  目测含宗族量极高,但顾长亭丝毫不为之所动。骂就骂呗,又不是没骂过。
  ————
  又在江南逗留了一段时间,得益于霍休严密的身份保护系统,顾长亭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替代了霍休成为青衣楼的总瓢把子。
  待他将青衣楼的事情处理好,扫了下尾巴,确保不会被陆小凤抓住把柄后,顾长亭便辞别了花满楼和陆小凤离开了江南。
  至于那个被顾长亭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刨出来的霍休,嗯,他早早的就被顾长亭发配边疆了。
  是“真”发配边疆。
  (与此同时,正在某个边远地区挖矿的霍·前总瓢把子,天下第一富豪,现边疆矿工一枚·修打了个喷嚏,“……”到底是哪个瘪犊子又在骂他!!!)
  比起找别的麻烦,顾长亭现在更想找一下玉罗刹的麻烦,这个害他平白损失一半老婆本的男人。
  离开江南的路上,顾长亭还是一身道士的打扮,手中拿着拂尘,身下骑着一匹白马,悠悠地走过了人潮拥挤的闹市。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琴音。
  顾长亭不由驱马循声。
  正所谓:“江上调玉琴,一弦清一心。泠泠七弦遍,万木澄幽阴。”也不过于此了吧。
  隔着岸边的柳条,打起眼来看去。
  嗨呦,那端坐在画舫里弹琴的人,真真是一个清正端雅、慈眉善目、平易近人的……俏和尚啊。
  顾长亭抚掌大笑,他瞧见了什么?一个清清正正的无花大师,那可是整整一个“清清正正”的无花大师啊。
  有趣,实在有趣。
  笑罢,顾长亭从袖中取出一支紫檀木做成的笛子。就这么骑着马站在江边与那传言中的“七绝妙僧”一弹一吹,融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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