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果戈里不悦:“爱?”
“爱你,只爱你。”戚月白捧起他的脸大大亲上一口:“刚才只是太高兴了,口误。”
没有经济压力学习压力还不愁毕业的情况下,重读大学那太可以了。
社团学生会不加,水课直接逃,挂科学分绩点警告?big胆,他可是关系户!
果戈里只觉得少年终于疯了,虽然没搞懂戚月白的情绪变化原因,但送出安慰。
“有我在,月白君,做什么我都会陪你的。”
戚月白:快乐+10086
一把扑过去搂住白发青年一顿亲,笑得比花还灿烂:“最爱你了,科利亚!我们一起好好的!”
果戈里感受着怀中的温热,眨眨眼,轻声道:“我也爱你,月白君。”
戚月白松开青年,知道他不理解,于是主动分享自己的激动:“你知道世界上最爽是什么吗,科利亚,是周五没课!”
没有社团,没有代办事件,点个外卖代送到寝室门口,吃完拉上床帘睡一觉,睡醒发现舍友都在。
简直太幸福了。
于是果戈里又多了一个不理解的东西。
“哎呀,意思是……”戚月白眼睛亮晶晶的和他解释,果戈里又双多了个不能理解的词条。
他晕乎乎的吐槽:“你说话好像压缩包,月白君。”
总觉得背后有很多画面,但具体的,果戈里有点想象不出来。
戚月白轻咳一声,暴言:“等我回去,找找有双人宿舍、食堂好吃的学校,你就能理解了,不过我和你讲,科利亚……”
果戈里静静盯着少年,屋内吊灯为其黑发镀上一层不算耀眼的光,因为激动,脸颊覆上一层薄红,眉梢是藏不住的笑意,像是要将满心欢喜一股脑分享给他。
就这样被喜悦的涟漪包裹,内心掀起层层浪花,是整个人要在这份美好中融化的奇特感受。
果戈里想,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吧。
指引着他,去拥抱在西伯利亚的寒冬厮杀出的飞鸟从不敢奢望靠近的光明。
*
事实证明,人确实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哪怕后者已经有了,在经历前者时,也会重新破灭一遍。
从京都回来后,戚月白和果戈里三刷帝丹高中。
然而已经把心玩野了的戚月白,在坐上课桌的三分钟后就开始度日如年忆苦思甜,但兰队那边人设都立好了,怎么着也得装模作样一两年,荣华富贵四年整。
于是戚月白准备缩短装模作样的进度。
先苦后甜的苦,是苦瓜糖的苦。
相比帮不上忙的搜寻羂索和两面宿傩,似乎远在美洲的费奥多尔,组织那边,戚月白的可操作空间就大多了。
等放学,戚月白久违给琴酒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琴酒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马上要跨年了,舅舅。”戚月白笑嘻嘻开口:“想你了。”
琴酒不知道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他直觉很准,知道戚月白没安什么好心。
可耐不住少年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松口新安全屋的位置——虽然,是戚月白答应晚上掌勺。
但琴酒还是年轻了。
“当当——这是我男朋友尼古莱,舅舅。”戚月白双手伸直,快速抖动模拟撒花的动作,喜气洋洋开口:“我们交往很久了,今天带他来见家长。”
今晚第一个目的,模拟见家长!
果戈里很配合的展开笑容:“舅舅好,初次见面!”
嘴上乖巧,却在看见琴酒那头银发时晦涩瞥了眼戚月白。
戚月白笑容不变,权当没看见。
他喜欢喜羊羊的时候,这小子还没出生呢。
琴酒:“……”
他视线落在少年脸上,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埋藏在心底的记忆骤然苏醒。
“舅舅?”戚月白敏锐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眼底笑意加深,却无辜问道:“怎么了。”
和安室透他们一样,也想起什么了吧。
好办了。
琴酒没回答,让开身子。
在今天,几乎全东京的人都会选在涩谷集合,万人跨年,一起倒计时。
琴酒从不过那种无聊的东西,往年,他视这一天与年内任何一天相同,以组织爪牙的身份奔走在冬日的黑暗中,今年虽有不同,但也不打算做什么多余的事,顶多多酌几杯,安然入眠。
谁想麻烦自己上门。
琴酒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都清楚听到几米外厨房里打打闹闹的声音。
分贝超标了。
他有意忽略掉过于热闹的房间,将报纸翻到新的一页,视线却锁在虚空不聚焦,不知在想什么。
等戚月白端着第一道菜上桌,琴酒突然开口。
“蓝方,你记得和韵医美吗?”
第105章
琴酒用的词汇是‘记得’, 而非‘知道’。
银发杀手靠在沙发上,没有主观敌意,但仅墨绿眼眸中流露出鹰隼般的锐利冰冷, 也给人莫大的压力。
戚月白放下盘子,面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啥?”
“没什么。”琴酒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扫了眼厨房方向:“你带来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
“谁?”戚月白愣了一秒:“科利亚吗, 他算是……和我一样的高中生吧。”
硬要说的话金丝雀……不行太文静了不合适, 杂糅一下, 具有猕猴属性的金丝拼好猴。
“你当我是傻子吗, 蓝方。”琴酒皱了下眉:“你那个通缉又是怎么回事。”
被军警盯上暂且不谈, 横滨涩泽龙彦的事他也有耳闻,后续被迅速抹平才是此事重点。
一个安分守己到每天安分上学读书,不沾一点杂事的高中生, 上哪认识那么多人。
戚月白鼓鼓腮帮子:“解释起来好麻烦,可以不说吗。”
“……随你。”琴酒将手中报纸叠好放到一旁,淡淡道:“贝尔摩德把事捅到‘那位先生’那去了,你最好能编出个好理由, 组织不会放过任何一只老鼠。”
“会有杀手来杀我吗?”戚月白闻言眼睛一亮,快几步蹲到沙发侧边:“舅舅,给我透个底呗。”
“……”
戚月白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戳戳琴酒别在腰间的鼓起,枪套下是能夺人性命的金属。
“还是说,杀我的人是舅舅你?”
琴酒拍掉他的爪子, 冷声:“滚。”
“我想也不是。”戚月白灿烂一笑:“舅舅怎么舍得杀我呢”
琴酒用行动表示他没有什么舍不得, 一把伯//莱///塔抵在少年额头,满眼不耐烦。
“哇,好凉。”
戚月白被冻的不满, 身体后仰嫌弃躲开枪口,又视若无物的侧头看了眼敞开一条缝的玻璃窗,夜晚看不清外景,但他进门时记得,这座安全屋外有栋很适合狙击的大楼。
见他这副松弛到似乎两人在闹着玩的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