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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温凌带她参观似的转了一圈。
  凤栖先还睁着眼,修为到底还是不够,一会儿开始作呕。
  温凌看她闭紧眼睛,睫毛湿湿的,厉声喝道:“看看呀,你不是什么都不怕么?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么?难道变成鱼肉该是什么样子的你还不晓得?”
  她扭过头,双腕还被他拧着,只能以别扭的姿势半贴半离的,低声说:“我不要看。”
  温凌颇有快意,冷笑道:“那你想试试哪一种,我满足你,让你先挑,我再挑给你尝尝。”
  她眼角凝着泪花,半日才说:“我不要挑。”
  还是娇小姐做派,还是搞不清情势。温凌心里涌起一阵满足感,贴近问:“怕了?”
  她迟疑着,但最后还是点点头。
  在血腥味十足的牢狱里,贴近她时,温凌还是能闻到她脸蛋上、发丝上淡淡的香气,他心里顿时一漾,原先打算把她在这地方先吊上两天好好磋磨一番,现在却想:这地方那么腥臭,吊上两天岂能保有她这清新芬芳?趁着还没糟践掉,趁着新鲜先尝一尝。
  于是他挑唇笑道:“我这还没动手呢,你就服输了?今夜伺候得我好,我让你舒舒服服再活一晚上。”
  他拽着娇弱的美人儿出了牢狱,他的亲卫们咧嘴笑着,说着:“二大王当心身子骨,别太累着自己。”
  他用靺鞨话说两句骂人的粗话,也愈发笑逐颜开,洋洋得意。
  主帅居住的营帐用双层竹片,外头是厚毡,里头又隔了一层,阻绝夏季的热气,但生于东北的靺鞨,还是不大习惯中原的气候,又不敢轻易居住汉人的屋子,怕耽误出战,在营帐里不须多久,就热得出汗。
  温凌叫人送了热水,手却不敢松开凤栖分毫。
  左右看了看,取了两根系帐子的红色绦子,把凤栖双腕分别绑在挂衣的实木屏风两端,见她无法动弹了,才拍拍手上的灰尘,先卸甲,再脱掉里面衬着的襜褕,用热手巾揩抹脸颊、脖子,擦得面色透出光泽,然后转过身,当着凤栖的面,一点一点解开里衣,露出一身白皙精峻的肌肉身形,挑衅似的用另一块热手巾擦身上的汗。
  凤栖当然晓得他的意思,也当然知道这番落入他手中,十之八.九是躲不过这重劫难的。她之所谓对不起高云桐,对不起他的家人,也就是这层意思做好了赴难的准备,少不得也做好了失贞的准备。
  这是很多女孩子无法面对的磨砺,但却又是当时好多千娇万贵的女孩子在战乱之年不得不面对的磨砺。
  温凌看她垂下头,不敢直视他身体的模样,不由冷笑道:“我们也算是名分上的夫妻,你不敢看我?”
  凤栖顿了顿就接话:“仅只名分罢了。”
  温凌把手巾扔进面盆,浑身仿佛散发着热气,被擦得发红的肌肤上仿佛能看出其下肌肉的搏动。
  他走近过去,几乎要贴到她:“我可太为自己不值了!”
  凤栖不由脸上发烫,竭力缩着身子:“不肯合卺的是你。白山黑水神在上,你不肯遵从婚约,是你背誓在先。”
  他气得一把捏起她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我不和你合卺自然是要看你表现,看你母国的表现,但这就代表着你可以跑?”
  他手扬起来,很想抽她一巴掌,但看她红云浮在面颊,又晕满眼眶的模样,劲儿便软了,说:“现如今我仍不会和你拜神立婚誓,但今晚就是要行夫妻之事不,你和你那些凤姓的堂姊妹们一样,在我们眼中和教坊司的玩物一个样子而已。”
  他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抬到合适的角度,就强吻了上去。
  凤栖自然是扭头不让他亲到,也果然惹怒了他,手指用力捏牢了不让她动弹,另一手用了三分力,扇了她脸蛋一记。
  她的脸太嫩,果不其然就显出几个红彤彤的指印,果不其然就疼得哭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他没好气地骂她,“这都能哭!究竟是谁借你的胆子敢和我抗衡?!”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他终是又软了三分心肠,转身去拧了一把热手巾在她脸上的红印上敷着。
  隔着手巾捧着她的脸,心里出神地想:她是怪我当年不履行和亲的婚约么?也怪自己当年算计得太多,怕婚约成为他的羁绊,所以两人闹掰,自己也有责任。
  敷了一会儿,他把手巾丢进水盆,看她脸颊上湿湿的水汽,说:“那时是你先与我闹的,你若多体谅我几分,何至于你落到今日的田地?我们又何至于不能夫妻一样好好说话?”
  他看她也转为啜泣,垂眸时睫毛湿漉漉沉甸甸的,不由又凑近了些:“我又是哪里不般配你?你看你后来不过找了个贼囚……你又何必这样糟蹋自己?”
  他看见自己健壮白皙的胳膊,修长有力的双手,想着自己聪慧勇武世间绝顶,身份又如此尊贵,她却不珍惜,现在后悔又有何用?
  也就是他还多怜惜着她,心底里总埋着对她的几分柔情。换做其他女人,哪个有这样好的命?
  于是再次贴过去,动作愈发温柔,双手捧着她的脸蛋,缓缓把她的脸抬起来。
  她被捆着双手,也抗不过他的力气,浑身被他贴紧了,他肌肤的热都透过她的衣衫传过来,身上淡淡的汗味和松针的清香一道袭入鼻腔,裹挟而来。
  曾经,他的强权加上一点点温柔,使得多少女孩子拜服在他的英姿之下,一如此刻他铁硬的胳膊肌肉跳动,直抵着她的颈侧,危险感传导在她的脉搏,他的手指却异常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鹰翼一般的长眉,深潭似的眸子,像要吃人,又带着魅惑,目光一点点变朦胧,却直击人心要害。
  “你的小名……叫亭卿?”他在她耳边喷着热气,问话问得很慢,“名字很好听。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自打知道,已经在心里叫了几百遍了……”
  又说:“亭卿,亭卿,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今日要想活命,唯有靠我,以后要想活命,也唯有靠我,想不受罪,想我不打你、不对你用酷刑,只有靠哄得我高兴。”
  哪怕是哄呢!
  他还是期待他的退让、他的温柔,能让她有一点屈服。
  哪怕是一点点屈服也好的,他也会甘之如饴。
  这些想法藏在他潜意识里,他不会说,甚至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此刻已然被她迷醉了,想要她的身子,也想要她的心。
  想要她软下一点,想要她屈服。事实上,是他在不觉间已经屈服了,只欠她一个首肯。
  温凌抚弄她的脸蛋,渐渐双手下滑到她的颈侧,感觉到她“咚咚”跳动的脉搏,温热的体温已然让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越发想探究其下的美好。
  可惜她并无分毫屈服的神色,泪珠一直滚落,身体一直在颤抖,却还敢呵斥他:“你别碰我!”
  温凌咬着牙笑起来:“凤栖,现在我想怎么碰你就怎么碰你!你的一身一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我掌控之中!我想撕碎你,想蹂.躏你,又或想爱护你,想体贴你,也都随我的心意!你在我眼睛里就是一块肉,要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你还敢对我没好气?”
  她居然还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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