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此时在酒肆内。
  三人离开后的包间宽敞了很多。
  萧染书独自一人坐在主位,晃着手中酒杯,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管事。
  她跟张缘聊了多久,这管事就跪了多久。
  当只剩下两人,管事的颤抖就更加明显。
  萧染书开口:“你们酒肆的幕后老板是谁?”
  管事惶恐的回答:“一个富商罢了,公子放心,我们主子对您的生意不感兴趣。”
  萧染书挑眉:“你怎么确定他不感兴趣?你跟他说过?”
  管事:“!”
  萧染书忽然下令:“让他过来见我。”
  管事:“!!”
  死一般的寂静后,包间布帘被人掀开。
  一个打扮看不出身份,面容极白的男子走入。
  男子先是看了一圈现场,目光掠过依旧跪着不敢动弹的管事,落在了萧染书身上。
  他眯起眼打量了一瞬,而后弓腰:“天乞天公子?”
  声音不男不女跟泉月似的,但比泉月丑多了。
  萧染书抬眼望去,笑了:“正是。”
  男子也一挑眉,道:“我家主子有请。”
  “行啊。”萧染书起身手腕转动,翠绿竹笛的一端弹了弹衣袍,随意的很。
  跪着的管事抬了下头,看萧染书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掀帘子进来的人明显是个宦官。
  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天公子是怎么做到如此松弛不怕事的?
  萧染书当然不怕事,有备而来的她生怕引起不了凌国皇室注意。
  那宦官带着萧染书从酒肆一个不起眼的门离开,刚出去就看到有一辆低调但很大的马车等待。
  “请吧。”宦官语气不冷不热,下巴抬起。
  萧染书却没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宦官神色变幻了一下,也跟着上了马车。
  车厢内有熏香,虽不刺鼻但气味闻上去不太对劲。
  宦官捏着袖口暗中服了一粒药,然后开始观察萧染书的反应。
  结果就是萧染书没反应。
  手腕上的木镯散发出无色无味的气体,环绕着她全身。
  中毒?
  中不了一点毒!
  宦官有些坐不住了,开始主动询问:“天公子可有何不适?”
  萧染书眼皮子都不睁:“不闲聊。”
  宦官:“……”
  马车兜兜转转,最终停在了一处静匿的古宅前。
  “天公子,到了。”宦官提醒。
  萧染书当即睁眼,也不用人伺候,掀了帘子就跳下马车。
  她左右看了眼,幽深的古巷看不到尽头,鬼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
  但眼前这建筑倒是很值钱,很大,很气派,建造的讲究。
  吱呀——
  门打开。
  宦官提着灯笼给萧染书领路。
  萧染书抬脚跟在人身后,不多时就来到一处厅堂。
  这里终于亮了。
  有两名女子上前,捧着水盆和手帕。
  一旁的宦官冷着脸命令:“见我家主子前要净手。”
  萧染书觉得这个习惯很好,讲卫生,面上无一点不乐意的上前洗手。
  木镯再次散发出无色无味的能量,净化了整盆水。
  宦官全程看着,眉头紧皱。
  待洗完手,侍女退下。
  宦官再次刁难:“见我家主子前要搜身。”
  萧染书秒回:“我拒绝。”
  宦官语气变了:“你手上的竹笛是匕首吧,不能带进去!还有你腰间的红宝石看着也不对,同样不能带进去!鞋子里藏了什么?脱了给我看看!”
  萧染书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她看了此人一眼。
  转身就走。
  爹的,不见了!
  宦官大怒:“站住!”
  见到萧染书非但不搭理还加快了脚步。
  宦官急了,大喊:“给我拿下!”
  黑暗中,忽然有一人从侧面冲出,一掌拍向萧染书的肩膀。
  无为境的能量爆发!
  萧染书脚步不停,头都没回,握着竹笛的手就这么随意一抬。
  啪!
  无为境被震飞了。
  噗——
  血从口中喷出,洒了一路。
  宦官站在大厅中央,瞪大着眼睛目露惊恐。
  无为境,被一招秒?
  此时众多脚步声响起,不多时在萧染书的前前后后,就有至少上百人围聚。
  他们全部手握武器,冲着她刀刃相向。
  萧染书皱了下眉,捏着竹笛的手腕转动了一下。
  一挑百,字面意思。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当下,宦官身后出现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凌国的皇帝贺睿泽走了出来。
  他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
  很明显平时没落下修炼,除却周身散发着帝王不怒自威的气场,还带着修炼者才有的战力冲击感。
  第217章 我说的打脸是字面意思
  萧染书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视线。
  正要大开杀戒的她收了念,转身望去。
  想过要见自己的人是凌国皇室,但没想到是那位皇帝。
  当下内域的局势为三分天下,数不清的小国不算。
  三皇并立中,萧天帝是刚冒头的,虽说华国初立不稳,但手握黑羽大军不容小觑。
  凌国和宿国则是长存了好几百年的大国,这两国的皇帝都是各自从一众皇子皇女中杀出来的狠货,无论是武力还是城府都很深,也同等的有疑心病。
  萧染书没想到对方这么年轻,难怪会跟宿国女帝传出绯闻,又由绯闻引发了战争。
  贺睿泽打量着萧染书,眼中有很明显的探究和惊讶。
  萧染书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望向周围,道:“凌帝,为了你的面子,我劝你清场。”
  同样是皇帝,她还是内域战力最牛的那个。
  萧染书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客气。
  更何况那宦官还三番五次的刁难,下人刁难等同于主子默许。
  这么一想有点生气。
  贺睿泽挑眉,冷笑了一声。
  身旁宦官瞥了眼主子的神色,当即怒骂:“大胆刁民!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萧染书重新看向贺睿泽,问:“你确定不清场?好,我要开始打脸了。”
  话落。
  她抬脚就往贺睿泽面前走。
  百名侍卫如疾风般涌上而来,各式长刀短剑、暗器飞镖齐出。
  密集的攻势宛如骤雨,几乎封死了萧染书的每一条退路。
  萧染书却在这个当下闭上了双眼,气定神闲地迈步而行。
  锵锵锵!
  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彻。
  只见她身形如鬼魅般移动,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所有攻击的破绽。
  刀光寒芒交错间,一袭白衣已然立在贺睿泽面前。
  而她身后。
  侍卫们乱作一团,暗器深入了自己人的胸膛,长刀砍在了同僚的身上……
  血流一地,有小半的人都倒地不起。
  萧染书一点事没有,还不知何时一巴掌拍飞了挡在面前的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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