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觉得我这阵子一定是对你太仁慈了,导致你都有一种我好说话的错觉。唐诗,我就不该对你心软,你既然都能抛下尊严来上门求叶惊棠了,那我还他妈给你留什么脸面!”
唐诗脸色惨白,退后几步,背顶在门上面,看着眼前的薄夜,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僵,甚至到了一种无法回头的地步。
这几天薄夜一直都在想,到底是哪里错了。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人为了唐诗痛苦的时候,她却好好地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他想通了,原来是自己心软了。
可是唐诗,不配得到他的心软!
唐诗想逃,她觉得自己来找叶惊棠是个错误,原本以为这是姜戚喜欢的游戏,叶惊棠不会出手,可是没想到,叶惊棠就是想把姜戚喜欢的东西一件件毁了!
他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逼姜戚!
逼她,告诉她,如果不想看见你喜欢的东西被摧毁的话,就是死了,也给老子从坟头爬出来!
那么薄夜,又在其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他和叶惊棠做了交易,叶惊棠逼迫姜戚,就正好引唐诗上门,这个时候薄夜便现身,拿捏住唐诗的软肋。
求不动叶惊棠,只能求薄夜,除了薄夜,没人再敢接手叶惊棠的东西!
他们两个人这是决定好了要一起逼她和姜戚!
唐诗盯着眼前的薄夜,喃喃着,“薄夜,你可真残忍啊。”
薄夜记起来了,当初唐诗也曾为了儿子上门,薄夜开口用五百万做交易的时候(第 21 章),在那个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曾眼里无光地轻声呢喃一句——
“你可真残忍啊…薄夜。”
第226章 造个狗笼,再关起来。
薄夜笑得讽刺,“你既然都说我残忍了,我觉得我不做点事情,也挺对不起你喊我这一声‘残忍’。”
唐诗用力甩开他,薄夜将她双手都抓住,随后女人尖叫一声,“放开我!”
身体被人重重摔在沙发上,她的双手被薄夜直接扯了衣领绑起来,在身后打结。
男人的脸上带着令她觉得无比恐怖的暴怒,“唐诗,现在就求我!我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疯了是不是!”唐诗想翻身坐起来,被薄夜死死按住,“你的自我满足感是不是无处安放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傻傻喜欢你的我吗!”
听到她说这种话,等于在诛薄夜的心,他眼睛都红了,“唐诗,我这里从来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唐诗被他头朝下按在沙发上,后腰上的衬衫被掀起来,便露出一截细细的腰部,以及…那个花体的英文名纹身。
nightmare
每个字,都融入她的皮肤和血液。
日苯有个同样叫做nightmare的乐队,翻译过来叫做噩梦乐队。
唐诗觉得,这个名字,真的已经成为了她的噩梦。
薄夜盯着那串英文名,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
时间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点,又因为静止了所以无限延伸,呼吸声暂停,脉搏跳动放缓,他瞳孔涣散又一点一点紧缩,直到——听见唐诗的哽咽。
她说,“不要用你的手碰我的纹身!”
薄夜像是触电一般将手猛地收回来。
他错愕地盯着自己的手指,那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光是看见唐诗身上有他的名字,就不受控制…
那是她曾经爱过的证据,到现在却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唐诗红了眼眶,“放开我。”
薄夜在那一刻被拉回神,整个人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阵子,他一直不能理解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唐诗远去,看着唐诗身边另有他人,他每一天都过得像是在地狱里一样。
他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对他的生活带来如此大的影响力,这甚至已经让他有了危机感。
只是一个玩具,可以随意丢弃的,为什么…会难过成这样?
薄夜怔怔看着唐诗的脸,所有的心情在看见唐诗身上纹身那一刻,沸腾——又冷却,凝固成冰冷的血液。
他一方面欣喜,欣喜唐诗曾经为他做到了这个地步,一方面觉得浑身寒意——那个可以将他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到底…被她藏到哪里去了呢?
为什么现在她的眼里,一丁点,情爱都看不见呢。
薄夜用力捏住唐诗的脸,“求我啊!说,你还爱我!”
只要她说,只要她说出口…
可是唐诗笑了。
“爱?薄夜,我的爱已经被你亲手摧毁了。”
那一刻,万箭穿心。
薄夜松开她,又像是怕失去一般,再次狠狠抓住她,将她整个人翻过来,男人在暴怒中欺身而上,精致俊美的脸染着一层冰霜,无比可怕。“如果你是为了想让我屈服于你,大可不必花这么多力气!”唐诗眼角还带着泪,她冲薄夜笑得嘲讽至极,“你直接打造一个狗笼子把我关起来不是很好?薄夜,你眼里容得下任何人,偏偏容不下我!”
她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用这种话来刺激他!
“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薄夜一根根收紧了手指,她现在敢用这种话刺激他,不就是因为薄夜再也没什么可以威胁到她的了吗!他早就在她面前输的一塌糊涂,连儿子都失去了!
“我告诉你,你可以再试试继续刺激我,我现在没有什么在乎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第227章 抵死不说,我爱过你。
叶惊棠走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唐诗屈辱地被薄夜压在身下那一幕。
岂料男人的眼神平静冷漠,只是勾唇笑笑,“薄夜,你现在来老子办公室玩野战?”
薄夜站起来,唐诗双手还被他绑在身后,他解开了,随后径自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面容精致,姿态优雅,所有凌乱不堪都只有唐诗一个人承受,而他,轻轻松松就可以抽身而退。
唐诗忍着心的刺痛,走到叶惊棠对面,“叶总,关于投资我们工作室的事情…”
叶惊棠意味深长眯起眼睛,“我以为,按照你的骨气,不可能回来求我。”
唐诗脸色惨白,“这是姜戚最爱的游戏,我不可能看着它被毁了!”
叶惊棠冷笑,“她人都不在了,游戏怎么样,她还会关心?唐诗,你未免太看得起姜戚对我的影响力。”
唐诗没说话,只是沉默许久,她忽然间笑了一声,那笑声意味不明,让叶惊棠有些不爽。
“你笑什么?”
叶惊棠语气冰冷,“我不信姜戚她死了,用尽一切,我也会把她逼出来。”
“然后呢?”
唐诗抬头,仓皇地看了他一眼,满满的都是失望,“如果姜戚没死,你把她逼出来之后,然后要做什么呢?继续做那种畜生一样的事情吗?”
叶惊棠被唐诗质问地说不出一个字,女人在这个时候转身了,想来大抵是放弃了对叶惊棠的期待,“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永远都不懂姜戚的心,甚至在她死了以后都只知道逼她。你逼她能得到什么呢?让她再死一次吗?”
叶惊棠瞳仁紧缩,唐诗叹了口气,“开门吧,我也不想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