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极端原作主义者。”江户川柯南小声吐槽。
“不过,死在三年前的酒井建人可能是整个同好会里最无辜的人了。”夏洛克哼笑,从约翰的手里抽走笔记本,“他大概是真的对同伴们正在计划着杀死他的计划一无所知——其实今天这两起案件的凶手的身份在一开始就暴露了,但没有直接证据,你们警方抓不了人。”
“……相羽绫是在酒井建人死亡之后才加入同好会的。”服部平次拧起眉来,“所以她就是这两起案件的凶手……?”
“就是这样。”夏洛克又拿了一支烟出来,“因为那四个人是杀害酒井建人的共犯——虽然我问到了当初排除他们嫌疑的原因是,他们当时五个人是分开住的酒店。尽管死者住的酒店和这家酒店一样没有监控,但另外四家酒店都拍到了另外四人的身影。”
“三年前的警方就是根据那四家酒店的监控排除了他们的嫌疑——虽然并不是多精妙的手法,但他们确实做到了让监控里只有他们晚上回酒店和早上出门的身影。”
“他们改动了监控影像?”冲田总司提问。
“如果监控被改了的话,警方会注意到的。”绫小路文麿摇头否定了冲田总司的猜测,“要么是监控有拍不到的死角,要么就是酒井建人死亡的时候他们真的都留在自己住的酒店里。”
“但是,有死角存在的话,警方会查访附近是否存在目击证人吧?”江户川柯南指出两个可能存在的不同问题,“而假设他们当时留在酒店里的话,他们就需要特定的方法让死者在指定的时间服毒才行。”
“啊,虽然我觉得他们的手法并不精妙,但他们确实巧妙地避免了留下证据。”夏洛克看向江户川柯南,对他笑了笑,“警方迅速结案的另一个原因是——现场只有死者自己留下的痕迹,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死者不是自杀,而是被他人杀害的证据。”
“警方一开始怀疑案件是他杀也是因为致死的毒物是氰、化、物。”约翰从夏洛克的手里拿回自己的笔记本,一边确认上面记录的内容,一边对众人补充,“不过那四个人当天确实都好好地留在自己住宿的酒店里就是了。”
“……诶?”
“具体的作案手法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支撑,所以能推理出很多种可行的手段。”夏洛克截断众人对于三年前的案件的讨论,“回到之前的那个话题上,这次猎杀——咳,杀害这四人的相羽绫某种意义上也是将酒井建人视作了冲田总司的化身……”
“不过她和这四个人在这方面的立场不同,所以相羽绫今年才开始杀人的原因——可能是她前不久才知道酒井建人死亡的真相,也有可能单纯是前两年都在筹备杀害他们的方案。”
“但从动机方面考虑的话,我个人比较倾向前面的那个可能。”夏洛克清了清嗓子,对众人做出补充,“她既然能和同好会里的另外四个人相处得不错,那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或者说在过去她也是支持冲田总司活不过二十六岁这个观点的人。”
“直到她知道了酒井建人是在三年前被他们杀害的为止——这就像是在告诉她,她心中的那个『冲田总司』,原本是可以拥有活得更久的可能的。”
“那么,原本思维就比较极端的相羽小姐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么做……就不需要我告诉你们了吧?”
第420章
虽然严词拒绝了夏洛克的提案,但因为他们确实没能在凶手再度作案之前找到可以用来直接证明凶手身份的证据——所以当夏洛克一个电话过来说他现在就在凶案现场按着凶手,让他们快点来的时候,江户川柯南对自己边上的服部平次露出了一脸“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表情。
与其说一切正如夏洛克所料,不如说是正如没有来现场的魔术师、侦探和犯罪卿等人的预料一般——毕竟说到底,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做事的理由中必然有一条是为了自我满足。
——为了满足自我的欲望,所以人类才会做出各种各样的在旁人眼中无法理解的行为。
“……希望他们在假期的最后几天能过得安心一些。”在藤丸立香让bb解除了对所有人的电子设备的管控之后,兰瑟梅罗合上电脑, “虽然也很想说我们接下来可以好好去玩的这种话……但你们肯定还有在乎的事情吧?”
“不,既然已经是从者了,就不会不明白魔术师眼中的世界与普通人不同这一点,我们也并不是想否定已经确定的事实……”诸伏景光谨慎地选择自己的措辞,将同期们想要了解的问题摆到魔术师们眼前,“但警察是需要证据的吧?就算凶手供述了自己杀害那两人的行为,但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就算当场抓获,也只能证明凶手是杀害受害者未遂……吧?”
“夏洛克会帮警方把那些证据找出来的。”回答了他们的问题的人却是藤丸立香,“凶手大概是把那些证据都很谨慎地销毁了, 所以只有被夏洛克现场抓住之后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福尔摩斯的宝具能让消失的证据重新出现,只是需要寻找而已。”
当时间向前流淌到天气逐渐变得炎热的季节来临的时候,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酒吧里, 发生了一场对话。
“听说你让梅洛跟去米花町了,琴酒。”金发的女人游刃有余地晃着手里的酒杯,对坐在身边的银发男人低语,“波本才去了没多久就对我抱怨有讨厌的家伙跟在他后面——金朗姆那个家伙这段时间相当高调地在世界各地活跃,就像大荧幕上的詹姆斯·邦德一样。”
“所以肯定是梅洛跟着波本去了米花町。”
“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好吗,贝尔摩德?”琴酒盯着面前泡在无色烈酒里的球形冰块,平淡地回复贝尔摩德,“我还以为你们姑且能算是同类。”
“啊啦,你没听说过同类相斥的说法吗,琴酒?”贝尔摩德笑了起来,但眼中却满溢着冰冷的杀意,“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两个家伙的——当然,波本也一样。定位相同的家伙不需要第二个,更别说第三个第四个……当然,我会是唯一留下来的那个。”
“我记得按顺序来说,琥珀和梅洛拿到代号的时间比你早。”琴酒慢慢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料味道浓重的烈酒,“那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什至能算相当要好的搭档——我本来以为你和波本也会变成那种关系。”
“在苏格兰那只老鼠死掉之后。”
“哦呀,你不是从来不记死人的名字和脸的吗?”贝尔摩德挑眉。
“这是那位大人的要求。”琴酒单方面终结了贝尔摩德的试探,“梅洛是去看笑话的——你也知道,那个女人跟威士忌之间有相当大的过节。不管是已经死了的苏格兰和赤井秀一,还是活着的波本,或者说其他拿到威士忌代号的家伙……她全部都不喜欢。”
“能够光明正大地看他们笑话的机会,梅洛是不会放过的——她甚至会为了自己的乐趣给笑话添砖加瓦。”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反胃的东西一样,琴酒变得表情扭曲起来,“梅洛这次去米花町,确认赤井秀一有没有死只是顺带——她主要是去恶心人的。”
“嗯?”
“据说她是从基尔那边得到的灵感。”琴酒厌恶地撇了撇眉毛,“说是之前见到了一个觉得自己的姐姐长得和基尔很像的小孩,所以她决定谎称自己的哥哥是赤井秀一——这样之后抽身也方便,把琥珀叫来易容成赤井秀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