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没什么变故,朕就是太想你了。”
“唔唔……”
黑灯瞎火的,正好不用客套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
天快亮时,宇文智彰精神抖擞地走出来。
哼,还是碧雪好,虽然听不见她在想什么,但只要心意相通,不用听就能知道,碧雪定是极满意的。
哎呦,什么破石头啊,差点绊了朕一跤!
不行了,有点迈不动步了,朕得扶着点墙走,哎呦呦……
在刘碧雪那里找回了尊严,宇文智彰决定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烧烤,还是得让宁秀受宠,然后挑拨她们斗起来。
但宁秀的心声实在可恶,这金手指又不听他的话,不是他想不听,就能不听的。
于是,他干脆也不让太监传话,到了该睡下的时候,直接“杀”到宁秀宫里。
宁秀一脸诧异,“皇上怎么过来了?臣妾不曾接到旨意啊?”
“无妨,朕就是一时起意,想来看看爱妃。你放心,敬事房会记档的。”
皇上几时宠幸妃嫔,敬事房都有记录,不然你凭空弄出个孩子来,硬说是皇上的骨肉怎么办!
“皇上,那您怎么还戴着手套?”
“咳咳,朕的手不小心划破了,太医说不宜见风,这手套要一直戴着,入睡也不能摘下。”
他都盘算好了,尽可能减少跟宁秀肌肤的接触,只要把烛火熄灭,提枪上阵就行了。
“爱妃啊,时辰不早了,咱们安歇吧。”
“好啊,哎呀!”
“卟!卟!”
两声怪响传来,宁秀脸一红,俯身施礼,“皇上赎罪,臣妾失仪了。”
“什么?”
宇文智彰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闻到一股怪味,好似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他顿时像中了毒一般,脸色铁青,呼吸都困难了!
“你,你怎么……”
宁秀既羞涩又委屈,“臣妾也不知陛下要来啊,晚间就多吃了些萝卜,才……”
“你,咳咳,你跟朕说实话,你一再坏朕的兴致,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咳咳,呕——”
宇文智彰气急败坏,可他一大嚷,吸进的“毒”气更多,熏得他差点吐出来。
宁秀更是一脸含冤受屈,“皇上说的什么话,臣妾是您的妃子,怎么会不想承宠!可臣妾也不知您今晚回来啊,上次又是皇上无故发火,这也要怪到臣妾头上嘛!”
“可你身为皇妃,你,你总该——”
“臣妾总该如何?宫中也没有规定,妃嫔不能吃哪些东西啊!有的嫔妃只要皇上不宣召,就连妆都不画,脸都不洗呢,因为既无宣召,也就不用怕在皇上面前失仪了。”
言外之意,没有通知就擅自过来,本来就是你不对。
“你,你简直岂有此理!朕,朕要——”
“卟!卟!卟!噗呲——”
不等宇文智彰发作,宁秀又是一阵罗圈屁!
这屋里是没法呆人了,宇文智彰逃命似的狂飙出去,连头都不敢回。
宁秀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过去把窗户推开散味儿,估计时候差不多了,她摸出一套春燕提前准备好的黑衣,悄悄换上,出门一路摸到珍玉楼。
小心地没惊动任何人,她到了那里,跑到窗户低下趴着偷听。
果然,宇文智彰又来找刘碧雪寻求慰藉了。
第61章 读心皇上去死(6)
“碧雪你有所不知,那个宁秀简直不知所谓,朕实在难以宠幸她!”
“皇上,她做什么荒唐事了?”
“这,哎,总之她让丞相府的人惯坏了,老是呛着朕说话,朕一刻都不想跟她相处!”
在宇文智彰眼里,刘碧雪也不知他的金手指,他也没跟刘碧雪说过。
倒不是信不过刘碧雪,而是怕吓着她,再说宁秀那些心声也不好往外说,于是他只是支吾两句。
刘碧雪心疼地看着他,“难为皇上了,只是为了您的基业,还望您忍耐一二。宁秀若实在难以相处,就把她放在一边吧,只要利用她牵制丞相府就好了。至于搅乱后宫,咱们再挑别的贵女就好了。”
“哎,朕哪里有你辛苦。朕又得纳女人进宫了,真是亏待了你。你放心,朕只是为了掌控朝堂,才不得已为之,朕的心没有一时半刻离开过你。”
“有陛下这句话,臣妾就算吃再多苦也值了。”
“碧雪——”
“皇上——”
二人双向奔赴,搂到一起啃得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儿,宁秀估计差不多到时候了,突然粗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
她模仿的是男人的声音,霎时惊动了宫里的侍卫,也把屋里二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宇文智彰。
侍卫们听到动静,急忙往这边跑,一眼盯上了宁秀,“什么人!给我站住!”
宁秀才不站住呢,掉头就跑!
侍卫们一看,这不就是刺客嘛,急忙追赶!
宁秀带着他们在皇宫兜了一会儿,就甩掉他们,回了自己宫中。
换下黑衣,告诉春燕找个没人的地方烧掉。
春燕点点头,也不多问,直接照办。
经过她这么一闹,人人皆知宫中进了刺客。
只是那刺客大概对宫里并不熟悉,居然摸到了珍玉楼。
那里除了住着个不得宠的刘贵人,根本没有旁人,不可能刺王杀驾,这笨刺客注定白忙一场了。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宫中守卫更严,侍卫们巡逻得更密,就连内城都选了些身强力壮,练过功夫的太监时时巡查,绝无孔子可钻了!
宇文智彰:……朕的碧雪,这下朕怎么找机会见你啊!
宁秀的日子没什么影响,宇文智彰不来烦她,她倒乐得清静。
别的妃子看她不得宠,也不来招惹她,毕竟谁也不想无端树敌。
宁秀虽然无宠,但位份高,娘家也有地位,谁也不敢克扣她的用度,但是刘碧雪的日子就难过了。
她只是个贵人,没有得力的娘家,明面上又被宇文智彰冷落,就连伺候她的宫女太监都躲懒,时常不知跑哪儿去了。
所以她就吃了苦头,饭菜经常是凉的,连个荤菜都难得,月银更是被扣了几个月。
宇文智彰从前是宗室,后来是皇上,富贵日子过惯了,对钱从来都没概念。
在他看来,在宫中过日子,哪里还需要银子!
他想不到,刘碧雪也没法跟他提。
因为刘碧雪立的是甘愿吃苦,能忍耐,不计较,无所求的人设。
但是这样的人设换不来银子,她只能做针线活托太监出去卖,这不,正拿着针线活赶过去呢,就撞上了宁秀。
“哎呦,谁啊?”
“何人无礼!不许冲撞娘娘!”
“娘娘恕罪,嫔妾没看见娘娘在这里!”
刘贵人见是宁秀,急忙行礼。
宁秀皱眉,斜眼上下打量她,“本宫刚想在宫门口吹吹风,就差点被你撞倒!你慌脚鸡似的干什么去?手上拿的什么?”
“回娘娘,没什么,不过是嫔妾做的一些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