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看他紧张吧啦不知道说啥的样子,苏祁就挺想笑的,当初也是一表人才的天才大渣男,如今结婚现场连主持都主持好了,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到了我们的丢花环节…”唐诗将话筒拿了过来,“我希望把我的幸福传递下去,所以下一个接到我的花束的人,一定能幸福,带着我的祝福,倒数一二三,我要丢啦!”
  全场来宾脸上洋溢着笑容,跟着一起倒数,三,二,一——唐诗用了大劲儿,狠狠地将手里的花束丢了出去,薄夜刚说老婆你这不是在奥运会参加铅球比赛,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花束受了力,直直地从唐诗手里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最后落在差点远到大家找不到看不见的——敞篷跑车里面。坐在副驾驶座的白越被这一天降花束给砸了个懵逼,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自己怀里的花束,他登时从副驾驶座窜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是裙子了,直接跳起来大喊,“唐诗!我接到了!我接到了!”
  唐诗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她好像就是对准了这个方向去的,得亏也有在锻炼,这一下力道不小,却没想到正正好好能够砸中白越。
  全场欢呼起来,白越穿着婚纱就跑上了台,和唐诗拥抱。
  “我接到你的花束啦!”
  于是满座宾客就看见一个同样穿着白色婚纱的人影窜上了会场的舞台,并且迅速来到了唐诗的身边。
  那张脸好漂亮,化着浓妆就像国外那些出名的女团似的,然而一开口确实醇厚磁性的男人嗓音,他说,“多谢你给我花束,我勉为其难地承认,今天结婚的你比我漂亮了那么一丢丢。”
  “小心眼。”
  唐诗温柔地笑,“特意给你的。”
  白越一怔,没想到唐诗是特意给他的,莫非…拿着花束的手愈发用力攥紧了,白越说不感动都是骗人的,但是他就是小肚鸡肠,心里感动也不会说出来,到了嘴巴里便是令人头痛的话,“算你识相,这种话才配得上我的美貌和才华!”
  薄夜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跟我老婆贴这么近做什么?”
  白越搂着唐诗的手臂,“我们今天都穿了婚纱,就不能站一起么?”
  薄夜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穿婚纱,你和他们商量好了要骗我才女装的!”
  白越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特别开心,还将唐诗抱起来转了个圈,他们这群人都是由衷欣赏和佩服唐诗的,如今唐诗大婚,自然都是带着真心和祝福来的,白越将唐诗举高高,一头银发散落在洁白的婚纱上,他笑着说,“终于知道江凌为什么会羡慕你了,我也羡慕你,唐诗,谢谢你给我花束,新婚快乐。”
  唐诗总是那么顾全大局,连自己结婚的幸福,也想着分给别人一份。
  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不爱呢。
  薄夜酸不拉几地说,“行了行了,捡到个花束看把你嘚瑟的,快把我老婆放下来。”
  然而白越放下来还狠狠在唐诗的脸上亲了一口,“婚后薄夜要是欺负你,跟我说,我和江凌的手术刀全套备着,你说怎么动手就怎么动手。”
  薄夜吓得浑身汗毛都倒立了,“江凌呢,快把他拉走啊!”
  江凌一只手拿着刚才没喝完的旺仔牛奶,一只手拽着白越的婚纱裙,将他从台上拽了下去,终于舞台上又只剩下薄夜和唐诗两个人了,薄夜牵着唐诗的手说,“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喜欢你。”
  唐诗眼里亮晶晶的,她说,“你吃醋啦?”
  “我吃,我人都快被发酵成醋了。”
  薄夜指着自己,认真看了一眼唐诗。
  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唐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已经成了他的全世界,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可能就是爱,让他当初失忆了,也会第一眼再次爱上唐诗。
  命中注定,不管忘掉你多少次,我还是会无数次重新爱上你。
  薄夜握着唐诗的手说,“你真想好了哦,当我老婆,我会把你当做生命的一部分。
  再也不要辜负你们了。”
  唐诗轻轻去碰了碰薄夜的发丝,随后顺着发丝,她的手往下滑,抚摸着薄夜的脸。
  “想好了。”
  时隔五年在监狱外再次相见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
  薄夜伸手抱住她,台下的人欢声笑语成双成对,台上的他们也影子互相交融,似乎融合到了一起。
  “谢谢你唐诗,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亲手捞起我的肮脏,我的罪恶,我那被黑暗遮蔽了的良心,和隐藏在深处的,名为“爱”的感情。
  祁墨和洛凡看着薄夜在台上抱唐诗,他们两个在台下笑着鼓掌,随后祁墨说,“你看看,唉~”结果洛凡目不转睛在盯着别处看。
  祁墨愣住了,发现他在看白越,“你看什么?”
  洛凡是个冰山,说的话不多,但向来语不惊人死不休,搭上他那张冷酷帅气的脸,能把祁墨吓死。
  他说,“我也想看你穿婚纱。”
  第2080章 不好意思,旧习难改。
  从洛凡嘴巴里听见这个,祁墨整张脸都扭曲了,他仔仔细细看了洛凡半晌,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人跟自己已经一起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能说出如此令人大跌眼镜的话语。
  祁墨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洛凡的肩膀说,“你有这个爱好…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洛凡一脸冷漠,祁墨一直觉得这些年他比洛凡招小姑娘喜欢,主要就是洛凡的表情太冷了,一看就不好惹,导致这些年小姑娘看见洛凡,第一眼心动,第二眼就心生退意。
  原来如此,难怪洛凡想看他穿婚纱。
  是不是身边没有女性气息导致他已经开始出现混乱了?
  祁墨用老母亲的口吻说,“我理解你,ventus,是不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了?”看见婚纱就这么目不转睛,呜呜呜,这孩子一定很孤独很寂寞吧,都怪我平时没察觉出来呜呜呜呜…洛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祁墨,“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祁墨嘎了一声,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不是你说想看我穿…”
  “因为看腻了。”
  洛凡用手撑着下巴,他轮廓深邃,眉目冷漠,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今天说的话已经比平时多了太多,“平时就看你穿白色的衣服,掀了天也是白色的。”
  祁墨憋不住了,“你不也穿黑色的,掀了天都是黑色的。”
  洛凡用眼神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所以啊,婚纱也是白色的,怎么不见你穿。”
  “…”卡壳了。
  这个逻辑,祁墨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隔了许久,祁墨笑了,伸手去将洛凡整个人夹住,随后用力勒了勒说,“穿白色的西装倒是可以,婚纱你别想了!那是属于女孩子的幸福,咱们大男人又不是差这点,跟姑娘们抢什么呢。”
  又不是只有穿着婚纱才会幸福,虽然确实穿着自己的婚纱嫁人是一件美事儿。
  “你意思白越是臭娘们呗。”
  洛凡说话太不中听,想扯下祁墨夹着自己的手,他们是从小就被选中了的人,被各种部门不停地轮流着培养教育,经过一轮一轮的比赛和争斗,最后留下来的两个人,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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