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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第556节

  随手将马匹交给酒楼伙计,一行人径直往楼上走去,找了个靠窗临街的位置,要了几样特色菜式,陈玉楼随口和上菜的伙计闲聊。
  之前几次行程。
  他都习惯于如此。
  茶肆酒楼,来往客人最多,整日与那些人打交道,店里的消息也最为灵通。
  等半壶酒进肚。
  陈玉楼随手抛出一枚铜元,将他打发走。
  “看来事态不妙啊。”
  等他千恩万谢的离去,陈玉楼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心里透着一丝沉郁。
  刚才问了那伙计,他们才知道。
  从前年开始,南疆大部就被沙鹅占据,北疆沙漠中则是匪患成祸,又有军阀互相攻伐,动不动就掀起战火。
  来往的行商为了去往中亚做生意。
  只能冒险翻越天山。
  就这样,还经常遭遇沙匪,那些人各族都有,还有不少是从沙鹅战败逃出的军队,杀人如麻,见人就抢。
  想要安然通过北疆难如登天。
  所以他们在城中看到那么多人。
  其实有相当一部分,是受到匪祸战乱所滞留下来。
  想着等到什么时候情况好点再出发。
  毕竟,在钱和命之间,他们还是知道如何取舍。
  “依陈兄的意思……”
  鹧鸪哨脸色也是难看起来。
  他从未想到过,西域如此偏僻,竟然也乱成这样了。
  要是只有他们师兄妹三人,反而不会迟疑,毕竟此行本就是为了他们这一族之事而来。
  如今这么大一支队伍。
  就不能轻易行事了。
  得做好万全之策。
  “要是从这绕行呢?”
  陈玉楼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桌上画出一道湖泊形状。
  “西海?!”
  鹧鸪哨一点就通。
  西海地处南北两疆之间,又远离城镇,周围都是荒无人烟的大漠,望北行更是人称地狱之海的黑沙漠。
  但这时节,从沙漠绕行,比起横穿天山进入昆仑山脉的难度其实要小出不少。
  零下几十度的低温。
  对山上那些从未经历过的伙计绝对是致命的难关。
  真要强过天山。
  三百人的队伍,能活下来一半进入昆仑山都算不错。
  而昆仑山在更西处。
  对他们而言,迎来的不会是曙光,而是更大的绝望。
  还有,选择这条路线,虽然会不可避免的绕行,但从孔雀河古道,可以先行抵达精绝古城。
  “也好……”
  鹧鸪哨深思了下。
  脑海里闪过先辈留下的地图,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那就暂时这么定下,等进入西域地界,到时候再做变化。”
  “毕竟,活人难不成还能被尿憋死?”
  提起酒壶,将酒盏倒满。
  陈玉楼笑着宽慰道。
  闻言,鹧鸪哨紧绷的心神也是为之一定。
  退一万步说。
  真遇到了沙匪,他们三百号人,人人带枪,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更别说还有他们存在。
  除非是军阀,寻常匪祸根本不足为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觉间,外面天色渐晚,出去闲逛的伙计们也陆续返回。
  隔天。
  花玛拐一早带人前去补给。
  有这几天的前例,他直接奔着三五天的行程准备,虽然玉门关就在一百多里外,最多两天就能抵达。
  但凡事就怕万一。
  等万事俱备。
  一行队伍再度出发。
  只一夜时间,整座古城就像是彻底入冬了一样,院墙屋顶、城楼树梢,全都挂上了白雪。
  连城里也难得冷清下来。
  等他们穿过城门,往河西走廊西边而去时,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惊叹。
  也有不屑者,断言他们最多几天就要灰头土脸的回来。
  不过,一行人谁也没有在意。
  两天后按时抵达玉门关城外。
  比起嘉峪关的繁盛喧闹,玉门关就像是座被世人遗忘的古迹,冷清残破,只有城墙上斑驳的石砖见证着过去。
  进城补给一番。
  这次花玛拐手笔更大。
  一次足足准备了足以供给他们三百人队伍一个月的水粮。
  玉门关城迥且孤,黄沙万里白草枯。
  再往前便是西域地界。
  而距离最近的古城,昆吾城,也在上千里之外。
  至于敦煌,远没有后世的繁华,除了少数部族之人,就只有寥寥无几的苦修僧人在那边侍佛抄念经书。
  不过。
  出玉门关外时。
  他们一直担心的事,总算是如期而至。
  派出去探路的伙计回来传信,说是前行路上必经的山谷被人占据,各处留人放哨不说,甚至修起了城墙,摆明了就是打劫过往之人。
  而且那些人明显不是寻常山匪。
  回信中甚至提到了炮楼。
  还见到了不少异域之人的面孔。
  陈玉楼当即断定,那些人应该就是嘉峪关城中人提到的沙鹅溃兵。
  他们人疲马乏,长途奔行,而对方占尽天时地利,以多对少,就算能闯过去,大概率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从这里过呢?”
  鹧鸪哨摊开地图,手指绕过山谷,落到另外一边。
  “磨子沟?”
  陈玉楼心头一动,没记错的话,这地方便是举世闻名的黑山石刻所在。
  哪里还会拒绝。
  “就听道兄的,从这绕行,等回程了,再对那帮家伙下手不迟!”
  第242章 磨子沟、死亡谷
  陈玉楼冷冷一笑。
  似乎只是在放狠话。
  但跟他多年的老伙计,心头却是犹如擂鼓。
  攥着缰绳的手背,因为太过用力,一条条青筋渐次浮现。
  尤其是从滇南返回的那帮人,这一刻,耳边似乎又回荡起当日安龙城外总把头说过的那句话。
  “府兵围楼之仇不报。”
  “岂不是让天下人小瞧我常胜山?”
  所以。
  隔天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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