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她一身华衣锦服气度不凡,当即引起店家的关注。
  两名酒佣一左一右的围过来。
  “爷,来喝酒?”
  “公子您几位啊?”
  萧染书掏出一块金锭:“一位。”
  出手阔绰的让两人都惊掉下巴,声音都高亢了起来。
  “爷!里面请!!!”
  “公子贵姓?”
  萧染书下巴轻抬:“姓天,名乞。”
  两名酒佣再次高喊。
  “天乞公子一号位!”
  “一号位请!”
  就这样,萧染书被带到了第一排最宽敞的位置,桌上已经摆上了好酒好菜和各式水果,甚至还布置了有仪式感的红布。
  正前方是个舞台,有戏曲表演。
  是个方便一掷千金的位置。
  但萧染书目露不满:“二楼的包厢呢?”
  她虽然宅,但她懂的好吧!
  一名酒佣低着头赔罪:“都被定了,有大人物在……”
  萧染书挑眉:“什么大人物?”
  看,消息这不就来了?
  酒佣慌的直摇头:“不能说,不能说啊!”
  萧染书当即又拿出一块金锭:“去问问,回来告诉我。”
  酒佣转了转眼珠子,一咬牙,还是接过了那块金锭。
  金锭啊!不是银锭!
  萧染书安然自得的落座,喝着酒吃着水果。
  不多时,那酒佣便一脸喜色的回来:“天公子,打听到了!是咱们的尚书大人宴请华国使者!”
  萧染书:“华国使者?”
  酒佣生怕金主不满意,道:“对!就是那两个胖子使者!”
  萧染书:“……?”
  等会儿,胖子?
  她正欲细问,楼上一处包间的帘子被掀开。
  只见一肥头大耳的胖子来到栏杆旁,他挺着大肚子满脸笑意,右手握着酒杯,左手上抓着一把红纸,正在跟旁边的另一个胖子推推搡搡。
  因为胖,两人说话时脸上的肉一个劲的颤。
  旁边人没能拦下他。
  只见这胖子看似胖的路都走不动,却灵活无比的冲向栏杆。
  而后……
  哗!
  漫天的红纸撒下,如花瓣飞舞。
  胖子大吼:“今晚全场张大人请了!”
  轰——
  整个现场开始沸腾,掌声如潮!
  舞台上的戏曲都停了,台前台后的全部演员全部上场激动感谢。
  更别提台下喝酒的宾客,笑声、喝彩声交织成一片,气氛热闹非凡。
  纷杂中,唯有萧染书沉静的朝上方望去。
  刚刚掀了帘子大吼的胖子不是代松坡是谁?
  他到底是怎么在短短几个月时间胖成这个样子的?
  凌国伙食这么好的吗?
  啊???
  更吓人的是,与他演戏推搡的另一个胖子。
  是诸策。
  萧染书一瞬间头皮发麻!
  代松坡也就算了,他本来就年纪大了代谢不好,吃多了不运动自然会胖。
  可诸策年纪轻轻二十出头,修为通明境,当年率领飞骑军时的状态多傲气啊?
  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吃成了一个油腻胖子?
  简直判若两人!
  萧染书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往自己嘴里塞了颗葡萄。
  二楼包间。
  代松坡看着一排正中位置的某人后脑勺,揉了揉眼睛后又揉了揉眼睛。
  他没看错吧?
  一定是吃糊涂了,竟然出现幻觉,皇帝陛下何等尊贵,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身后,凌国官员张缘嘴角抽搐着举杯:“代大人,吃好喝好啊!”
  代松坡连忙抹去眼角的泪,笑呵呵的迎上前:“张大人果然彰显凌国大国风范,上来就宴请全场!我等羡慕啊!”
  诸策也僵硬的配合:“张大人真有钱。”
  张缘咬牙切齿:“别胡说!我哪有钱?是皇上说了要好好招待两位,自然是要……”
  代松坡猛的插入:“什么?张大人还要来个三日联欢?整条街都一起热闹?”
  张缘:“代大人!先把酒喝了!”
  他都快吐血了。
  整日买醉大吃大喝,说的好听是招待,实际上就是带着这俩华国使者乱逛拖延时间。
  谁料到这两人套不到消息后开始不按理出牌,竟然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在凌国住下,还各种高消费。
  两个人的吃喝不多,哪怕再加上使者团里的人也花不到哪里去。
  但防不住这个代松坡动不动让张缘宴请全场啊!
  就刚刚那一幕,这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诸策和代松坡两人一唱一和的演戏,最终都会将锅扣到张缘头上。
  张缘拦都拦不住,被迫买单。
  明明知道凌国在跟宿国大战,国库每日流出去的钱都是天文数字。
  还如此挥霍浪费。
  前线的战士都吃紧了!
  糟糕的是,民间已经有流言蜚语乱传,说什么国家将士在前线打仗生死一线,奢侈的贪官却在皇城夜夜笙歌一掷千金左拥右抱。
  张缘风评被害,已经连续数日被人指着鼻子骂。
  目的达到了,名声还毁了。
  张缘是真恨不得把这俩胖子毒死啊!
  怎么劲使这等卑劣手段?
  第215章 礼仪之邦邦邦
  宴请全场的大热闹,落座大堂的宾客都想要上去敬酒。
  可尚书大人乃朝廷重臣,岂是普通人能随意见到的?
  这时候,萧染书的第三个金锭发挥了作用。
  直接把酒肆管事的摇来了。
  管事冒着被骂的风险,领着萧染书上楼,边走还边提醒:
  “张大人是大官,宴请的两位使者也是华国重臣,这是个非常好结交上士的机会,天公子只要保持正常礼节定然可以与三位大人交好。”
  萧染书回以微笑:“我自然懂得。”
  管事放了心,弓着身子掀开布帘:“天公子请进,已经打点好了。”
  包间宽敞,一走进去就能看到两个胖子,一左一右的围着某个大冤种而坐。
  管事陪着笑行了一礼,道:“张大人,这位天公子想来敬你一杯酒,感谢您的宴请。”
  能被特地带进来的人自然非富即贵,外加当下打仗期间国库亏空,皇帝已经很不高兴了,张缘当然乐意结交一些富商。
  于是张缘浮上了笑意,看向进来之人。
  这一看,他当即双眼一亮!
  好一个气度不凡的贵公子!
  瞧瞧这一身白衣多仙气,看似普通的白色布料,但却暗藏银丝亮线,一看就价值不菲,为特殊材料所制。
  更别提这量身定制的版型,普通裁缝根本没这个技术。
  再看此人腰间所挂,好大一颗不知名的红宝石,其上还隐隐有纹路闪烁。
  最绝的当属那随手拿着的竹笛,翠绿如玉。
  手腕上的那木镯看似普通,也必然不是凡品。
  张缘当场就坐直了,惊喜的看着来者。
  谁料比他反应更大的是身旁两人。
  代松坡和诸策直接站了起来!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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