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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415节

  李莲英忽然想到了个点子:“佛爷,今年关外新创几道美食,不如我叫人做来,给您尝尝?”
  慈禧看看悲催的李莲英,他也挺惨的,于是心软:“小李子,你有心了,是什么美食?”
  “一个叫烧烤,一个叫米线。”
  慈禧暂时忘记了赵传薪,皱眉说:“烧烤?米线?听着可不新鲜那。”
  李莲英别的才能没有,逢迎拍马的功夫很到位。
  他赶忙解释:“这烧烤,是将牛羊肉,切成小块,拿二十余种佐料喂好。以炭火炙烤,须得用那种铁皮的方正小炉子,受热才均匀。米线虽不新鲜,但是关外却有了新吃法,主要用炖鸡老汤来煮,味道醇厚浓郁,佐以老醋和蜀椒榨的油,能叫人吃三大碗。”
  慈禧来了点兴趣:“哦?此两种吃食,是从关外何地传来?”
  李莲英自然不敢说实话。
  这他妈就是鹿岗镇传出来的。
  但是好在,两种食物已经不仅限于鹿岗镇,其它地方也有了。
  于是胡扯道:“据说是个读过书的老餮,根据古书上得来的方子研制出的美食,又有养生的功效……”
  “那你找人做了呈上来我尝尝。”
  李莲英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别看慈禧高高在上,可也不能洞察一切。至少在美食一道,这辈子不知道被忽悠了多少次。
  李莲英心里想,这还多亏了赵传薪,多亏了鹿岗镇,炮制出美食,让老佛爷多吃一碗饭也是好的。
  李莲英正琢磨的鹿岗镇,此时却迎来了个陌生人。
  李叔同到了治安所,刘宝贵招待的。
  “你是李叔同?我听传薪说过你,他说你遗世而独立,是个才华横溢的文艺天才。”
  李叔同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赵传薪是个当面说坏话,背后说好话的人。
  他腼腆道:“赵队长谬赞了。说来惭愧,在日本幸得赵队长资助和提点,否则在下还不知道家里出了许多大事,给家里添负担。这次来,是为了还赵队长的人情的。”
  第292章 才子和花姐到来
  刘宝贵说:“这可不巧,传薪他如今不在鹿岗镇了。”
  “额……赵队长他去哪了?”刘宝贵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地图,指了指圈出来的间岛区域:“在这里。你要是想去找他,我可以派人一路护送。正好,这里还有人也要去寻他,你们路上还能搭个伙。”李叔同自日本回国后便来鹿岗镇,也算是千里迢迢。
  让他冒蒙去间岛那找赵传薪,他还真有些抓瞎。
  “那多谢了。”……赵传薪和一众人来到老营外,远远地就看见米山和干饭朝这边狂奔而来。
  米山块头虽大,但速度却更胜一筹。只见它奔跑如风,额前的刘海和颈后鬃毛飞扬,四蹄强健,李相卨、宁安和权尚秋等人见了感到十分震撼。
  就好像看见一个肌肉特别发达的壮汉,跑的比短跑运动员还要快的感觉。
  干饭见米山跑的快,有些追不上,就转了个弯,迈步进了路旁的河水中,开始抄近路。
  众人发现,那条黑白相间的狗,竟然能在水面上奔跑。这就稀奇了。米山和干饭几乎同时抵达。
  米山大脑袋凑了过来,拱了拱赵传薪的胸口。赵传薪拍拍马脸:“吃的膘肥体壮,该减减肥了,别跑不动就糟糕。”干饭:“汪汪汪……”赵传薪朝它耸耸肩:“这趟去韩国,没带回来啥好吃的,只有冷面,酸甜口,也不知道你愿意吃不。”干饭兴趣不大:“汪汪汪……”
  “哈哈,拒绝了五条公狗?真是无情啊。”后面的李相卨懵逼,问刘永和:“刘营长,他这是在和狗说话?”
  “呵呵。”刘永和表情古怪:“你要是把它当一条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狗比人还精……”看在赵传薪面子上,干饭经常帮他刺探情报。
  时不时地,它还指挥一群乌鸦到处飞,方圆几十里内敌情勇怯强弱、进退疾徐、它可谓是洞若观火。
  除了不能和赵传薪一样和它无碍沟通外,这狗简直比任何侦察兵都要厉害。
  大致的讲了一下干饭的神奇之处。李相卨、权尚秋和宁安等人听得啧啧称奇。
  “原来奇人异士身旁的动物,竟然也这般聪慧灵性。”权尚秋感慨。葛云鹏忍不住插嘴:“奇人异士身边的人,也很灵性的,比如俺。”刘永和踹了他一脚:“哪都他妈的有你。”众人哄笑。
  刘永和对赵传薪说:“你在韩国的时候,干饭天天带着米山去老营沟外面等你。”赵传薪有点小感动,他翻身上马:“你们在后面慢慢走,我先回去睡一觉。”也不见他牵扯缰绳,米山开始加速,片刻踪影全无,只余下一道烟尘。
  赵传薪回到老营,先趁着午头的烈阳正盛,脱的精光去河里洗澡。米山在下游饮水,赵传薪拿水泼了泼它:“别喝肥皂水,彪么?”米山抬头,又颠颠跑上游去喝,喝完水在河边悠闲的吃草。
  干饭在水面上转着圈的跑,在赵传薪说身旁来了个急刹车。赵传薪说:“我要去美国,你去不去?”
  “汪!”
  “要不咱们去北美大草原去放牛放羊吧,等过几年大清亡了再回来。”
  “汪汪汪……”
  “宁静?它不能跟你走,它一大家子呢。”乌鸦有群居的习惯。赵传薪的小学课文上,就看到过有什么羔羊跪乳,乌鸦反哺的小故事。
  这在鸟类当中很不常见。
  “汪汪汪……”
  “花姐?她还有闺女要养,怕是走不得。你也不能想着把所有人都带上吧,那岂不是要把鹿岗镇都搬空?”和干饭扯了一会儿淡,赵传薪晒干净身体,穿衣服回去睡觉了。
  他其实挺累的,在韩国时候,心总是悬着。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回到自己地盘,这一觉从当天,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当赵传薪睁开眼睛的时候,朦胧中,看见屋里有个身影走来走去。他揉了揉眼睛:“花姐?你咋来了?我这是做梦呢么?”苗翠花穿着黑色七分袖,九分裤,白鞋。
  头发在后面挽着,额前两侧发丝垂落,依旧是那么性感。
  “做啥梦做梦。”苗翠花来到炕旁,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赵传薪的屁股:“日上三竿了,快起炕了。”赵传薪笑嘻嘻的一骨碌爬起来,一点也不在意暴露在苗翠花面前。
  以前他受伤的时候,该看的该碰的,苗翠花都经历了,没什么可扭捏。
  穿戴整齐,赵传薪看见昨天换下来的内裤,被苗翠花洗干净挂在院子的绳子上。
  他去洗脸刷牙。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嘶……赵传薪笑嘻嘻说:“哎,花姐你一来,我又要开始堕落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的美。
  他又问:“你咋来了?”苗翠花坐在旁边椅子上,盘着腿,露出了两只白嫩的脚丫。
  在赵传薪面前,她也很随意。
  “俺怕你吃不饱穿不暖,这不就来了。”赵传薪心里一暖。
  “姜明辛呢?小丫头咋整?”苗翠花两手捂着小腹:“家里两个老妈子,现在都成了伺候她的,她还想咋样?再说,还有佳慧他们照应,没关系的。”赵传薪龇牙一乐:“行,那等我去美国,回头给她带点礼物,要不然小丫头指定噘嘴。”赵传薪坐在院里的小板凳,旁边是个小方桌,方桌上摆了晶莹的灌汤包和一碗清亮的米粥,一叠圆白菜拌的咸菜。
  苗翠花知道赵传薪就喜欢吃这一口。
  “惯的她!”苗翠花眼波流转:“俺跟你去美国,这次不是去打打杀杀对吧?”
  “怎么会呢?我打小就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的。”赵传薪用筷子在灌汤包上戳个小口,吸了一口。
  “……”苗翠花:“啥时候走?”
  “就这几天吧,说走咱就走。”苗翠花一拍大腿:“艾玛,差点忘了个事儿。”她这动作幅度过大,赵传薪看见一簇簇浪涌,上下推波助澜,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什么事?”
  “有个叫李叔同的,跟俺一块来的,他还等着你呢。”
  “李叔同?行,我吃完饭去看看这位老哥。”李叔同今天早上到的,有保险队队员护送,倒是没有安全方面的担忧。
  那四个人在火车站,对日本人颐指气使,那火车站日本工作人员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在李叔同是难以想象的。他能看出来日本人是打心里畏惧这些人,也能看出这保险队队员,绝非逞强好胜,而是打骨子里就没将这些日本人放在眼里。
  仿佛好像指挥下人那样对待日本人,就是天经地义。保险队里随便叫出一个人,在日本人面前都有种高高在上的凛然气势。
  然后是苗翠花。李叔同曾经的相好杨翠喜,被人称为:丰容盛鬓,圆姿如月。
  可和苗翠花一比,也顶多鞥称
  “娇小妍媚”罢了。苗翠花身上发自骨子里的那种风情,简直让他不敢直视。
  这给了李叔同很大的压力。早上,他和背水军一同吃了早餐。伙食对他这种常年流连风月场所的公子哥来说,算不得好。
  馒头,鸡蛋,米粥,白菜咸菜而已。但胜在精细,管饱。吃完后,他被带到了一处亭子。
  亭子的中央有一个坑,坑里埋着一口缸。那缸上面蒙着一块牛皮,隐隐地缝隙里散发出油脂味和烟火气。
  不多时,他听见了马蹄嘚嘚,一匹中原罕见的高头大马,身后卷起一股烟尘而来。
  还有一条狗。马未停稳,赵传薪便按着鞍柱翻身下马,却没有因为惯性而踉跄,姿态恣意而潇洒。
  赵传薪看着脱去西装、穿回大褂的李叔同,哈哈一笑:“你老兄终于舍得回来了。”李叔同起身,拱手:“多亏传薪倾囊相助,若非是你,家里人怕是要省吃俭用给我寄钱供我挥霍。”
  “我就是怕你想不开,万一跑庙里当和尚,红尘里又少了个打滚的才子,那多无趣。”然后,赵传薪回身对干饭说:“你俩去玩吧,我吹哨子再回来。”干饭带着米山,一溜烟的跑了。
  李叔同看的羡慕,恣意徜徉,英雄本色,合该如此。李叔同说:“鹿岗镇出来的,各个都是好汉,叫人心折。我看日本人俯首帖耳,整个大清境内,能做到如此的,仅有鹿岗镇一份,连慈禧都无法让日本人打骨子里害怕。”赵传薪不管亭子里的长椅是否有灰尘,一屁股坐下去,挥挥手豪气干云道:“对鹿岗镇来说,就好像《三国》里,只要不是己方阵营,那都叫无胆鼠辈,不值一提。”李叔同:“……”日本人中有许多人痴迷三国,经常有人找李叔同讨论。
  但他还头一次听有人这么说《三国》,仔细想想,倒是十分贴切。
  “哎,回国后,不知为何,我发现旧日亲朋故交都不再联系了,可叹可叹。”赵传薪眨眨眼:“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家道中落的原因?是不是自己没有努力赚钱?但凡你还有点钱,亲戚朋友都不会跑的。”
  “啊这……”李叔同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赵传薪乐呵呵道:“让你在日本把妹,你有没有听我的?”李叔同表情凝固。
  本来他与一美术模特产生了感情,但反而是因为听了赵传薪的话后,他犹豫了。
  本来可能会发生一段可歌可泣的新恋情,可自那以后,再接触的时候,李叔同总有负罪感。
  好像一旦和对方发生点什么,他就是在玩弄感情。他叹口气:“纸短情长,说来可叹。倒是有一美术生,我曾对她说想要娶她,她却一直在笑。我当时手足无措,不知她笑什么。”
  “不知道怎么办?”赵传薪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直接点,就问她,你笑鸡毛?”这可真是大煞风景。
  李叔同无奈至极。刚自心底生起的一点涟漪,好像被人粗暴的砸进巨石,水花翻涌间,什么意境都没了。
  他说:“不说这些了。这次回来,是还你人情的。你当时说要练习钢琴,我小有所成,教不敢说,共同切磋技艺吧。”
  “可以啊。”赵传薪欣然同意,活那么久,不多学几门手艺对不起那绵长的寿命。
  “那钢琴呢?”
  “啊?”李叔同懵了:“你学习钢琴,不应该准备一架吗?”钢琴在此时的西方被称为——音乐之王。
  价格高昂,寻常人家摸都摸不到。他家里败落,哪来的钱买钢琴?赵传薪一看:“哦,感情你是来教我理论课的是吗?”
  “这个,如若不然,我想办法找找朋友,看哪里有钢琴,我们去练习两天。”
  “没听说过,练钢琴去别人家练啊?管饭么?”赵传薪无语。
  “得了,你跟我去美国吧,正好让你见见欧美的花花世界。到时候,我去乐器行里顺一架钢琴回来,那玩意儿挺贵的。”
  “偷,偷一架?”李叔同听的头皮发麻。不由得又想起了在日本神户的事情。
  他腹诽:这是偷习惯了,没粮了去偷,没钢琴还去偷。赵传薪:“呸!亏你还是文化人,文化人那能叫偷么?莪这是为了世界艺术发展,略尽绵薄之力。好了,不喇李叔同期期艾艾:“可是,我才刚回国,这又出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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