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887节
尼古拉·特斯拉揪住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可我缺少材料,更需要电。”
赵传薪起身,收起了泥抹子手套,拍拍手说:“别想那么多了,铺上铺盖先休息一下。我去弄点柴草回来给你生火取暖,顺便煮面。”
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赵传薪就悄悄出了门。
他踩上缥缈旅者,朝着西南方向猛跑。
附近都是低矮的沙丘,他戴上了潜水镜,放开了速度狂奔。
也就是过弱水的时候稍微减了速度,八分钟就抵达了王子庄。
当天黑,牧民都已回家,外面不见人影。
赵传薪找了一户外面柴草堆积的最多的人家,刚进院,里面的牧羊犬就狂吠起来。
房门吱呀被推开,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
赵传薪借着微弱的天光望去,发现竟然是一个扎着辫子的少女,头发有些凌乱,额头饱满,圆杏眼,眼窝深邃,鼻背有驼峰,嘴唇丰满……赵传薪到了西北地区,就搞不明白血统了,但这显然不是汉人。
看见赵传薪,少女不但没怕,还推开了门,只是手里拎着一把弯刀,气势汹汹的盯着他看。
赵传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柴草堆:“我,买,多钱?”
谁知少女却能说汉话:“买柴草?你给多少钱?”
赵传薪也不知道市价,就掏出了两角小洋在掌心颠了颠。
少女拎着刀走近看了看,眼睛一亮,从赵传薪手里夺过两角小洋,用牙咬了一下。
“你拿五垛,不准多拿。”
这时候,屋里叽里咕噜有人喊了一声,少女又叽里咕噜的回了一句,然后回头呵斥那条凶狠的牧羊犬,牧羊犬老老实实的回窝。
赵传薪乐呵呵的说:“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
少女收了钱财,对赵传薪敌意没那么强了:“什么事?”
“你脸上沾了点骆驼翔子,不走近我还真发现不了……”
“……”
从650章开始可以当成新的一卷看。
前一段会温吞如水。
08年平静的好像濒死老者的回光返照,而某个红顶子不久后的致命一击是轰然倒塌的导火索。你们要是愿意看,我就会一直写,绕过重重陷阱直至下个纪元末。
其实要是写不到那,我自己都要上火的……
哦耶。
第659章 薛定谔的赵传薪
少女并不知骆驼翔子是啥,直到用手抹了一下。
完了,这脸不能要了。
少女却浑不在意,反而瞪了赵传薪一眼。
赵传薪就去了柴草垛,基本都是梭梭枯木之类的柴草,有点扎手。
赵传薪拎下来五捆,背对着少女,挥挥手柴草就不见了。
可能是天黑,少女没看清,赵传薪转身走出了院子,向她摆摆手:“下次我再来。”
话刚落,人就没影了。
少女看看柴草垛,再看看外面,圆杏眼瞪老大,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她提着个篮子,去捡了粪堆上的被风吹干透的骆驼粪回去烧火了。
赵传薪回去后,看见尼古拉·特斯拉正拿着星空之根伴生物发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赵传薪生火,做饭,苗翠花要是见了,肯定要夸他勤快的。
柴草不耐烧,赵传薪晚上用了两捆才将屋里烧热。
普通墙规格有12、18、24,但赵传薪造墙的厚度可达40。
这个温度更容易锁住室内的热量。
第二天,他继续修建。
来的时候,连沙漠别墅的图纸都设计好了,等建的时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首先没有下水道,修不了室内卫生间,那就要修茅厕。
环形的建筑布局也要改,因为要顺应风沙的方向,否则一开门灌一屋沙子。
最后赵传薪选择建双排房子,前面挡风沙,后面建实验室。
下午,他配合尼古拉·特斯拉制作和安装发电机。
两人将扇叶和风轮机用卡槽对好,用绳子绑上,非常简陋。
将发电机固定好,赵传薪挖了条线槽,从石塔探下埋线,在沙地中延伸一条岩石包裹的线道直入实验室。
尼古拉·特斯拉摇头说:“一组风力发电机必然不足以支撑蓄电池组。而且石塔上,风沙侵蚀,发电机和扇叶的维护起来很麻烦,不是长久之计。”
赵传薪想起来,当那段时期,科学家们手搓原子弹,没有计算机就打算盘代替的事迹。
他振作精神:“坏了就修,不够再造,缺什么我出去给你找……今年一整年,我都陪你耗在这了。”
尼古拉·特斯拉点头:“你确实是个极佳的实验助手。”
赵传薪相当于机床、钻床、木匠、铁匠、建筑师等等的集合体。
所以尼古拉·特斯拉很矛盾。
这是他有史以来最差的实验环境,但赵传薪又是他有史以来效率最高的工具人。
连他要洗澡,赵传薪现做了个岩石浴盆,下面还有炉灶加热,洗完后,赵传薪弹指间他身上就变得干爽,连毛巾都省了。
更别提一日五餐,顿顿不落。
是的,尼古拉·特斯拉有很多怪癖,例如吃饭少吃多餐;晚上还要搓脚指头,据说这有利于他大脑的活跃性;饭后散步要数里地;睡觉只睡三小时……
赵传薪数年来,觉得此时比和列强打仗还要累。
到了晚上,他又去了王子庄上那户牧民家里。
牧羊犬照例狂吠,出来的还是那个长得挺漂亮就是有些不讲卫生的小姑娘。
赵传薪又掏出两角小洋:“买柴草。”
小姑娘这次没咬,但接了钱也不说话,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赵传薪,死死的盯着他。
赵传薪取了五捆,放在地上,回头看看小姑娘:“盯着我干嘛?不要对我抱有非分之想,我是伱得不到的男子。”
小姑娘脸一红:“胡说什么呢?”
赵传薪笑嘻嘻的摘掉手套,拿了一块糖球,闪电般塞进小姑娘嘴里:“乖,转过头去。”
甜味总是能给人带来幸福感,当糖球化开后,小姑娘情不自禁的咂咂嘴,饱满红润的嘴唇撅起,依旧死盯着赵传薪看。
赵传薪无奈,挥手将柴草收了:“我走了。”
说着,踏上缥缈旅者,一溜烟消失不见。
小姑娘嘴巴微张,这次她可看的清清楚楚。
第三天晚上,赵传薪又来了。
这次却没听到狗叫。
一进小院,才看见那小姑娘在门口早已等待多时,牧羊犬根本不敢在她面前大嚷大叫。
看见他来,就小跑过来继续盯着他看,只是这次连那把弯弯地短刀也没拿。
见她不言不语,赵传薪点点头:“嗯,对,就这样保持住,宁愿不说话看起来像个傻子,也千万不要开口证明你确实如此。”
小姑娘腮帮子立即鼓了起来:“你才像傻子。”
赵传薪伸手,还是两角小洋。
小姑娘照例不客气的一把夺过,却问:“你住在哪里?”
赵传薪朝大漠的方向指了指:“走个六七十里就到了。”
“你叫什么?”
“赵信。”
“哦,我叫古丽扎尔。”
“我又没问你,你跟我说这干啥?”
“你……”
赵传薪哈哈一笑,摘手套,又塞了一块糖球给她:“走了。”
大漠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没有电报,没有电话,没有市井的喧嚷,赵传薪第二把已经包浆的躺椅,最近都没时间去趟会儿,他一直在忙碌,几乎快忘了时间。
经常跑去王子庄那户牧民家里买柴草,人家的草垛日渐消瘦。
天气逐渐转暖。
赵传薪不知道,李光宗在汉口不但稳住了赵传薪租界税收,还建立了玄天宗汉口分部,招募了足够的人手经营,并且尝试染指京汉铁路,和法、俄、比利时来回拉扯。
朝吹英二跑路了,在日本新派遣的汉口领事到来之前就消失不见。
李光宗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趁着日租界群龙无首,携着赵传薪的余威带人逐渐往里渗透。
汉口百姓震惊了。
平时都是各租界向外蚕食,终于也有国人敢于将魔爪伸向租界。
这也是为何赵传薪的信仰之力还未衰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