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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整个书房都铺了地毯,不会惊动他们。”
  他在解释的时候,有着和身体截然相反的耐心。
  面上温柔耐心,撞着桌边的力道几乎却次次都发了狠,仿佛要将她钉死嵌入。沈月灼要是知道这种反差,比她梦里还要强势霸道千百倍,才不会大着胆子撩他。现在困兽是放出来了,以后还能关回去吗?
  她隐约觉得心悸,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哥,你在里面吗?我有事和你商量。”
  是褚清泽的声音。
  来不及想他怎么会突然回来,沈月灼屏息凝神,掌心蜷紧,听着门外的声响。
  身后传来男人喑哑难耐的语调,“放松点。”
  “你倒是停下来啊!”
  沈月灼紧张得快哭出来了,偏偏他的动作丝毫未停,反倒比先前更猛烈。
  褚清泽敲门没个轻重,听到里面的动静,也没多想。他这次行程时间紧张,没多少自己安排的机会,问了杨叔才知道褚新霁跟沈月灼搬过来了,楼下朱姨说他哥在楼上,褚清泽就跟上来了。
  为了避开沈月灼,他还是走楼梯上来的。
  “我在这说话你应该也听得见。”褚清泽倒也不在乎吃闭门羹,正好他也不想耽搁太久,免得看见沈月灼难受,“星娱传媒的老总是薄司礼他前舅妈的二婚老公。”
  仅一门之隔。
  屋内,屋外,却犹如冰火两重天。
  动作幅度太大,为了避免溢出暧昧的吟声,沈月灼不得不死死咬紧嘴唇。指尖嵌入早已被她挠出道道抓痕的脊背。
  这样的环境对于彼此而言都不亚于一场折磨。
  直到听见‘薄司礼’三个字,沈月灼清楚看见他本就绷紧的肌线条愈发狰狞,引得她脊骨酥麻,险些失声,滚烫的热气铺洒在他颈侧。
  心神跟随身体一起破碎摇曳。
  阴沉的视线自上而下罩住她,话却是对门外的褚清泽说的。“你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我的时间?”
  语调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沉,沾着些许难以察觉的薄哑。按褚清泽这种粗心大意的性子,大概率不会发现异样。
  但此刻的沈月灼浑身都绷成了一根弦,无论外面的人是什么反应,哪怕是不足半秒的恍然,都足以让她草木皆兵。
  沈月灼感觉自己不断下坠,缺氧,失温。
  她愤愤难平地咬他肩膀,用行动来抗议他铤而走险的回应。
  褚新霁眉尾轻挑,分出神来咬她小巧白嫩的耳垂。珍珠这样的饰品很衬肤白,单单一颗色泽温润的玫瑰粉珍珠就足够。
  他后来有控制不住去查过薄司礼在那一年间的消费记录。
  款式不一的珍珠耳钉,在短时间买了3对,轻奢的价格加起来也得中五位数。对于时刻谨慎的薄司礼而言,堪称冒险,也让他透过那点不光彩的罅隙,窥见她和薄司礼之间甜蜜的曾经。
  如今过了这么久,他给她买的珍珠耳坠摆满了整个收纳柜。
  却一次都没见她戴过。
  和他做.爱时戴的这对耳环,会是那个人送的吗?
  他陷入发狂的妒忌,猜疑。
  是褚清泽的声音拉回了他逐渐濒临崩坏的心绪。
  “月……”褚清泽换了称呼,“沈月灼那天在海市应该跟你说了,好几个狗仔偷拍我们,我的行程对外是严格保密的,不会泄露风声。池止跟我说薄司礼最近在查我,我这边你也知道,一贫如洗,妥妥的无产阶级一个,查个底朝天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池止的pop生意不错,那二世祖什么狐朋狗友都交,消息也是圈子里最灵通的。跟褚清泽闲聊顺嘴提起这事,褚清泽刚开始也没当回事,还是今天刷朋友圈看到才觉得不对劲。
  褚清泽舌抵着腮帮子,说:“你俩有什么不对付的,彼此都门清。”
  “你查薄司礼不要紧,当心动着他们的根基,他们那伙人错综复杂地盘着根,算了,这些道你比我清楚。”
  这句话不该由他来提醒褚新霁,显得倒反天罡似的。褚清泽自己都觉得好笑,但事关沈月灼,既然做了退让,他也不想他哥真栽跟头。要栽,也别太狠。
  外头的人离开了,底下传来车辆启动的声音。
  褚新霁面色沉如水,一言不发,却也并没收敛半分。
  浓墨般的眼睫覆着阴影,喉结一滚,先哄怀里的人。
  “他走了。”
  “刚才缠我那么紧,你怕什么?”
  第60章 晚春
  太放纵的后果就是, 沈月灼第二天早晨根本起不来,浑身如同被车轮碾过,锁骨之之下的位置更是印着密密麻麻的吻痕。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 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今日褚老爷子临时过来用餐,大家倒是没说什么, 褚新霁听完朱姨的话,温声说:“钥匙给我, 我去看看。”
  楼上的房间虽说都配了钥匙,但这么多年来除了教育耍性子赌气的褚清泽, 极少动用,毕竟孩子们长大了, 有自己的隐私, 长辈们有分寸,未经准允不会轻易闯入房间。
  宋知许犹疑说:“要不再让朱姐敲敲门, 等等月灼。她昨天跟许家那孩子忙完回来, 估计累坏了。”
  “不着急,新霁你就坐这。”褚耀看了一眼老爷子,“你这样闯进去,多少有些逾矩。”
  这句话颇具暗示意味,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隐意, 然而老爷子不发话,宋知许也不好顺着丈夫的话说。
  褚新霁表情依旧很淡,黑曜石般的瞳孔里无波无澜, “我跟她已经结婚, 名正言顺, 没什么不合适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胡,让褚耀面如铁色, 话题是他挑出来的,褚新霁不接招,他也只能咽回去。从前长子还会顾及他的颜面,一家人看上去也算父义母慈,兄友弟恭。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屋内。
  沈月灼被人扶着腰肢坐了起来,睁开眼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容时,心跳若有所察般滞了半秒,“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褚新霁:“刚才。”
  在书房里做了两次,直到夜色沉如水,外头一片寂静,褚新霁清桌面的暧昧湿痕时,她才有机会飞速逃离到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房间里的窗帘遮光效果太强,以至于沈月灼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深夜,下意识警惕地团成团,声音也低低的:“我这是第一次,经不起折腾,你、你要是还不够的话,我用别的办法帮你。”
  那些纷乱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每一帧都伴随着久远的画面,糅杂着,让沈月灼的耳根都攀染出淡红色。
  侧坐在床畔的褚新霁呼吸微微发紧,因她这句话而意动。
  压下躁意,他用手背探上她的额间,温度比平常的体温稍高,难免心疼。
  “现在是早上七点十五。”他有些无奈,“我还不至于禽兽到这个地步,连早上都要欺负你。”
  肌肤相触,呼吸间都萦绕着彼此身上的香气,若有似无的暧昧因子飘荡。沈月灼往后缩了缩脖子,怔懵了稍许,才抬眸看他。
  他穿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英伦式西服,板正清隽,裤缝线条流畅而笔直,看上去风度翩翩,又足够冷肃,哪有昨晚握着她的腰,哄她自己上下摆动时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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