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锦绣想起被童子尿支配的恐惧,连忙睁开了眼。
对着梁文哲虚弱的道:“你还是心疼我的吧,可你为什么要让她欺负我,我的命就那么贱吗,你何不给我一个痛快,我宁愿死在你手上也不要让她侮辱我。”
“不不不是的,我……”
“你你什么你,人家都说了让你给她一个痛快,你干嘛不成全她,她可是害死你大哥的罪人。”
梁文哲被说得无地自容,南烟继续道:“你低头干嘛,不会真的想放过她吧,天啊,你可真大度,为了一个祸害,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舍弃,那你真是不仁不义,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呸,我鄙视你。”
章锦绣恨不得拆了南烟那张嘴,她看向梁文哲,故作深情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你,后果就让我一人承担吧,可是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她一点也不想落在南烟的手上。
梁文哲果然愧疚,梁大哥的死毕竟有他一份,现在章锦绣替他承担,他说什么也放不下她。
他冲南烟吼道:“从今天开始,你做好你自己的世子夫人,我的事你不要管。”
说着他就要带章锦绣离开,章锦绣冲她挑衅的仰起下巴。
南烟拦住了他:“等一下!”
梁文哲不耐烦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南烟问道:“在我面前你,抱着她干嘛。”
梁文哲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她被你害得受了伤,我们不应该向她赔罪吗。”
南烟道:“第一,是她自己摔的,你眼睛没用就剜了,第二,你口口声声说要找她报仇,她过得越惨你不是更应该高兴吗,现在,你tm是在逗我呢,这就是你说的要报仇?!你是不是当我傻。”
梁文哲被她缠得不耐烦,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被拆穿的窘迫,“我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可是说完他就后悔了,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南烟拿起审判之尺就冲两人砸了过去。
“两个不要脸的贱人,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啊啊啊!苏若雪,你这个疯子。”
院子里再次响起惨叫声,惊飞了一树的鸟儿。
等老夫人赶到时,梁文哲和章锦绣弓着身子倒在地上,身上脸上伤痕累累,看不出本来面貌。
老夫人差点背过气,“谁干的!”
“苏若雪!是不是你,你这个祸害,你想害死我们是不是。”
南烟完全没有做错事的心虚,反而大义凛然道:“婆婆啊,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恶毒啊,这两个贱人竟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他们给你的好大儿带了绿帽,还害死了他,这两个罪魁祸首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现在当着我这个正妻的面卿卿我我,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就该浸猪笼,下地狱。”
老夫人不是不知道梁文哲和章锦绣的事,她待章锦绣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家里出了问题,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总归是心里有股气,她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原谅了她。
可苏若雪没有资格评判他们,还把他们打成重伤,老夫人冲上来就要打南烟。
“你这个贱妇,他们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你非得毁了侯府才甘心,现在我就好好教训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
南烟也没对她心软,她还欠原主一条命呢。
不时,院子里就传来老夫人哭天喊地的声音。
“啊啊啊!!!贱人,啊啊!你给我住手!”
南烟拉过她的脸就扇了好几个巴掌,“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们一家子都是贱人,大的无视军规,为了一个荡妇,妇人之仁害死众人,他死了也活该,小的和寡嫂无媒苟合,毫无羞耻之心,老的包庇本该千刀万剐的罪人,还纵容他们苟且,简直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三人皆是震惊,老夫人都忘了反抗。
“你怎么知道?!”
南烟一脚踹开了她,鄙视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清你们这一家人肮脏的嘴脸,稍加打听就知道你们在背地做的龌龊事。”
她看向一脸灰败的梁文哲,“要是让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和有夫之妇私自在军营苟合,还害死了那么多人马,你说,你侯府上下所有人的命还保不保得住。”
至于章锦绣,南烟凑近她:“我很好奇,你一个女人被凶残的外敌抓住,到底是怎么能毫发无损还能从敌人的军营出来的,你不会和别人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章锦绣如丧考妣,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是怎么回来的,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不同意引诱梁大哥出来,他们就会把她生吞活剥。
况且,谁让那人傻,明知道有陷阱还往里冲,他以为他有多深情,不过就是一个蠢货罢了,死了还给她留下那么多麻烦。
第25章 被祸害的原配(6)
老夫人这会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爬到南烟面前,哀求道:“若雪,若雪,咱们两家好歹是世交,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你现在可是侯府的人,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三人现在一点气焰都没了,只能恳求南烟能让此事就此揭过。
南烟道:“想要这件事不会被外人知道,那你怎么也得付出代价。”
她的目光落在章锦绣身上。
老夫人心领神会,抓起章锦绣的脸就扇了过去。
“贱人,都是你害了我们,我儿子死了,你到底哪来的脸求我们原谅,你还敢勾引我儿,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章锦绣本来身上就疼,现在被老婆子一抽,脑袋嗡嗡的响,她向梁文哲求助,后者j直接低下了头,章锦绣可谓是身心俱痛。
此事过后,章锦绣再次回到水深火热日子中。
梁文哲似乎也和章锦绣断了联系,没事就到南烟面前献殷勤。
“若雪,当初是我想岔了,我以后都不会再见她,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南烟冷笑一声,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
梁文哲脸上挂不住,还是硬着头皮为南烟端茶倒水,连葡萄都剥了皮喂到她嘴边。
他自以为的深情,南烟自觉得恶心。
“滚!”
眼看南烟发怒,梁文哲还记得身上的痛,干笑道:“好好好,我滚,你什么时候心情好,我什么时候再过来。”
梁文哲出了南烟的房间,就在拐角处遇到了章锦绣。
多短短几天,她就被搓磨得不成样,食不果腹,身上都有一股臭味了,梁文哲再次想起他们曾经的窘境,连带着对受苦受难的章锦绣都没有了多少怜悯。
章锦绣满目哀怨,“看到我受苦,你就一点不心疼吗。”
梁文哲有一点心虚,可他也没办法,怎么也得让南烟消气,不然她总盯着他们不放,侯府就危险了。
章锦绣有些生气:“你别忘了,我当初是为了谁才落到那样的境地的,当初你口口声声说舍不得我,甚至为了我擅闯军营,你那么爱我,难道你忘了吗。”
梁文哲一有瞬间的难堪,明明当初他也那样热烈的付出过,怎么因为南烟的介入就淡了呢。
他扶住章锦绣的双肩,道:“我没忘,可是,你也知道,我们有把柄在她手上,万一她把事情抖出去,我们都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