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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625节

  中村健带着俄人流放犯少女,在彼得·格雷宾陪同下来到维和局电报局。
  列维坦天天在这看着,担心闹出乱子。
  中村健见了他,露出讨好的笑:“大人,您好。赵大人呢?”
  列维坦耸耸肩:“听他秘书白坂祈美说他身体有恙,担心去酒馆会感染居家养病,或者养伤,谁知道呢?”
  中村健寒暄两句,对少女说:“克拉拉,你去发电报吧。”
  克拉拉羞怯中带着激动,快步过去告诉电报员地址和发送内容。
  发完,中村健肉疼万分的掏钱。
  每个字8戈比,克拉拉发了十个字,80戈比。
  再多发3个字,便要1卢布。
  克拉拉守在电报机旁,回头激动的说:“中村,我居然给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未婚夫发了电报,这太了不起了。”
  彼得·格雷宾幸灾乐祸:“你的钱或许要打水漂了,我要是你,就会抓紧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折腾她。”
  中村健内心不爽,表面嘴硬:“胡说,我们是朋友。”
  过了好久,一封电报发回。
  克拉拉激动的跳了起来,又回头喊:“中村,我收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回信。”
  中村健小声对彼得·格雷宾嘟囔:“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能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发电报,我只需要走到那再把电报发回来就成。”
  彼得·格雷宾嗤笑一声。
  只是,克拉拉抱着电报回来,哭了。
  中村健纳闷,问她:“哭什么?难道你和我一样不识字?”
  “……”克拉拉哭诉:“不是,我们的婚约解除了。”
  中村健嘴角根本压不住,嘴上却道:“这样啊,真是令人遗憾,我替你感到伤心,彼得把你手绢给我擦擦眼泪,呜呜嘿嘿嘿……”
  当他们走出电报局后,看见赵传薪在石塔外晒太阳。
  中村健赶忙跑去:“大人,你好呀。”
  赵传薪穿着毛茸茸睡衣,带着棉手闷子扶着墙站立:“哦,是你小子啊?咦,那是谁家的毛女,哭唧尿腚的,真是丑啊。”
  “……”中村健急忙介绍:“大人,她是克拉拉,现在住在我家里,我正在给她办理维和局自由民身份。大人,你受伤了么?”
  到嘴边的话被赵传薪咽回去。
  他眼睛一转:“是啊,伤挺重,在背后,走路都困难。”
  “啊?这么严重?”中村健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大人,此事千万不可宣扬,否则你有大麻烦,我们自由民有更大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我会注意,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机灵。”赵传薪说着,扶着墙慢慢挪步:“哎呦哎呦……这后背疼的……”
  声音之大,周围皆可听见。
  中村健:“……”
  远处的监视者:“赵传薪受伤了,受了严重的伤……”
  第1056章 矶谷廉介脑瓜子嗡嗡地
  于中村健而言:天都要塌了。
  于监视者而言:立功了。
  监视者中,反骨仔水泽秀男说:“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为何?”
  “如果你提供了错误情报,受责罚的是我们所有人。”
  “那怎么上报?”
  水泽秀男想了想:“就说——赵传薪疑似受伤。”
  另一边,赵传薪扶着石塔慢慢踱步。
  彼得·格雷宾殷勤上前:“大人,我来扶你。等你痊愈,我们好拍电影。”
  赵传薪让他扶自己上了楼。
  很快,这里的见闻,便被整理成册,传递给松平昆阳。
  电报昂贵,即便发送官文,也不能长篇大论。
  松平昆阳同样谨慎,将电文缩减成一句话:赵传薪或受伤严重,扶墙而走,虚伪难辨。
  日本情报人员,擅长于冗杂的信息当中理出脉络。
  自从有了官方支持,青木宣纯搜集情报渠道更广。
  他收到了关东厅事务官有关于赵传薪在长春府的报告,也收到萨哈林松平昆阳报告。
  两相参考,青木宣纯摩挲下巴:“难道赵传薪在长春府大开杀戒时,不小心受伤?”
  ……
  早些时候,赵传薪便在南满铁路线,从怀德县到铁岭间区域,将南满铁路护路队犁了一遍。
  如今又犁庭扫穴长春府,几乎日本辛辛苦苦在长春府筑建的统治机构团灭。
  《盛京时报》说:驻奉总领事荻原守一接收柴田要治郎领事死讯,悲恸万分。言长春府领事馆房屋甚窄,不过租买铺商院落等地修葺另作新署,然赵传薪喜怒无常痛下杀手,连日本警察、领事官、满铁事务所、三井洋行等,死有一百余人。此行径人神共愤……
  《盛京时报》是日俄战争后创刊,创办者是日本人中岛真雄。
  这报纸从屁股就是歪的。
  所以当时大肆夸赞柴田要治郎。
  现在《盛京时报》又刊登荻原守一谴责赵传薪的内容不足为奇。
  但《吉-林白话报》说:柴田为驻吉-林、长春府各领事之代表,惯能刺探情报渗透地方,对长-春商埠发展多加干涉,偏袒日人欺压掠夺地方。赵传薪愤而杀之,宽城子车站左右为血染红,百姓一时称快……
  有钱人订报纸,一订就是一年。
  寻常读书人,没有足够的钱支撑他们每日买报,所以只能蹭报。
  每当报纸有赵传薪相关记录,总能大卖,原因在于酒楼茶肆,顾客喜欢说书的讲赵传薪。
  “妈的,当世之报纸,尽是些腌臜事,要么委曲求全,要么挨打还要将脸伸过去。”
  “唯独这赵传薪不同,听到他老子就痛快。”
  “要俺说,赵传薪杀的好!”
  第一天还是实时报道。
  到了第二天,报纸上全是关于此事的论说、时评、谈丛。
  立宪派、改革派、保守派各派纷纷上场。
  百姓想的浅,经这些人一分析,他们才明白,赵传薪这次杀人和以往全然不同。
  为何呢?
  今年早些时候,赵传薪便在南满铁路从奉天外开始,途径铁岭,一直杀到了怀德县附近。
  之后,赵传薪联合美国人修建河北途径草原直奔胪滨府的铁路。
  这相当于在日俄瓜分关外后横插一杠。
  满铁外又有了新铁路。
  此时赵传薪杀光长春府的日人统治机构,意图已经很明显。
  所以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赵传薪要跟日本人打仗了。
  ……
  东京很热。
  被火烤的。
  因为连续发生爆炸,火灾,和一系列抢劫、行凶事件。
  在这些事件当中,值得报纸大肆报道的是,日比谷法院被炸了,墙上写着一行字:炸法院者反赵社!
  矶谷廉介当即暴怒:“我要找到栽赃者,我发誓要杀了他。”
  因为牧野伸显第一时间来质问他们。
  好家伙,才刚正式被承认,就捅了这么大篓子。
  青木宣纯眉头紧皱:“上报给警察,让警察去查,反正不是我们做的。”
  矶谷廉介恼火道:“东京警察不作为是出了名的,就知道和稀泥。无过即是功!”
  “牧野男爵代表内务省,内务省已然对我们颇有微词,此时还是不要添乱。”
  矶谷廉介不说话。
  两人不欢而散。
  这是常态。
  矶谷廉介出门后,便召集几个心腹:“青木社长反对我们私自侦查,但我要揪出栽赃者。”
  这几日招兵买马,许多新加入成员急于立功,三教九流齐上阵。
  真别说,很快就有人给了矶谷廉介一张嫌疑人列表,比警察效率高多了。
  排第一的,是一个叫广津外的男人,据说有些痴肥。
  矶谷廉介很浮躁,当即指着名单第一名:“我亲自带人先去查他,其余人往后排查。”
  他带上两人,气势汹汹而去,余者各领任务。
  明治政厅附近,有一间被烧的发黑的木屋,此前长期被弃置。
  可最近,街坊常常能看见三个男人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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