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什么人!”金九龄神色冷厉。
  “金指挥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恐怕不太好吧?”有人懒散出声,却并没有人影出现。
  “在诏狱里装神弄鬼?”金九龄四处警惕着,冷哼一声,“诏狱里死的人多了,自然是不多差阁下一个。”
  那可真是让金九龄失望了,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他们是四个!
  整整四个!
  顾长亭指使着陆小凤去回金九龄的话,自己则是滴溜溜的转着一双眼睛打量司空摘星。
  不过就是……
  顾长亭摸了摸下巴,他看着这个司空摘星咋这么眼熟呢?以前见过?
  被抓着的手又紧了紧。
  顾长亭轻飘飘的移开视线,看向玉罗刹,给他传音,“你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大晚上阴森森的牢房里,卿卿我我的也就算了,但关键是西门吹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俩瞧。
  虽然顾长亭觉得这其实没什么,但架不住刚才陆小凤看他们两个,不,是他们三个的古怪眼神,古怪的和西门吹雪的眼神还不一样。
  “有你的厚脸皮在,本座尴尬什么?”玉罗刹已经完全的能够泰然自处了。
  但他还不忘提醒一下顾长亭,“别忘了你答应本座的事。”
  “忘不了忘不了。”顾长亭连连点头。
  别以为他大晚上的还能来凑热闹是没有代价的,顾长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情人好是一方面坏又是另一方面了。
  顾长亭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了。
  —
  陆小凤无奈之下只能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唰唰唰”刀剑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出数道银白色的寒光。
  陆小凤看着颈间架着的白晃晃的刀刃喉中一梗,“金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金九龄冷笑一声,“陆小凤,擅闯诏狱可是死罪,你觉得本指挥使是什么意思?”
  “那锦衣卫也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不是?”陆小凤微微避开刀刃。
  “在诏狱里,死你一个谁又知道?”金九龄对他的话毫不领情。
  “那大概是……”
  陆小凤话音还没落下,就又蹦出来了一个、两个、三个。
  “……不止我一个人。”陆小凤默默补充完了后半句。
  金九龄:“……”我真的会谢!
  他的视线在三人中扫了一遍,最后停在了顾长亭的身上,“云公子怎么也在这儿?”
  他可没忘记云亦真可是南王的人,但他也只知道云亦真是南王的人,那云亦真跟着陆小凤来诏狱劫人又是为了什么?
  金九龄不禁发散思维,难道南王和那位大人闹翻了?
  要是这样的话……
  金九龄心中一沉,然后又活络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是没了司空摘星顶罪,他杀了蛇王的事儿也好推脱多了。
  只要能将廊坊集中蛇王的那些人糊弄过去。
  顾长亭捂了捂脸,“哇!金指挥使看我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是暗恋我吧?”
  金九龄嘴角一抽,看着云亦真和他身边那个男人紧握着的手,眸光闪了闪,“云公子说的哪里的话,京城谁不知道您是世子的人呐。”
  顾长亭把捂脸的手放了下来,眼神幽幽,“……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九龄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
  几人说的正起兴,角落里奄奄一息的司空摘星举起了自己的爪子,“要不要考虑先救一下我?”
  陆小凤刚想动,那些明晃晃的白刃就又贴近了他几分。
  金九龄一脚将想要挪动两下的司空摘星踹了回去,“噗通”的一声,一听就知道是半点儿没收着力。
  艹!
  摔了个狗吃屎的司空摘星又骂了他一句,等你司空爷爷恢复内力了,才要好好教教你该怎么做人!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看司空摘星这个吃瘪的样子,让陆小凤回忆起了自己当年和他打赌时挖蚯蚓的狼狈样,他有点想笑,但现在又不是他该笑的时候。
  话回正题,金九龄心知杀是不可能真杀的,若是只有一个陆小凤也就罢了,偏偏西门吹雪也在这里。
  他打不打得过西门吹雪是一回事,皇帝要的人死在他们锦衣卫手上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前一天刚抓到人,今天就定了罪,明天就斩立决了,指令下的这么快,金指挥使怕不是做贼心虚了吧?”顾长亭势必要把场子从金九龄身上找回来。
  别看现在玉罗刹面无波动什么的,但顾长亭敢肯定他的精神状况已经是在发疯的边缘上来回横跳了。
  emmm……
  他一直觉得强制爱什么的不适合他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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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九龄原本是六扇门的捕头,我这里给他改了个身份,这样听起来感觉更牛一点哈哈哈_(:d」∠)_
  谢谢宝宝们给我投的营养液,谢谢(≧3≦)
  第74章 出狱了
  诏狱里留的都是他的亲信,金九龄倒也不怕有谁走漏了消息,他轻蔑一笑,“云公子这是谁的哪里的话,即便蛇王不是他杀的,本指挥使处置一个江湖上有名的大盗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杀不杀的先放一边,但凶手没抓到你不急着抓凶手,反倒是急着找人顶罪。原来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吗?”顾长亭面上带笑。
  “大费周章抓来的哪有现成的好用。”金九龄直接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左右他们锦衣卫的名声向来不好,也不多差这一点。
  “说得好!”顾长亭想给他鼓鼓掌,但奈何一只手死活动不了。
  那好吧,顾长亭免为其勉的拍了拍玉罗刹的手背完成了这个“鼓掌”的动作。
  金九龄扯了扯嘴角,有些更搞不懂这个云亦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
  顾长亭继续套话,“你说当初在那个什么地方没人能杀了蛇王,可江湖人杀不了,不代表你们杀不了啊。”
  廊坊集位于东市,那里常年鱼龙混杂是不假,但也正因为它鱼龙混杂官府的人也才好办事。
  “你是说是我们的人杀了蛇王?”金九龄冷哼一声,“荒谬!”
  “这如何能叫荒谬呢?”顾长亭决定帮他回忆一下,“你忘了你那天还非礼过魏统领了吗?”
  那天!
  金九龄的瞳孔微不可察的一缩,云亦真竟然认出他来了?
  他的气息有一瞬间的躁动又瞬间平复下来,“真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主打一个死不承认。
  顾长亭把一只手揣进袖子里翻腾了几下,只见他指尖上寒光一闪,几根明晃晃的绣花针就被他拿了出来,“我这儿可还有证据呢。”
  顾长亭朝他咧出一口大白牙。
  金九龄盯着那三根绣花针神色不变,“云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够明显吗?”顾长亭耸了耸肩,“我的意思就是,你杀了蛇王啊,我亲爱……咳,绣花大盗。”
  说到“亲爱的”三个字的时候,顾长亭的手心被玉罗刹猛掐了一下。
  玉罗刹的眸子沉了沉,顾长亭可是什么话都敢往外乱说乱讲,亲爱?和谁亲和谁爱?
  “那云公子可是认错了。”金九龄压住砰砰直跳的心脏,“这绣花针分明是女子才用的物什,我可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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