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646节
如果是别人,脾气小的息事宁人,息事宁人永远是中国人的首选。
脾气大的,可能转头就走,撂下的狠话也最多是——没了张屠户,我还就必须吃带毛猪?
但她知道赵传薪,以他脾气,绝对是当场打脸。
她只想对这些人说两个字:该,活该你死!你不死谁死!
苗翠花忽然问他:“回国之后,你打算去哪?”
鹿岗镇肯定回不去。
赵传薪想了想:“带本杰明到处转转,这小子的脑袋有些邪性,别人都是幻想,按照他的说法,他脑袋里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真的,所以需要见识更多的东西完善。我想让他脑袋里的那个世界变得完整。花姐,你知道吗,有时候,一人可抵十万兵,这是真的。”
匹夫逞一时之勇,可聪明人对世界格局的影响太大了。
这个时代尤其是人才辈出。
可惜,或许因为中原文化根深蒂固,导致很久一段时间,华夏的理科都不昌盛。
即便零星的冒出几个佼佼者,也会被大势裹挟着,淹没于儒家的浪潮中。
就算是清、民两个纪元,国内还多半是文科生的天下。理科生寥寥无几。
赵传薪不但要培养大徒弟,一旦养成,还要将他死死掌控住,否则极有可能就资敌了。
两人用汉语交谈,边吃边唠,偶尔干饭还会插嘴。
吃完饭,赵传薪和苗翠花、干饭往外走。
赵传薪又看见了警察。
这次换了个警长,但都是那样的苦口婆心:“赵先生,收手吧,真的,这件事,已经上报给市议会厅,他们上报给了华盛顿。不要把事情闹大,赵先生,我听说,华盛顿已经进行越洋连线,和清国沟通……”
赵传薪整理了一下大衣领子,纳闷道:“和清国沟通啥?别闹,天色不早,我要回家了。”
警长松口气,太阳落山的很及时,瘟神要归巢了。
……
白房子确实联络清廷了。
紫禁城。
慈禧还住在储秀宫,不过储秀宫翻修了。因为上次被赵传薪打的千疮百孔,好悬没把屋顶掀了。
她在这里接见了庆王爷爱新觉罗·奕劻。
“什么事,这般急着见我?南方的乱党又闹事了?”
今年乱党一波接一波的搞事情,虽然屡次被剿灭,但慈禧烦不胜烦。
她觉得那些乱党就好像是苍蝇,对她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但让人很膈应。
六十九岁的爱新觉罗·奕劻也是老态龙钟,身体瘦弱,中气不足,说话颤颤巍巍:“不,不是他们。是美国致电军机处外务部,要求我们引渡回赵传薪。”
慈禧昏花的老眼一下就瞪大了:“管我们什么事?再者,引渡是什么意思?”
跨国罪犯交接叫引渡,送回本国判刑处罚。
清廷能判的了赵传薪?
爱新觉罗·奕劻叹口气:“赵传薪这厮,在纽约凿沉了美国的战列舰。”
慈禧已经听过这个消息了,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祸害,已经不单单是和人较劲了,现在连那巨大的钢铁机器都不放过。
“他们因为这个,就要求我们把赵传薪弄回来?”
慈禧沉声问。
这不开玩笑么,你们都弄不了,我能弄的了?
爱新觉罗·奕劻摇头:“美国因侵吞其资产而致祸,苦果自当吞下。但他们如此坚持,实乃因后事。”
“何事?”
“赵传薪迫使美国修改法案,美国亦欲驱逐他离境。双方虽和解,但以十日为期。十日之内,赵传薪因歧视之由,或杀,或伤,相机因应,已不下十数人。场所活便,有车站、餐馆、剧院等。纽约民众惶恐不安,已至倒悬水火,又因其警察难以制裁,每每时候前往现场,须得与赵传薪和颜相商劝离。遂致电,要求我等将其引渡回国。”
慈禧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她莫名的觉得有些解气呢?
你们列强不是牛逼吗?
现在赵传薪这个祸害去了,你们怕了?
但又生气赵传薪,你他妈在外面惹事,也能给朝廷带来麻烦,真是个祸害啊!
慈禧皱眉:“可他们给我们致电有什么用?”
爱新觉罗·奕劻摇头失笑:“说是抗议我等将赵传薪放出国,要求我们将之看紧……”
第475章 北欧秩序骑士团
慈禧觉得可笑。
你抗议有个屁用?
爱新觉罗·奕劻却说:“我等不可小觑美国,他们的舰队,尚有15艘战列舰。邦基所关,不胜忧虑。南有乱民渐起,西有强敌环伺,须得小心应对。”
慈禧活动活动了老胳膊老腿,烦闷道:“那要如何办?我们拿赵传薪没办法。”
爱新觉罗·奕劻小心翼翼道:“此贼已成气候矣。不若,与赵传薪示好?许之以利,以官,我听闻其在美国,起初也按商业规则办事,不肯轻易逾矩,想来应该能成。待他回国,且稳住他两年再作计较。”
他已经被赵传薪折腾怕了,现在赵传薪似乎比之从前胆子更大,手段更强。
“此事容后再议!”
慈禧还是不甘心。
凭啥?
……
夜里,赵传薪又看到了长岛方向上空隐隐透出的雷光。
这种有序的频率,定然不会是自然闪电。
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人掌握雷神之锤?
不可能啊。
第二日一早,赵传薪吃过早饭,只身出发。
路过戈德伯格宅邸前,被瑞秋·克维斯拦住。
赵传薪打开马车门,打了个哈欠:“上来说话。”
就她一人。
本杰明·戈德伯格回家后,就将赵传薪要带他去东方的消息与父母讲了。
瑞秋·克维斯和塞缪尔·戈德伯格第一反应就是不答应。
这不闹呢么?
还真要把他们儿子拐跑咋地?
那可是亚洲,万里之外,横跨大洋。
很多人远赴他乡,可能此生难见。
但旋即本杰明·戈德伯格说了赵传薪的“买断报价”,塞缪尔·戈德伯格立刻哑火。
两万块,这钱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完全可以让他东山再起。
一个儿子没了,再生一个呗?
但钱没了,儿子还在也得跟着吃苦。
况且赵传薪有钱啊,不会让儿子吃苦的。
但瑞秋·克维斯依旧不同意。
昨夜,塞缪尔·戈德伯格私下里好说歹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算是勉强说服了瑞秋·克维斯。
但是,塞缪尔·戈德伯格自己拉不下脸,便鼓动瑞秋·克维斯出门去拦赵传薪。
赵传薪见她上了马车后,支支吾吾半晌,净说些废话。
“吃早饭了吗?”
赵传薪打哈欠说:“吃完了。”
瑞秋·克维斯疑惑的看着他:“昨晚没睡好?”
“啊?”赵传薪搓了搓脸:“睡得挺好,就是时间短了点。”
“为何?”瑞秋·克维斯狐疑。
“因为我球技高超……害,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瑞秋·克维斯已经有点熟悉赵传薪风格,能摸清一点他的话外音。
顿时想起了苗翠花高耸入云的……她莫名的有点酸,又觉得酸的莫名其妙。
赵传薪见她愣神,看看手表,直接了当道:“你东扯西扯的,怕不是来要钱的吧?”
他多聪明啊。
且脸皮巨厚,什么事都不觉得尴尬,直接挑明了。
瑞秋·克维斯大囧:“我,我不是的……”
看她的样子,赵传薪无语,先点了一根烟,叼在嘴角,拿出了厚厚的一沓钱,大致的数了一下捆数,然后递给了瑞秋·克维斯。
“钱拿好,20元票子,10沓,正好2万美元。”
1沓2000美元。
瑞秋·克维斯觉得羞赧,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