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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他拿她没办法,“弄疼你了?”
  “让我看看。”见她红着眼不说话,他不得不放低嗓音,“听话。”
  沈月灼被他哄得乖乖照做,却又警惕地并拢,生怕他真要低眸去检查,眼睫酥酥颤动,软声说:“刚才是骗你的……”
  “不疼。”
  褚新霁拂去她鬓间的发丝,也没跟她计较,蓦然问:“舒服吗?”
  她扭扭捏捏地含糊应声,“舒服。”
  听到她的话,静谧的黑暗中,传来他喉结滚动的声响。
  褚新霁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摩挲着指腹间的银丝,关心则乱,现在他竟然轻易就中了小狐狸的圈套,也不知该夸她道行深,还是怪自己沉沦深陷。
  云朵犹如雨季一样充沛,怎么会弄伤她。
  他坐在床边,侧眸将她罩住,深褐色的瞳眸里折射出一点亮色,“这样也好,以后你也能少受点苦。”
  沈月灼眨着眸子不解,下一秒,被他拉着覆上去。
  她耳边闪过一阵嗡鸣,逃窜般松开。
  “月灼舒服了,是不是也该帮一下你老公。”褚新霁幽幽的视线仿佛将她吃掉,精赤的胸膛紧紧箍着她,“放心,不会到最后一步。”
  沈月灼睁大眼睛,脸色烫红,“孟安然说男人说这种话都是大骗子!什么蹭蹭不进去,就看看……”
  “我跟他们不一样。”
  褚新霁凝神屏吸,坚实如铁的双腿将她死死压住,忍受着她小偷小摸般的扭动,感觉快要疯了。
  “别的野男人说什么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明白吗?”
  他不知道她和薄司礼相谈甚欢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像她这样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小姑娘,在薄司礼这种男人面前就如同一张白纸。他不去试探,是尊重她,也是给彼此留有一丝空间,免得让她察觉,他无孔不入地侵占着她的空间,更怕她因为压抑而害怕而远离他。
  每一步都在温水煮青蛙,又有谁会知道,他其实早就嫉妒得快要抓狂,身体只不过是一具躯壳,在她面前倾尽全力才维持着克己复礼的绅士伪装。
  他的唇舌几欲疯狂般侵占进来,将沈月灼吻得头脑发晕,诱哄般地说:“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我。我不会伤害你。”
  小姑娘很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后知后觉般攀上去。
  “一只手握不住……”
  “那就两只手。”
  黑暗中,连轮廓也看不清,他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置于头顶,柔情蜜意地哄骗着小他七岁的新婚妻子,罪恶感痴缠着他的教养和神经。
  沈月灼脑子混混沌沌,上面被男人的薄唇堵住,海棠花也有那修长分明的骨节照顾,舌根被他咬得有些麻,纹身的地方也被来回摩擦,那片肌肤几乎快要破皮。
  她细声细气地抱怨,“怎么一直磨那里啊……”
  褚新霁什么也看不见。
  但那是他流连如丝雨照拂过的地方,selene的暗色字体,刺眼地散发着光芒,即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他也没办法忘记具体的位置。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陷入了罪恶泥沼,匍匐在地狱险境里。
  如痴如魔,竟意图将selene彻底覆盖。
  第56章 晚春
  一片狼藉清起来很容易, 只是沈月灼死活不肯让褚新霁开灯,在黑暗中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耳廓像是燃了火。到了浴室, 看到selene的那处肌肤泛了红,火辣辣的, 又被白色的水滴盖住,沿着修长的腿缓缓下滑。
  沈月灼第一次见这样的画面, 脸颊倏地发烫,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黑暗中痴缠的叠影。
  她和他的进展突飞猛进, 按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多久就会进行到最后一步, 然而直到现在, 她也不确定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主意,要和她结婚。
  回到湖心馆, 褚新霁正在餐厅里等她。他习惯在家里换上舒适度高的灰色毛衣, 碎发自然地垂落,看起来多了几分难得的少年气。
  “次卧这几天正在装修,你的东西我让人搬到主卧了。”
  想到那晚的事情,沈月灼拉开他对面的椅子, 下意识躲避和他的对视, “啊……那我住哪里。”
  “主卧,跟我一起。”褚新霁表情平静。
  最近他们习惯一起吃晚餐,沈月灼看着碗里的虾仁, 思绪还停留在网友们的大胆发言中, 说话也没怎么斟酌, “晚上一起睡的话,会不会影响你休息?”
  褚新霁抬眸看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怕我不小心踹到你。”沈月灼抿唇, “有时候我也不太确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家里有两床被子,你不用担心这个。”
  前段时间怕她看出自己背上的鞭伤,他特意调整了行程出差。
  在酒店那次是他不够君子,明明该哄她,用新学来的花样让她舒服,等她食髓知味后自然会更加依恋他,谁知会因妒火丛生打乱了节奏,或许吓着了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他没办法,才将次卧按照她喜欢的风格重新装修,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温水煮青蛙。
  他话锋淡淡一转,面上仍旧一派泰然,“多余的那床被子还是撤掉吧。”
  “不行。”沈月灼直白了当地说,“我记得你说你那方面需求旺盛,要是抱着我睡,不会很难受吗……”
  话音未落,她就收到他挑眉投过来的视线,带着惯有的冷肃,咬着嘴唇及时止了声。
  “月灼,不要着急。”褚新霁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这种事要循序渐进来,我怕你不适应,会因莽撞和粗鲁伤了你。”
  他仰头一饮而尽,凸棱的喉结滚动,宽厚的手背迭起青色脉络,望向她的视线不带一丝轻浮和放浪,斯文清贵之余,又让人觉察出被他强行束缚在身体里的沉睡浓欲。
  莽撞,粗鲁,这样的词汇难以同他挂钩。那晚他不经意间展露的另一面,在浇灌之前,她清晰地感受过那片肌的遒劲与张力,漫长到快要让她模糊界限的时间,他的温度、轮廓,都无一不在反复警醒她。
  像他这样禁欲端方的人,一旦放开自我囚制的牢笼,她根本承受不住。
  沈月灼面红耳燥,“我不是那个意思。”
  到了夜里,沈月灼盯着天花板大眼瞪小眼,坚持了没多久就陷入梦乡了。来自她身上的馨香若有似无地缠过来,引得褚新霁则整晚浑身发躁,硬挺紧绷的大腿锢着她,血液沸腾,本能地兴奋了一整晚。
  早上,沈月灼红着脸从他怀里钻出来,一个劲地说对不起,手忙脚乱间,忍不住疑惑:“霁哥你晚上休息都不摘腕表吗?”
  褚新霁起身,从容地系上扣子,背对着她,“不是腕表。”
  小姑娘刚睡醒还有些懵,腮颊晕着一层淡粉,晃着脚尖点地,毫无防备地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在他转过身时,杏眸微微睁大,而后匆忙别开眼,“晨……”后一个字软了声,听不清说了什么,“应该很快就能平息,不影响你上班吧?”
  褚新霁皱着眉,弯腰把她的鞋子摆正,长裤布料因此而绷紧,几乎快要撑破。
  嗓音沾着浓到化不开的哑意,“这不是晨——”
  他揉了揉眉心,看她老老实实地穿好拖鞋,才推开浴室的门,蓦然道:“如果告诉你,它兴奋了整晚,导致我现在都神采奕奕,你会不会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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