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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第599节

  一行人中,他实力毋庸置疑最强,不但身负夜眼,又炼化出神识,即便再深不见底的古井中,也能如履平地。
  更重要的是。
  若是没记错的话。
  古井断壁之中另有天地。
  此行下去,也有一探究竟的意思。
  “这……”
  但见状,老洋人脸色却是一下僵住,下意识看向师兄鹧鸪哨。
  此行陈掌柜千里迢迢,带数百常胜山盗众前来相助,本就已经承了人家天大的人情,而今哪能再让他去涉险?
  “陈兄,不然还是杨某陪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沉吟片刻,鹧鸪哨还是忍不住开口。
  闻言,陈玉楼实在再不好婉拒,“也好,那陈某打头阵,道兄殿后。”
  留下一句话。
  他再不耽误功夫。
  从老洋人手中接过钻天索,一头系死在古井外的栏杆上。
  用力拽了下,确认至少能够承受得住几百斤重力,抓着绳尾的手这才一阵晃动,缠着手腕,没有半点犹豫,一步纵身跳入井内。
  “老洋人,火!”
  陈玉楼天生夜眼,夜半走山也从不提灯。
  一起共事这么久,鹧鸪哨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却不敢乱来,同样取出钻天索,朝着不远外一座角楼抛出。
  精准无误的打结束紧。
  随即朝师弟沉声一喝。
  老洋人立刻反应过来,飞快递过来一支火折子。
  接过咬在口中,鹧鸪哨也不耽误,踩着井研一跃而起,道袍如同撑开的伞哗啦一声,整个人朝井内坠去。
  啪嗒——
  销去火折子的盖口。
  被身外带起的风一吹,火折子顿时燃烧起来。
  借着摇曳的火光,鹧鸪哨低头望去,古井上窄下宽,就如一只坐在沙海深处的窄口梅瓶。
  井壁用一块块青砖贴合。
  明显被精心打磨过。
  水气浸染过的井壁,在火光下折射出镜子一般的质地,光可鉴人。
  即便千百年过去。
  井壁石砖保存的极为完好,几乎见不到破损之处。
  看了眼,鹧鸪哨便收回目光,神色间闪过警惕,之前那条黑蛇的恐怖之处还历历在目,他哪里敢有半点轻视。
  只是……
  等他踩着石壁,一路下去大概十来米左右。
  原本寂静的古井中,竟是凭空掀起一阵阴冷的风。
  鹧鸪哨心头顿时一沉,
  下来这么久,不见陈玉楼身影不说,按理说封死的古井深处哪来的风?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行走江湖多年,几乎从未错过。
  将火折子咬在口中,鹧鸪哨反手摸出腰间的二十响镜面匣子,目光如炬般朝阴风袭来的方向望去。
  但马上,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流动的浓雾中,似乎有道黑影凭空矗立在古井半空。
  “陈兄?”
  鹧鸪哨不敢乱来,低声喊了一句。
  万一不是诡物,而是先他一步下来的陈玉楼,岂不是要酿成大祸?
  “是我。”
  很快。
  熟悉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
  鹧鸪哨紧绷的心神这才一下放松了不少,借着钻天索快速滑下数米。
  火光驱散黑暗,悬在半空处的黑影,果然就是陈玉楼。
  只见他正凝神看着身前,似乎在琢磨什么。
  “陈兄,你这是?”
  “道兄来的正好,咱俩这趟还真没白来,井下暗藏洞天。”
  陈玉楼伸手指了指跟前。
  闻听此言,鹧鸪哨心中更是古怪,不知道他所说的暗藏洞天究竟何意,但还是轻轻一晃头顶钻天索,借此一下荡到陈玉楼身边。
  随后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火光映照中。
  被水气浸染的潮湿一片的井壁上,明显有着一块分界线。
  上下两米,左右尺宽。
  看上去就像是嵌在井壁中的一扇门。
  “暗道?”
  鹧鸪哨也是老江湖。
  见此情形,哪里还能不懂。
  此处分明是被人凿出一道暗门。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暗门四周裂缝明显,之前他感受到的阴风,就是从里头簌簌的吹来。
  此刻站在跟前,呼啸的阴风,甚至将他身上道袍都吹得猎猎作响。
  不过,鹧鸪哨毫不在意,一张脸上反而满是惊喜。
  此处设计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谁能想得到,取水的井下别有洞天?
  最重要的是。
  此处距离井口足足十五米以上,几乎规避了所有被发现的可能性。
  从石门痕迹就能看出。
  他们应该是第一批外来者。
  “不是暗道,阳宅靠山,阴坟抱水,道兄,这怕是一座古陵!”
  “古陵?”
  听到这个断言,鹧鸪哨眼神不由一亮。
  下意识看了眼周围。
  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确实有抱水环山之说,但真要是陵墓的话,会不会离得太近?
  井下水气极深,阴风又盛。
  一扇石门几乎不可能拦得住。
  古人下葬最忌讳的便是阴坟入水。
  “一看就知。”
  瞥了眼他的神色变化,陈玉楼就大概猜到了鹧鸪哨心中所想。
  毕竟两人如今也能算是同门师兄弟。
  同时拜入的了尘师傅门下。
  他会的风水术,鹧鸪哨同样有所掌握。
  说话间,他向前一步,手掌按在石门之上,掌心中气劲轰然爆发,隔着厚重的石门,硬生生将门后门栓震断。
  石门一开。
  一条宽敞而长,砖石结构的甬道便出现在两人身前。
  甬道还特地做了阶梯层次,越往里越高,显然是为了防止井水倒灌,毁坏其中石室。
  甚至,随着两人深入其中,短短三五十米隔了足足三道石门。
  尤其最后一扇,做了极重的密封处理,细微的缝隙内都被灌入鱼胶,之后再蒙上一层不知名的兽皮。
  若是换个人来。
  或许还会头痛于如何破门。
  但他们两人,一个此代搬山道人,一个家传三代卸岭魁首。
  不到半分钟功夫,封死的石门便从外向里缓缓推去。
  下一刻。
  一股刺鼻的死气,从门后扑面而来。
  鹧鸪哨眉头一皱,手中火折子轻轻抛出,划过半空,火光驱散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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