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如今陛下怕是知道了此事,来兴师问罪的。
  想到这里,军师的心中愈发慌张,再次凑到安公公身边,再次开口:“不知公公能不能行个方便,让在下陪同丞相一起前往宫门处。”
  安公公得了人家的好处,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一路上,军师都在盯着这贺八魁,本以为怎么也能有点用的。
  可是贺八魁喝的晕头转向的,压根就一个字没听进去。
  直至到了御书房中,他还是浑浑噩噩的。
  赫连恒心见他如此,更是生气,当下便将手中的砚台摔到了贺八魁面前。
  这一摔,倒是将贺八魁吓得清醒了不少,忙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赫连恒心,跪了下去:“臣给陛下请安,不知陛下深夜召臣前来,是为了何事?”
  “你同赫连珠丽有往来。”赫连恒心倒也不藏着掖着,开口便问道。
  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陈述。
  这一句话在贺八魁脑海中炸开,这下他是彻底清醒了。
  脑海里开始断断续续的想起方才在马车上军师同自己说的话,当下便磕了下去:“陛下,臣从前是个粗人,并没见过那珠丽公主,也是今日在街上见到,才知道那人竟是珠丽公主。”
  “臣也是被仁王利用了。”
  赫连恒心根本不会信他的话,当下语气便冷了几分:“丞相不必编些理由来哄骗朕。”
  “无论你是什么原因与那赫连珠丽走到一起,也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朕都愿意不去计较这些。”赫连恒心倒是难得的好语气,“只一点,·如今朕仍将你当做朕的舅父,愿意信你。”
  贺八魁听了赫连恒心此话,倒是真的有些感动。
  连连磕头道谢。
  他今日才意识到,就算是自己扶持赫连恒心上位,可是终究他是君,自己是臣。
  君臣有别。
  皇帝若是想要自己的命,那是易如反掌的。
  赫连恒心见这次敲打是起了些作用的,心情便好了些。
  横竖如今赫连仁心已经掌握了兵权,再去计较已是无用的,接下来倒不如趁机培养起些心腹来,待时机成熟后,直接将赫连仁心拿下。
  贺八魁出宫时,觉得自己脚底都是虚浮的。
  心中却是恨极了赫连珠丽,她竟敢骗自己。
  竟敢利用自己。
  赫连珠丽,日后若是被我抓到你,定会让你好看。
  这一日的容府也是十分热闹的。
  容大人得了太子的吩咐,脚步轻快的从宫中出来,直奔着容府而去。
  容大人似乎是心情并不好,连一向迟钝的容夫人都看出来了,便在饭桌上试探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容大人却只是挥挥手,转身往书房去了。
  容文州自然是在自家母亲的示意下,跟了上去。
  同样跟上去的,自然还有曾姨娘,那个所谓的,容大人的表妹。
  容大人喝多了些酒,脚步有些踉跄,跟在身后的容文州忙上前扶着,嘴里嘟囔了句:“父亲到底是因为何事,才喝这么多酒?”
  父亲为了公务,几乎是不沾酒的。
  所以今日的确是有些反常的。
  容大人却是转过身拍了拍容文州的手:“文州,你是个好孩子。”
  在不远处的曾姨娘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着急。
  虽她本身就是有些功夫的,可毕竟如今几人都在路上,倒是听得不大真切。
  “陛下对老定国侯本就有些疑心,没成想他竟会举荐自己的儿子。”
  “可毕竟老定国侯的女儿贵为皇贵妃,他在军中又有一定的影响力,老定国侯提出来了,陛下也不好拒绝。”
  “可心中却是存了芥蒂的。”
  “陛下想派我,”容大人说到此处,激动的指了指自己,“派我去边疆盯着定国侯一行人。”
  “山高路远的,你父亲我实在是不愿啊!”
  原来父亲是为了此事。
  想不到陛下竟然怀疑定国侯,都说帝王心难猜,就连定国侯这样忠心的人,竟也被陛下猜忌。
  说到这里,容大人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角落的人,心中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而且从前因为先皇后的事,定国侯是曾当众斥责过陛下的,怕是定国侯对陛下也是不满。”
  “我要是去了,夹在中间,甚是难做。”
  定国侯竟然对大楚帝不满,这是曾姨娘没想到的。
  倒是值得利用一番。
  想到这里,曾姨娘便转身回房间,准备给赫连恒心去一封信,说明现在的情况。
  第258章 发现何云瑶
  而望着拐角处那人的衣角消失。
  容大人忽然长叹了一口气,从容文州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转头往书房走去了。
  倒是还在原地的容文州一时愣住了。
  父亲这是,忽然醒酒了?
  容文州想跟着上去,但瞧着父亲神色匆匆的模样,便只是叹了口气,转头往母亲院子里去了。
  他怀疑,父亲是不是被那姨娘吓着了,脑子不太好使了。
  而且最近也没有见到他在家中提到公事。
  他还是决定去问问母亲。
  曾姨娘手脚极快,当天晚上信件就被送出去容府,往月丰国送去了。
  容大人一直派人在暗处盯着,直到见那送信的人离开了京城,这才回来禀告。
  他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感慨道:希望这送信的脚步快些,能早些一路平安到达月丰国都城。
  容府这边忙着处理曾姨娘的事。
  工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二人,却是忙着花天酒地。
  如今京中一些墙头草,瞧着林和成忽然被陛下重用,自然是铆足了劲的巴结他。
  自然也少不了林和成的妹夫,身为工部尚书的何勇。
  所以这一日,在一场酒席结束之后,他们竟是一起来了暗窑。
  正是何云瑶被卖来的那家。
  何云瑶这些时日,的确是遭了不少的罪。
  何云瑶本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再加上她极力反抗,这些人会等上几天再对她动手。
  可是这老鸨子却不是那等子怕事的。
  当天夜间就给她喂了哑药,又捆了起来,送到了兵部侍郎的床上。
  如今的兵部侍郎,正是从前跟在定国侯身边的副将,赵塞渊。
  赵塞渊的确是天生就会做官的料,若说是在边疆,他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毕竟在边疆打仗,更多看的是真才实干。
  可是在京中当官就不一样了。
  在京中当官,能力倒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要会处事,要会变通。
  赵塞渊凭借自己这样的能力,很快就在兵部占据了一席之地,甚至将兵部尚书都架空了些。
  所以今日,他自然是受下属的邀请,来这暗窑子里享受的。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赵塞渊是个粗人,最是喜欢玩些花样。
  所以那嬷嬷说今夜的女子是个哑的,还是个才绑来的雏儿,他顿时便起了兴趣。
  这一夜,何云瑶吃尽了苦头。
  甚至几次被赵塞渊打的疼昏了过去。
  而且她的第一次,竟是给了这样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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