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她恨得咬牙切齿,早些年就该心狠手辣地把周渡给解决掉,花了那么多钱养个白眼狼,现在反咬死许家的所有人。
许蓁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豪门夫妻离婚哪是这么容易的?离婚涉及到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问题,裴瑾延名下的产业数不胜数,随便一处都够我们用半辈子了。”
许涵躺在床上挺尸,把痛苦移加到许蓁身上:“先不说我给他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就算是正常的离婚官司,业内也没有律师敢与裴家公然叫板。等到周一我和裴瑾延离了婚,这套别墅会被立刻收走,我们也会被彻底驱逐京北。”
许蓁跌坐在地上,忍不住发抖掉眼泪:“可许薇以往在娱乐圈赚的钱,全被我用来填补上次公司的亏空了,现在公司被裴氏集团收回,账户里的钱我一分都拿不出来。如果这套别墅再被收走,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回到那个破败的山村,我不想回去,我不想……”
门口,听完整个过程的许薇,转身下楼,头也不回地离开许家。
第94章 蝴蝶手表·恋恋不舍
周一,民政局开始工作。
裴瑾延和许涵走进去,办理离婚手续。
许蓁和许父各自一个行李箱,坐在民政局外面的石椅上。
许父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许蓁:“离婚吧,卡里是我这些年攒的钱,不多,省着点花,也够你们用几年了,密码是薇薇的生日。”
许蓁接过那张卡,问道:“卡里有多少钱?”
许父:“十万。”
许蓁翻了个白眼,本想说十万顶个屁用,但再一想,她现在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一万块钱,于是忍住了。
离婚也好,她早就不想和他过了,之前是担心离婚要分公司的财产给他,现在没这个顾虑了。
许蓁站起身,往民政局走。
许父看了眼天边的朝阳,跟着走进去。
离婚手续办完,裴瑾延坐进车里,扬长而去,全程和许涵零交流。
许涵眼看车身的背影逐渐消失,缓步走到石椅边上坐着。
许蓁和许父办完离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
许父推着行李箱,沉默地步行离开。
许蓁讽刺道:“男人果然都是负心薄幸的东西。”
许涵拿着便宜买的二手手机,卡到心烦意乱,问道:“许薇在哪儿?”
“谁知道那个死丫头现在在哪儿。”许蓁嘴里骂骂咧咧的,“先找个地方住下,我手里现在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万块钱,我们得赶紧找个事做。”
两人去街边小巷的旅馆开房,许涵打量着周遭脏乱差的环境,恨不得死了干净。
旅馆老板娘把她们的身份证退回:“我们这儿住满了,去别家。”
许蓁火大:“刚才你怎么不说住满了?就你这破地方,我还不稀罕住呢。”
“怎么,闹事?”老板娘拍拍手掌,侧门打开,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混混。
许涵拿上身份证,许蓁提起行李箱,连忙离开。
后续又进了几家旅馆,和第一家是一样的情况。
许涵反应过来是裴瑾延的手笔,一如他那晚所说,他不会让许家人在京北有任何立足之地。
许蓁不信邪,还要接着再进别家,许涵拉住她:“再进多少家都是一样的结果,我们得坐车离开京北了,不然今晚就只能睡天桥底下。”
许蓁推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咒骂裴瑾延,骂完裴瑾延,又开始骂许父和许薇。
坐上大巴车,许涵靠在车窗上,心里很明白,许蓁最想骂的,其实是自己,现在的她,对她而言就是个百无一用的拖油瓶。
前路坎坷迷茫,大巴车驶出京北的地界,许涵憋了几天的眼泪瞬间止不住了,她捂着脸,痛哭流涕。
后座一个喝得半醉的男人被吵醒,怒气冲天地吼了一嗓子:“号什么丧?要哭滚下去哭。”
全车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许涵咬牙切齿地咽下声音。
许蓁才懒得理会,一条接一条地给许薇发消息,总不能白把她养这么大,等她结了婚,彩礼就是她后半生的倚仗。
她做着白日梦,不知道许薇早已在周六的上午,坐飞机离开京北,和追求她的已婚男人飞往国外,寻找新的跳板。
御华名苑。
周五晚上,吃过晚餐,一家人去后花园散步。
初夏的晚风,带着些微热意,蝉鸣声此起彼伏。
裴喻宁这几天黏人黏得厉害,也乖得让人心软。商砚辞特意选了明天上午离开,这样她在自己家里住着,有家人陪着她,不至于很想他。
散步后,洗漱休息,裴喻宁从床头柜的上层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丝绒礼盒,递到他面前:“阿砚,打开看看。”
商砚辞接过,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款精致贵重的手表,银色表链,白底表盘上是钻石合缀的蝴蝶,颜色和他尾指的纹身一样,蝴蝶的样式和他心上的纹身一样。
“宝宝,我很喜欢。”手表是其次,她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裴喻宁抬手取下他左手原本戴着的腕表,把自己的这枚戴入他的腕间,语气娇矜,命令道:“戴了我的手表,每看一次时间,就要想我一次。”
商砚辞低笑一声,温柔轻哄:“就算没有这枚手表,我也会时时刻刻想着宝宝。”
裴喻宁将脑袋抵在他胸肌上,听着他平稳有序的心跳声,轻言软语:“我们每天都要视频,那边工作上的事一处理完就立刻回来,不能让我一直想着你,却抱不到你,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商砚辞轻抚她浓密的卷发,答应她:“好,我会尽快回来。”
裴喻宁小声道:“明天上午走的时候别叫醒我,我是不会去机场送你的。”
商砚辞温声道:“好。”
裴喻宁黏黏糊糊地去亲他,语气娇嗲地承诺道:“但你回来的时候,我会开车去接你。”
商砚辞去看她眼睛里的自己:“好。”
现在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哄谁了。
商砚辞心里的柔情满得快要溢出,很想问她能不能暂时放下裴氏集团的工作,跟他去法国待几天。
几次话到嘴边,被他强行忍下,他不能利用丈夫的身份,去剥夺她工作的自由。
关灯躺下,商砚辞一手拍着裴喻宁的肩膀哄睡,一手扣在她腰间轻捻,香香软软的公主,想把她变小放进口袋里,随身携带,一刻不分。
翌日,商砚辞陪她躺到近九点,起床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松开她。
尽管动作极轻,裴喻宁还是醒了,但她没睁开眼睛。
商砚辞洗漱穿戴整齐后,走到床边,弯腰亲吻裴喻宁的额头,摸摸她的脸颊,转身离开卧室。
房门关上的瞬间,裴喻宁睁开眼睛,把商砚辞的枕头抱进怀里,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商砚辞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裴家的长辈们往加长版林肯车里放满了京北的特产。
吃过早餐,商砚辞准备离开了,除了裴喻宁,裴家人都来主宅门口送行。
裴老夫人拉着外婆,不舍道别。
商砚辞似有所感,抬头看向二楼,走廊尽头的阳台,落地窗关着,今日无风,窗帘却在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