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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当然可以。”
  靳向东安抚着她轻力挣扎的动作,垂下眼看一看她:“让我握一会儿,小半月了,总觉得你出现不够真实。”
  的确,这些天两个人一通电话,一条留言都未给过对方。
  15日像是一个期限,限制了他,也限制了她。
  而这期限还未走尽,双方都在打破,有情又哪管什么期限克制。
  “现在不是都摸到了……”迟漪抬眸,也望他一眼,眼底泛着微微水色:“还要怎样才真实?”
  她密密柔柔的说话声掩盖了男人的咽动,靳向东喉间轻滚,长身微倾,手掌扣上她不堪一握的腰,另一只手则拨开她的口罩,露出那张玫瑰色的唇。
  车内昏暗灯影里,两道视线缠织而灼热的。
  男人的热息微乱,夹杂着今夜宴会上所饮过的白葡萄酒的味道,衔吻而至。
  别离后的第一个吻,他吻得轻柔缱绻,一下含吮一下若离,给足她呼吸空间,唯独那只拨过口罩的手覆上了那条法式开衩长裙的边沿,长指轻易便触碰到薄料之内,紧紧包裹着的肤肉。
  透过光,靳向东眼神自那一抹高透黑,丝袜睃过,指腹那触感不假。
  男人眼神越来越深,挑开碎花布料,似要一探里面风光,阒黑眼眸里映满女孩那双骨肉匀称的腿。
  迟漪很瘦属于骨感的类型,而每回抱她入怀,都怕将人折坏掐痛,为此他始终保留一分克制。
  可眼下这情节,恐怕是个身心正常健康的,男人都无法再理智冷静。
  吻她,是今夜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我……我不是都说我感冒了……你怎么还这样……”
  迟漪竭力辩解着,要将那握住自己大腿肉上的手掌移开,可男人落下的力却分毫撼动不住。
  “感冒穿这么少?”男人嗓音沉哑得厉害。
  “马上入夏了!”迟漪低声控诉,“我也不能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呀……”
  啪一下,丝袜被他那双修长的冷白的手指勾弹一下,丝袜韧性极佳,绷弹在她细白腿肉间,酥麻那一下沿着滚烫劲长的指节落至中部游离着而上,每一次触碰都在若即若离,却又难以忽视,那种密密麻麻中袭来的水生火热感又涌来了……
  “挺出息的,celia。”
  这一声,这一霎。
  迟漪感觉心跳狂乱地要窒息,眼睫飞颤着,后悔自己为何要穿这条丝袜,她完全不敢抬眸去看男人眼底的深浓覆盖,双腿不禁磨蹭地紧了紧,呼吸频率是彻底乱了,全然忘记她原本就是想要看一看这个男人的兽、欲能在哪个地步才撕得开。
  如今玩火自焚,她却只懂得一味装傻充愣。
  靳向东松开了手,用黑色西服外套盖住她裙下那双修长匀称,而手感极佳的腿,继而摁下挡板,冷声吩咐司机:“靠边停车。”
  这类圈子里多得是金主碍不到酒店,便要做事的,司机虽司空见惯却是第一次在这位身上见到这般风流派头,根本不敢回头,只颔首,将车靠边停下后,镇定又快速地下车耐心等候。
  街灯光线照着那台黑色的劳斯莱斯,十分钟过去,车身一直没有晃动感。
  可车内却并不比带来震感好到哪去。
  后座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只剩春光旖旎。
  迟漪分腿而坐在他膝上,‘呲’一声轻响,是料子撕裂的响动,黑丝从她大腿中端撕破,露出大片匀净雪肉,男人的手掌好大,圈盖住纤细小腿往上推。
  胡乱蹭动着,她几乎快忘记了自己膝盖有伤,骤然一蹭,她又痛又痒,细长手指用力揪住他的衬衫,蜷在他胸膛的身体倏一颤动。
  贴了防窥膜的车窗外,正值月黑风高夜。背着光线,靳向东没看见她另一条腿上的血肉凝结,只当她一如既往受不住,于是停下来,薄唇轻触过她香滑颈侧,迟漪在他怀中一抖。
  他声线沾上欲的喑哑,问:“告诉我,为什么坐凌晨航班来布达佩斯?”
  靳向东一直很坏,非到赶在这种时候来逼她供认不讳。
  迟漪咬着牙,不想比他先承认,却也不再想要反覆不停地再往后退,“那你呢,为什么在机场,为什么德叔还问你走不走?”
  “因为想见你,所以订了航班。”
  “不是你先说15天……怎么算,也是你先言而无信的……”
  “我承认,我言而无信。”靳向东手掌扣在她腰心,防止她往下滑,指腹刮蹭了下。腿芯忍不住夹紧之时,迟漪明显感受到了臀下压着的那布料内包裹着的紧绷重磅。
  迟漪未经事却也在与他有过熟悉彼此身体后的顿悟,一眼也不敢看,慌了阵脚之余不禁再次蹭动了下,却反而助长火焰,沉沉笔挺的重量径直往上一条窄窄的沟隙间碰撞到。
  她几乎紧绷到僵直了,可倘若继续坐实一分便深……
  男人气息沉乱,缓缓道:“我以为15天能遵守,却忘了在你面前,我的那些克制冷静作用为零。”
  “怪我。”
  这个男人即便是在供认心中情与欲之时,也能如此从容冷静地与她坦诚布公,郑重其事地同她认错,好似这种事都能被他做得磊落清白。
  可情之一事上,男女之间,谈得上什么清白?
  情动至深时,心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再是,那种想要与之骨血相融在一处的感觉,只有那一刻的他们懂得。
  话音落至这里,靳向东情动地捧起迟漪的脸,眸光相交,他问:“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不辞辛苦飞这一趟?”
  为什么要选在深夜跨越1400公里,来到另一个国度与他相见?
  为什么要在拒绝他回巴黎的要求后,还肯主动再往前?
  为什么感冒带病也要来这里?
  他仍旧要这个答案。
  仍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与他相同的答案。
  男人从善如流,换一种问法,循循引诱:“这些天,你有冇一刻挂住我?”
  迟漪脸颊在他掌心蹭动着,薄粉的眼皮微垂落,睫毛轻轻扫过t他的掌心纹路。
  曾经那些计较着细枝末节的公平的细微心思;
  曾经暗暗要求他一定要有胜过自己所流露的情感,定多过自己才敢对他坦言从宽的那些计较;
  似乎都在这一夜里,化作一池春水。
  她快要融化在他掌心,眼泪都溢出来,洇湿了男人的衣襟,迟漪轻轻回答:
  “想的。”
  “因为也想大哥,所以想来大哥身边。”
  第30章 30# 现在梦醒了,我在你身边
  夜色若明若暗, 照动着她眼底的水光漫溢,如窗外那多瑙河水般泛起浪波。
  男人指尖已经湿得彻底。
  暗调而朦胧的灯影里,迟漪以婴儿般的姿势蜷抵在他怀里, 纤细四肢勾缠着男人劲窄有力的腰腹间,丝袜破开的膝盖抵进他腿间, 黑透间莹润一片雪肤直直晃进男人漆暗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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