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这是忧太带回来的,说是在户隐神社发现的,你让他代为保管,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拿?”五条悟言语中诱导意味明显,像极了拐卖儿童的怪人。
戚月白回神:“去了我还回得来吗?”
“我们可是正经学校。”五条悟伸手把边上的乙骨忧太勾过来:“绝对不会干强迫咒术师人身自由这种事的。”
乙骨忧太配合着露出一个怎么看都很勉强的笑容。
……可信度好低。
但戚月白需要和咒术师打好关系。
小茶野先祖口中的那个脑残,还有千年后两面宿傩的下落,他一个人无法完成。
“那就明天去拿琴吧。”黑发少年点点头:“那个百鬼夜行我也报个名,不过我要求戴口罩……算了。”
金牡丹强制爱,他压根没有隐藏身份的可能。
不过有领域展开给的底气,也无需担忧太多了。
五条悟竖起大拇指:“聪明的选择,那你要什么?”
“我想请你们帮我查两个人。”戚月白说出自己知道的线索:“一个脑残……一个叫做羂索,拥有移植大脑到别人身体里的术式的千年老登,好像要干反社会反人类的大事,另一个叫两面宿傩。”
看得出小茶野先祖对那个脑残很有意见。
并且是那种人类对蟑螂的讨厌,纯膈应多些。
“羂索我没听说过。”五条悟摸着下巴:“但两面宿傩已经去世千年了吧,他受肉复活了?”
“不知道。”戚月白摇头。
他只知道‘书’给他的救世任务里有干掉两面宿傩这一条,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行,我会查的。”五条悟应下:“不过,你明天还要上学吧,为什么不现在去?”
“我有事。”戚月白言简意赅:“我下午两点放学,时间有的是,不急。”
这样便谈妥了。
双方都是意满离。
特意等咒术高专的人走了,戚月白才起身和前台的女服务生结账,正准备离开,门口的风铃轻晃,一个系着围裙,手中拎着购物袋的金发青年进来:“小梓小姐,辛苦你一个人看店了,我买到……”
他的话在看到戚月白的瞬间停顿片刻,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买到了蛋糕粉和黄油。”
兄弟,你出场率好高……
戚月白心里惦记着事,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默契的和他擦肩而过,离开咖啡店。
安室透压下心底惊涛骇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为什么感觉蓝方威士忌很眼熟?
真相在脑海的迷雾中若隐若现,仿佛触手可及,却怎么都记不起来。
“小梓小姐,刚才坐在那里的客人,是一个人吗?”
*
戚月白慢慢走在街上,拎着从波洛咖啡厅打包的蛋糕,中途还拐弯花店买了束花,正哼着歌,一派闲适时,却被一只手猛的拽住,拖进旁边狭窄昏暗的小巷。
背后装满了咒具的沉重背包、蛋糕被一把扯下扔到地上,后背被抵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
两只手重重拍在头的两侧,一个黑影带着逼人的压迫感和灼热的呼吸凑近压下。
一个粗暴的吻落下,唇瓣被用力吸吮,狂风暴雨似的攻城掠池,毫无温柔旖旎可言,纯纯的掠夺和发泄,高耸的鼻尖压在鼻梁侧,硌得鼻骨生疼,肌肤相触,吐息滚烫而急促。
周围阴凉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灼热粘稠,昏暗的光线与小巷外的人声鼎沸让这一切显得扭曲。
戚月白不满咬了那蛮横无理的舌尖一下,结果疼痛更激发对面的凶性。
咽喉被一只手掐住,力度逐渐收紧,又很克制的控在艰难吞咽的范畴,亲吻愈发激烈,血腥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
热烈、疯狂、浓郁,似乎要将他捏碎了揉进身体里,暗沉的光线中,那双充斥着占有欲的眼眸亮的如捕食的野兽。
显然,果戈里忍他很久了。
戚月白想。
好像玩脱了
脑子里纠结两秒,他坦然放弃抵抗,将方才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鲜红玫瑰举起,花香与娇艳闯入视线,在对方短暂怔愣后,眸底带笑,选择纵容和享受新一轮的肆意妄为。
也挺好的。
第77章
小巷两侧高墙斑驳, 狭窄天空被屋檐和条条电线切割成无数不规则的方块。
气味不算难闻,就是淡淡的,在炽热情愫中夹杂着的, 若隐若现的青苔的霉味。
心跳如擂鼓,有节奏的一下下砸在寂静的空气中, 化作潮水般汹涌的激情,咽喉处的手渐渐收紧, 喉结的滚动愈发艰难, 呼吸急促, 却怎么都赶不上急切的索取, 稀薄的氧气换来的是融化发闷的大脑。
戚月白有种果戈里想掐死他的感觉, 哦,大概不是感觉。
是事实。
握花的手指微微蜷缩,摸索着被削掉尖刺的茎, 指腹的异物感意外清晰。
偏生这时,青年忽的放过他,嘴唇贴在耳垂边,湿濡黏腻的低语, 似乎是极认真的询问。
“可以掐死你吗,月白君?”
戚月白终于有间隙能喘息,脑袋后靠在堆砌的并不平坦的石墙上,胸膛剧烈起伏,缓过来后, 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被逗笑了。
“趁我睡觉了再杀吧,醒的时候挺疼的。”
知道问一句,还挺有礼貌的。
“怕疼?”果戈里眨了下眼, 眼底的欲色尚未褪去。
“正常人都怕疼,科利亚。”戚月白动动手腕,用玫瑰的花苞抵住他的胸口,轻轻向上挪动,他想象那是一条小鲨鱼,嗷呜一口将白发青年凸起滚动的喉结全部吞掉,沙哑着嗓子开口:“你刚才就弄的我疼死了。”
果戈里愣愣盯着少年看,没有回话。
春桃似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懒散将身体靠在墙边,眸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媚态,似乎有细碎的星光闪烁其中,原本整齐的发丝也沾染上几分炽热水汽,稍显凌乱。
唇瓣上被咬破的伤痕已经痊愈,只剩湿润和微的红肿,脖颈也只带了些汗珠,瞧不见勒痕手印,心底便滋生一种虫儿蛀咬似的痛痒。
他看到的应该是发青发紫的吻痕,而不是这幅似乎只是慢跑后的气喘。
不是纵容,也不是游刃有余,是被他拽下潮湿温暖的地狱之后,挣扎中痛苦的失神。
“怎么,不满意?”
戚月白把花收回来,食指和中指揪下其中一瓣,白皙指尖在鲜红的花瓣映衬下格外显眼,他突然觉得这花店买的花肯定比果戈里摘的那些好吃,于是抬手点点自己的心脏。
他抬眼,笑道:“麻醉做好,你把这个掏出来都行。”
反正死不了。
醒来还能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果戈里突然幽怨开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月白君。”
“那没辙。”戚月白也叹了口气,单手捧住他的脸:“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科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