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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样的真相对薄司礼挺残忍的,她自己也不想面对。
  听完她言简意赅的描述后,沈歧默了一阵,才道:“我们跟薄家交情不深,现在早就跳出来,没什么资源能够提供过去,你和他别闹出什么大矛盾就行,至于更深的,走不到最后。”
  沈月灼点头,这些道她当然知道,所以也没太用心,也就是试试看而已,结果也证明了,不太合适,连跟他牵手都觉得别扭,最后干脆就演变成纯粹的灵魂伴侣关系。
  说白了,和朋友差不多。
  沈歧:“褚家那两兄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褚新霁比他弟弟优秀太多,但是月灼,他太过性和冷静,并不适合你。”
  沈月灼耸了耸肩,没反驳,还是沉曼铃看出女儿的心不在焉,“其实当初你爷爷还在的时候,认定让你和新霁在一起。”
  沉曼铃还欲继续说,被丈夫打断,“月灼,今天你也受了惊吓,先回房里休息吧。你那个工作室的事情,爸爸过几天再来问你。”
  沈月灼敏锐地察觉出父母有什么事瞒着她,但也没多问,佯装毫不在意地回了房间。
  手机收到了好几条新的消息,一半是群聊。
  [霁:没事]
  这么冷淡?
  沈月灼顺势说明天去看看他,褚新霁倒是同意了,不过也没有多余的对话。给褚清泽发的消息也宛若石沉大海。
  众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将这个插曲压了下去,只当是褚清泽又干了什么混账事,引得褚新霁教训后,叛逆因子作祟,不用沈月灼解释,旁人把她指摘地干干净净。
  沈月灼买了些水果提过去,湖心公馆的安保不亚于三院,登记完身份证还留了手机号,等了几分钟后,来了位身着物业制服的人驱着电动观光车带她到了褚新霁的单元门前。
  褚新霁披着浴袍给她开门,见她手里还提了两篮葡萄,眉骨动了动:“你这是来探病的?”
  说他是病人好像说不过去,毕竟人家只受了点皮外伤。
  沈月灼抿唇:“我总不能空手来吧,回头我爸又该说我没情商。”
  “沈伯父要是知道你来我这,何止是说你没情商这么简单。”
  在褚新霁那双沉冷眸子的注视下,沈月灼嘁了一声,“腿长在我自己身上,他们哪里管得住得我。”
  她没提褚清泽的名字。
  褚新霁弯腰从鞋柜里给她拿了一双拖鞋,尺码刚好,还是沈月灼喜欢的款式,她忍不住悄悄觑了眼他的表情,发现褚新霁神色如常。
  他穿的浴袍是系带的款式,交叠在胸前,弯腰的时候露出大片胸膛,块垒分明,沈月灼抬眸时不小心瞥见,耳根微微泛红,飞快地移开视线。
  褚新霁伸手接过她提的果篮,与她而言应该算重,他垂眸落向她,含着几分打趣的意味,“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吃苦。”
  毕竟高中那会,她连几本书都懒得背,一股脑塞进褚清泽的书包,后来到了会鼓捣的年纪,什么粉饼、防晒霜、乱七八糟的补水喷雾,褚清泽丢三落四,落在客厅里也是常事。
  褚新霁唇角的笑意很淡,身形笼在玄关处的柔光灯里,显出几分难得的缱绻,是很容易骗地女孩痴情到死心塌地的深情眼。
  难怪他平时不爱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然光是斩断桃花都得花费好一番心思。
  昨晚两人才接了吻,被他这样盯着,氛围顿时有些暧昧,沈月灼长睫轻颤,“我去洗水果。”
  用剪刀将葡萄抵着枝柄一颗颗剪下来,扔进果蔬清洗机中,也不算太麻烦,毕竟就他们两个人,褚新霁的饮食都有专门的营养团队指导,估计会控糖。
  从消毒柜里拿果盘装好后,沈月灼才慢吞吞走出来。
  客厅内却没有人。
  倒是旁边的休闲间房门大敞着,沈月灼敲了两下,正看到他褪下浴袍,宽阔脊背上新添几道斑驳伤痕,呈暗红色。比起贺成屹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并不算多吓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沈月灼连忙背过身去,脑子里还在回忆,他这件浴袍究竟是不是连体的款式。底下有长裤吗?她好像没注意。
  “我在上药。”褚新霁的反应很平静。
  沈月灼不免有些尴尬,听到他淡声问:“你想成什么了?”
  沈月灼咬唇不言,心跳有些快,也不知该不该非礼勿视,目光在他脸上聚焦,却觉得他的眼神更具有侵略性,像是要将她看穿。
  “葡萄洗好了,你要吃点吗?”
  “暂时不用。”
  褚新霁掀眸看向她:“不过你来了正好,有一处伤口我碰不到,你介意给我擦药吗?”
  沈月灼盯着地面的瓷砖花纹半晌。
  褚新霁见她犹豫,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算了,也就是留疤而已,这个位置并不影响。”
  沈月灼对留疤两个字很敏感,当即也不再纠结,拿起棉签蘸了点淡褐色的药膏,“不行,疤痕影响还是挺大的,不能考飞行员。”
  褚新霁:“我应该没有改行的打算。”
  为了方便她擦药,褚新霁背对着她,因此沈月灼看不到他的表情。
  “口误。”她纠正,“我的意思是,以后要是有什么太空旅行的活动,也不能参加,怪可惜的。”
  沈月灼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头在伤口处蘸涂,怕弄疼了他,力道很轻,也导致动作很慢,气氛陷入了寂静,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virgin galactic、blue origi、spacex这三家公司目前有在提供这项服务,不过并没有对公众开放。”褚新霁状似无意间提起。
  沈月灼眼眸倏亮:“霁哥你也对这个感兴趣吗?”
  “可惜票价也好贵,听薄……听朋友说票价都是几千万美元,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要看人物的社会影响力。”沈月灼差点把薄司礼的名字念出来,还好她脑子转得快,及时改口。
  只是这一声及时止损的薄字,还是被褚新霁听了去,他敛下眉梢,缓声落嗓:“听阿泽说过。”
  按褚清泽对太空的探索度和了解度,恐怕拿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来考他,他也答不上来,平日里也就是嚷嚷得厉害,能反复提起这个,多半是被沈月灼强行灌输。
  沈月灼微顿,确认药膏差不多在伤处擦均匀了,将棉签扔进垃圾桶,说:“这下怪不到我头上了吧?”
  褚新霁侧过身来,劲实流畅的腰腹线条显露无疑,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使得沟壑暗影愈发分明,五官轮廓半隐在阴影处,没了衣服作为沉稳持重的伪装,浑身都透着一股强烈的荷尔蒙冲击感。
  如果是在网上刷到,沈月灼绝对会点个赞和收藏再走,不用想也知道,评论会有多涩情。
  “什么?”褚新霁抬眉,从沙发旁拿起一件衬衣,慢条斯地穿上,并不避讳她。
  沈月灼满脸绯色,在他转身的瞬间,余光忍不住在他的人鱼线上停留。
  “是你先提起阿泽的。”沈月灼语速放得很慢。
  自从领带一事后,褚新霁似乎分外介意褚清泽。沈月灼设身处地想了想,在褚新霁视角,她和褚清泽确实走得太近,友情和爱情的界限有时候很强,时间长了也容易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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