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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609节

  赵传薪一拍桌子:“赵某今日就撂下这句话——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是匪徒所为!”
  松平昆阳怒道:“赵大人,就像我说的,我们已经在找残留物,相信会找出蛛丝马迹。”
  “那你们尽管找,找到了是哪个匪徒所为,赵某会唾弃他。就这样,啊……tui!”
  结果你说巧不巧?
  赵传薪一口唾沫,居然沾着自己棉靴边缘上了。
  松平昆阳:“……”
  神甫:“……”
  赵传薪面色尴尬:“这纯属巧合。”
  松平昆阳愤怒起身,准备离开。
  赵传薪:“等等。”
  松平昆阳讥讽道:“怎么,赵大人连我也想一起炸了?”
  “松平啊,咱们是老朋友,什么炸不炸的就见外了。”赵传薪在耳朵上取下雪茄,点上:“我只是想给你们国家一点忠告。当然,忠言逆耳,如果有冒犯,那纯属故意……啊不,是还请你见谅。”
  松平昆阳虽然生气,虽然觉得赵传薪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深知赵传薪说得越多越可能露出马脚这个道理。
  所以他冷笑:“赵大人请说,我洗耳恭听。”
  “人做错事,就要勇于担当。比如你们的什么反赵社,差点炸死我的同僚,而且从名字就知道他们对我很不友好。至少你们也该割它个四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表示表示吧?不然说不过去吧?”
  松平昆阳嗤笑:“赵大人好大的胃口。整个日本才多少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再者,那桦太厅和北海道道厅被炸,赵大人又要割多少土地赔我们?”
  “你他妈怎么听不懂人话?老子说了,那是匪徒所为。”
  松平昆阳冷笑:“那我也说了,你的人被炸,也是匪徒所为。再者,炸毁桦太厅和北海道道厅的究竟是谁,或许很快就有结论。”
  说完,他拂袖而去。
  ……
  札幌郡警察,果真找到了一片完好的破片。
  这破片长条形,上面刻着字,是日文。
  上面写:我是匪徒。
  周围警察:“……”
  几个英国、美国和法国记者在当地跟随警察调查。
  见找到弹片,“咔嚓”声不绝于耳,纷纷拍摄。
  拍完再问上面写的是什么。
  当听警察说了以后,众记者脑瓜子嗡嗡的:真·匪徒所为。
  ……
  夜幕降临,赵传薪准备离开敷香酒馆时,彼得·格雷宾拦下他:“大人,我想拍电影。”
  他深知自己现在名气都是电影给带来的。
  要是多拍几部,或许他在一些人心中地位能超越上帝。
  “彼得,听我说。”赵传薪语重心长:“娱乐圈水深,混迹久了你就变脏了。啊,快离我远点,我嫌你脏。”
  “……”彼得·格雷宾满脸虔诚:“大人,求你了,再让我拍两部吧。”
  “哦?那好吧,既然你不嫌脏。你没事多练练我教你的拳击,多健身,回头我再让你演两次。”
  彼得·格雷宾得偿所愿,回到吧台:“酒保,再给中村健上俩盐水鸡蛋,我请客。真的,有时候我感觉向上帝祷告没有向大人祷告有用。”
  中村健咳嗽一声:“既然你认为大人堪比上帝,那你给我来一份大人刚刚吃的兔肉,就当是赐我的圣餐。”
  “差不多得了,要饭的怎么还挑食呢?”
  “……”
  赵传薪往外走,又被几个日本女技师拦住。
  她们夸张的说:“大人,俄人女子一来,我们都快吃不上饭了。您要给我们想想办法呢。”
  抢生意是有的,但绝对称不上砸饭碗。
  实际上,日本女人比俄人女子更受欢迎。
  赵传薪咳嗽一声,低声道:“本官教你们两句真言,你们记好了,能领悟多少看你们自己。”
  众女眼睛一亮:“大人请说。”
  赵传薪语气低沉:“早死的父亲,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家。”
  说完,转身就走。
  一群女技师琢磨了一下:“哇,大人此言颇有深意。”
  “有多深?”
  “快到胃那么深!”
  “从上面算,还是从下面算?”
  “啊这……”
  赵传薪出了酒馆,忽有所感,四处望了望。
  星月说:“有几个日本人在附近窥视你,但没有带武器。”
  原来这才是松平昆阳来的目的!
  赵传薪紧了紧衣领,戴上帽子哼着歌往回走:“三九的梅花红了满山的雪,萧条枝影月牙照人眠。小伙儿踩着积雪帽子暖和不冻脸,回家又到了睡觉的点……”
  藏匿的快冻僵的几个日本人听了这歌很想去死。
  星月说:“松平昆阳走了,却留了不少尾巴。在石塔附近也有人。”
  “难不成他们想炸老子?”
  “那没有,他们没有炸弹。”
  “那就是纯监视。”
  赵传薪上楼后,先点灯,再点壁炉。
  从下面望,上霜严重的玻璃窗透着蒙蒙亮。
  塔顶烟囱开始冒烟。
  监视的日本人见了,更觉得冷。
  忽然,他们精神一振,因为赵传薪又出来了。
  “果然,这些都是障眼法,他又要出门作恶。”
  “可恶的赵屠子!”
  然而,赵传薪解开裤腰带,在石塔外清雪时堆的雪堆上开呲。
  日本哨探见赵传薪打了个激灵,嘟囔了一声:“害,多亏老子尿不黄,否则太有碍观瞻。”
  尿完,他用靴子踢了踢旁边的雪,将呲出的雪坑盖住。
  赵传薪转身又回石塔。
  日本人:“……”
  三楼灯一直亮着,火光摇曳。
  他们等啊等,等啊等,一个小时后,几人脚都冻麻了,跺脚也无济于事。
  “咱们帽子挡不住寒风,该死的!”
  “鞋子也没有赵传薪的厚实。”
  “衣服也比他单薄。”
  “关键他在屋里,我们在屋外。”
  “你们看,还有个身影晃动,定是那赵传薪强抢民女在夜里祸害。”
  有个人跺脚,感觉没知觉。
  他脱掉鞋子,扯掉袜子,靠在雪堆上,准备用手搓搓脚。
  结果一碰小指头,小指头断了。
  “……”
  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剩下人看的心中发慌:“那边有木铲,咱们轮流去铲雪,活动起来就不会冷,还能掩人耳目,他们总不会盘问勤快清雪的人吧?”
  “好,就这么办。”
  石塔内,赵传薪和星月刚做完三枚改良后的xy10型炸弹。
  破片可控之处在于纹路,当能量需要宣泄口时,浅薄处自然要破裂。
  赵传薪故意留出一块长条的厚实的地方刻字。
  他来到石塔另一侧窗户前,手掌按在窗户上,玻璃结的霜逐渐化开,赵传薪朝窗外窥探,闪现。
  数次闪现到监视者视线外,赵传薪取出三代游龙骑乘入海。
  他千里迢迢,用时一个半小时,才将抵达金田湾。
  客观讲,亚热带季风气候的东京在冬天而言是个好地方,这里处于背风面,雨雪少,冬天多半晴朗干燥,今天晚上气温居然是零上。
  这座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是日本经济中心的城市人口太多,所以赵传薪不打算让三代游龙升空。
  颁布于1889年2月11日的《明治宪法》,对这座城市物质层面影响很小,但对社会心理层面却带来重大改变。
  对商人阶级,这部宪法解脱了他们商人社会地位的羞耻感。
  这给东京带来异常的繁华。
  赵传薪在东京街头看见了个标语——日本的灵魂和西方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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