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听到薄颜这种话,唐惟的表情也一下子冷冽起来,“还是说,你现在想回去?嗯?”
“擅自把我带来这种地方,还要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唐惟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问题吗!”
薄颜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委屈和质问,如同她忍了很久一般。
然而正是这种语气,让唐惟觉得没有办法好好和她说话沟通。很多时候他一直都想正常地和她交流,可是一面对她这样的语气,大脑就会无法思考,然后自动选择最恶毒的话,最伤人心的词,来作为反击。
一直这样下去,他们之间的嫌隙只会越来越深。
唐惟喉结上下动了动,“你在因为荣楚…质问我?”
“我在因为我自己。”
薄颜伸手抵在自己胸口,“我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唐惟你到底有意识到这一切吗?还是说你向来把我看做你的一个玩物?我有自己的世界和生活,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我爱你的时候你对我不屑一顾,现在我走了,你却偏偏要把我一次两次抓回来!”
第1293章 毫无自尊,只有痛苦。
薄颜的声音如同万千洪荒轰轰烈烈从唐惟的心头三寸压过,男人被她的声音说得呼吸一滞,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复这样的薄颜。
“够了,我受够了…”
薄颜从床上跳下来,因为药效还没过去,导致她的脚步有些摇摇欲坠,脚沾地的时候差点摔了,唐惟看她摇摇晃晃的样子,眼皮跳了跳,没多想直接上前伸手抓了一把。
当时掠过他脑海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怎么那么瘦。
那么瘦,轻轻松松一抓就直接抓在了怀里,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一缕烟。
薄颜晃了晃神,回过神来狠狠推开唐惟。这个反抗的潜意识行为让唐惟觉得自己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一样,他往后退了几步,“我就是看你差点摔倒。”
“摔倒了也不用你扶。”
薄颜用一种仇视的眼神盯着唐惟接下去的一举一动,如同在提防他再次触碰自己,随后看了眼四周,她说,“这是你的别墅?”
“严格意义来说是榊原黑泽的。”
“我就知道…”
薄颜倒抽一口凉气,“榊原黑泽是帮着你的!”
荣楚的第六感果然没有出错!
“不用这样说,榊原黑泽只是帮忙提供了场所。”唐惟上前,“至于把你带来这里,都是我的计划。”
“帮凶。”
薄颜察觉了,自己在这个地方根本插翅难逃,整个庄园都是榊原黑泽的,粗略一瞄就会发现到处都有着摄像头监控,根本就是无死角地将整个庄园都尽收眼底。
她,被关在了一所金碧辉煌的牢笼里。
“过两天就要开会议了,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薄颜死死咬着牙,“把我关在这里,就是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吗?”
不,我想要达到的目的,是让你永远只能呆在我身边。
不管到哪里,永远——只能被我禁锢。
唐惟不知道自己脑海里这样的念头到底是如何涌出来的,可是他确实感知到了自己对于薄颜疯狂的渴望——他将这一切都理解为男人的本能。
男人都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不是吗?
所以对于这个肮脏的女人的觊觎,应该也是出自于他肮脏不堪的原始欲望。
那么…
只要去满足就好了。
这阵子一直纠缠在他身上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无法得到疏解所以加倍盘踞扎根的,野性和冲动。
唐惟的眼睛黑得可怕,几乎是没有多想就直接一把拉住了薄颜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后直接推在了墙壁上,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薄颜太清楚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如果她还病态地爱着他,那么唐惟要了她的时候,为什么…
薄颜的眼泪掉下来。
为什么她感受不到欢愉?为什么带给她的只有痛苦?
她凭什么不能将这一切痛苦转化变成毫无自尊的堕落和欢乐?
薄颜两腿瑟瑟发着抖,被逼迫在一个压仄的角落中,一点一点失去了衣服的包裹。
眼泪模糊了所有的视野。
唐惟,你毁掉了我感受这个世界的本能…
第1294章 谁可怜我,谁心疼我?
薄颜不知道这样剧烈的痛苦到底持续了多久,等到唐惟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没有力气维持姿势,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毫无尊严地在他面前匍匐着。
唐惟居高临下看着她,薄颜扑扑簌簌抖着,抬头看向唐惟,支离破碎地说话,“你满意了吗?”
唐惟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看着薄颜衣衫褴褛地将自己努力收拾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不堪。
为什么,他总是能把她弄到这样不堪。
他深呼吸,刚想说话,就听见薄颜道,“叫酒店送避孕药上来。”
他留了在她体内,如果她太过软弱无知,怕是要经受好几次身体上的折磨。
可是唐惟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变了表情,他上前将薄颜从角落里用力扯出来,不顾她哑着嗓子挣扎尖叫,将她拖出来直接摔在了床上,而后男人滚烫的身躯压上来,背上的肌肉绷紧了,像是一把被拉满到下一秒就能绷断的弓。
他睁着漆黑的眼睛,眼里的冰冷寒意震慑人心,“你什么意思?避孕药?!”
从她嘴里说出避孕药三个字,多么地可笑!
“不然呢?”
薄颜红着眼睛反讽,“你以为每一次,你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之后,我都是如何一个人承受的!我难道要放任你对我的暴行,还要再怀上你的孩子不成!”
“你不想?”
唐惟一再加重语气,薄颜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话里的杀意,“薄颜,你居然不想?!”
“当然不想!”
薄颜咬着牙,“唐惟,你把我的人生毁得还不够彻底吗!到最后还要我怀孕,莫非我怀孕了,你会同意我把小孩生下来?不,我没有两年前那么天真了,生下来,那也不过多了一个你威胁控制我的累赘!”
累赘。
她把怀上他的孕,形容成了累赘。
唐惟倒抽一口凉气,他心够硬了,却还是被薄颜所伤到,“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威胁你是吗?”
“难道不是吗?”
薄颜讥诮地反问,“你威胁得还不够少吗?唐惟,你这样强迫我的次数太多太多了,没人保得住我,只有我自己——”
她的声音里沾染上了哽咽,“只有我自己保护我。我没办法反抗你强迫我,我只能事后来尽可能让自己避免受到伤害!”
这一刻,唐惟感觉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
“没错,唐惟,你想的没错——”薄颜觉得自己的口齿间似乎都能尝到喉咙口涌上来的血气,“每一次,我都有吃避孕药!你这样伤害我多少次,我就吞了多少颗避孕药!你做一次,我吃一次!从两年前——到现在!”
从两年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