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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他蹙眉又去查祁扰玉的银行卡余额。好家伙,堂堂一家上司公司的总裁,卡里的余额还没有他的零头多。
  余文述好奇凑过去看他在看什么那么全神贯注,看到眼熟的银行界面和那串寒碜的数字,说:“缺钱了?我给你转点。”
  “不用。”松玙拿起手机通过网上银行给祁扰玉的卡里转了几百万,他有些恨这个转账限额。
  松玙很生气,胸口发闷。祁扰玉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他,自己什么都没有还想着离开他?松玙刻薄地想。
  松玙完全的坐进椅子,抬眸看向天花板。他更想透过天花板看到那个人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松玙下定决心,即使后面他真的抓不住祁扰玉,他也要把自己亏欠他的补偿完。
  第二天松玙穿着正装去公司上班,用的是祁扰玉的领带。他关门时又看了一眼他住了很久现在却莫名空旷的房子,说:“我去上班了,扰玉。”
  关于公司的事务,他曾给祁扰玉做过一天助理,七七八八心里也有底。刘贤现在成了他的秘书,这让他想起了松琰和文贺秘书,弟承哥业。他坐在原先祁扰玉做的位置,干了半天工作已经开始累了。
  他有问刘贤秘书,祁扰玉平常也是这种工作强度吗?
  刘贤比划了一下,诚实地说,比这要再加一个等级。
  松玙是没想通当初祁扰玉每天做这么累的活,钱没有,还能回家抡起铲子做饭和时不时满足他们两人的欲求。这人的肝和肾怕不是铁做的。
  中午休息到两点,接着要去开会。他坐在首位微笑着听会议桌两边的员工剑拔弩张的吵架,心累的拿起杯子喝水。香如幽兰,入口微苦回甘,是他常喝的云雾茶。他想起会议的茶水是刘贤秘书准备的,于是在散会后问他怎么知道他的喜好。
  “是祁总叫我准备的,祁总说您很喜欢这种茶叶特意叫我准备。”刘贤笑笑。
  松玙了然,问:“他还说别的什么吗?”比如说想念之类的话。
  刘贤说:“祁总叫我监督您按时吃饭,和分担您的工作。”
  “我知道了,以后就要麻烦你了,刘秘书。”松玙垂下眼眸继续看财务报表,请他再帮他泡一杯云雾茶。
  作者有话要说:
  清醒的疯感,好带劲( ̄︶ ̄)↗
  第93章 工作狂
  劳累一天,松玙回到家时说:“我回来了,扰玉。”
  他抬眼满室黑暗,面无表情的开灯,瞬间光明笼罩。他单手扯开领带,脱下外套甩在沙发上,抽下来的领带却被他缠在手指上。
  他疲倦的仰躺在沙发上,再一次感受到他房子的空旷、孤寂,每扇门后藏着阴影和静滞的时间。这是之前他独自一人生活所没有的安静。
  他把领带拿到面前,上面残留的一点若有若无的山茶香已经消弭。如同这个人,也要消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想起当初翻修楼上时,余文述问他为什么不上下打通。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以后吵架了彼此还有空间冷静。现在,他渴望这只是一次每对伴侣都经历过的争吵,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真像是他自己的作茧自缚。
  不对,若是上下打通了,祁扰玉也就不一定会被姐姐留在这里了……
  忽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他充盈的思念。他拿起手机看到是余文述的来电,接通,是叫他去他们那吃饭。他说好,挂了电话露出他原先停留的界面。
  是他和祁扰玉的聊天界面,最下面那一条还是他所发的:公司食堂的红烧狮子头这么不好吃,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打。
  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余文述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了餐桌,念叨着这小子怎么还没来。门铃正好响了,他拿毛巾擦了擦手,连身上的围裙都没摘就跑过去开门。
  一开门,余文述以为见了鬼。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余文述一时手足无措,紧张发问。对方是他从未见过的失魂落魄。松玙的眼圈发红,一言不发的掠过他进屋。
  伸手看见他的模样,没问上面,而是淡淡开口:“来洗手吃饭,”
  松玙开口说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我要把我的红山茶带回来。”
  余文述以为是他那盆独活的红山茶,只有看过他备注的珊珊才明白他的所指。
  *
  “感觉怎么样?全都记起来了吗?”卢会例行询问。
  “哪有那么快,记忆还是很混乱。”松玙还算配合,依旧说话不客气。
  早已习惯的卢会记下:患者语言思维方式正常。
  “另一个人格被抑制,你在好转。”卢会分析完报告,对他说,“记忆混乱很正常,如果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也是正常现象,记得按时吃药。”
  “哦好。”松玙提不起劲。
  陪松玙来的珊珊在外面思考着。她虽然知道了山茶精指的是弟夫,但是为什么用这个备注?
  余老妈子。确实很适合余文述。她看着当初拍的图片,扫过“锯嘴葫芦”和“好二哥”时笑了。要是大哥知道老幺这么看待他,肯定又会甩脸色,说些刻薄话。
  正想着,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松玙愁眉苦脸地走出来,说:“姐,能不能给我换个医生。”
  珊珊觉得他可爱,说:“这都到治疗后期了,换医生也来不及吧。”
  松玙撇撇嘴,转头和她说:“姐,我先送你回健康中心吧。”
  “嗯。”珊珊点头,“老幺,你也注意身体,不要废寝忘食工作。”
  “好的,姐。”话虽这么说,松玙还是戴上耳机旁听今天的会议。
  松玙一向散漫惯了,竟不知道自己还有工作狂的潜质。他每天拖着疲倦的头脑回家,从未收到回信的聊天,独自一人而显得空荡的房间。
  他突然意识到,现在他的情况多么像当初祁扰玉重新追求他的时候。工作、设法见到对方、独居。
  却又不同,当初的他一直在别扭和回避,但祁扰玉的回避却在别处暗中体贴。
  这么想着,他的眼尾又泛起了红,强忍住泪水。他深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白天的时候,刘贤和他说食堂的红烧狮子头变好吃了。松玙心念一动,想起了那天他发的消息。虽然祁扰玉还未给过他回复。
  他看到桌上莫名出现的草莓慕斯,也明白了是祁扰玉叫人准备的。只是——
  “他给你发消息让你准备这些的?”松玙看向刘贤。
  “嗯?……嗯。”刘贤没能揣摩出他询问的真实意图,只好诚实点头,“夫人,您是不喜欢吗?”
  “没有,我很喜欢。”松玙笑着摇头,“辛苦你准备了。”
  刘贤感到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晚上松玙陷入胡思乱想的悲伤时,他问他姐,祁扰玉有没有给她回过消息。
  “有。怎么了?”珊珊感到他头顶阴云笼罩,疑惑,难道弟夫没有回过他的消息?
  松玙很生气又很伤心,他看着今天絮絮叨叨给祁扰玉发消息,依旧没有回应。祁扰玉除了他都给别人回过消息,到底是谁和他结婚的……
  *
  刘贤也不是没有和夫人共事过——虽然只有一天——但他没有想到对方也是个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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