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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第885节

  历朝历代都剿之不尽。
  要么聚啸山岭,要么散布天下。
  虽然镇杀了不少,但其实大都是占山为王的匪寇,并非卸岭门人。
  这么看的话,四派当中,摸金、发丘对观山太保恨之入骨也就不意外了。
  只是……
  眼下这事还真不好办。
  时隔数百年不说。
  双方又差了一辈。
  若是金算盘前辈还活着,二人之间或许还好冰释前嫌。
  一旁的鹧鸪哨明显也察觉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无声的交流了下,但一时间竟是找不到思路。
  至于昆仑和老洋人,这会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杨方兄弟……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
  犹豫了下。
  陈玉楼还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句。
  无论如何,得先搞清楚杨方的态度。
  不然,真上了青城山,到时候双方不说握手言和,万一大打出手,也不好收场。
  似乎感受到了气氛忽然紧张。
  杨方嘴角勾起一丝无奈。
  “陈掌柜,别慌,我就是确认下。”
  自小跟随在师傅身边。
  他就经常听金算盘说起倒斗往事,四派八门,四门八法,搬山卸岭、摸金发丘、风水方术、寻药求财。
  四派之外,又有四家。
  其中重点提到的便是观山太保。
  幼时的他,并不清楚利害关系,只知道以好坏区分,犹记得那时他问师傅观山太保一脉是好是坏,师傅先是沉默,然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都是江湖上讨饭吃,哪有绝对。”
  “只不过形势所迫,若是当年奉诏入京的是摸金,结局同样如此。”
  因为当时师傅的语气,说不出的寂寥,给年少的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故而一直记到今日。
  等到年纪渐长,行走江湖的时间久了。
  再回首,他也愈发能够理解师傅这句话里的深意了。
  倒斗江湖,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但说到底,不过是一帮寻龙盗骨之辈,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天光。
  不说封建皇权,就是如今,他们这些人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同样抬不起头。
  就是师爷张三链子。
  一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不是摸金魁首,而是多年前追随左宗棠大人入疆平乱,剿杀捻军,以及镇压太平军的经历。
  至于执掌摸金门,任职昆仑山。
  对他而言,不过是传奇人生中不值一提的一段。
  就是他老人家,放在那个时代,也捅不破天。
  毕竟学得屠龙术,卖与帝王家,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古往今来,谁也无法拒绝的诱惑,光宗耀祖,大兴门楣。
  何况。
  他对那个年代的往事。
  几乎都是从师傅那里听说。
  说深仇大恨未必,顶多就是有些难以接受。
  准确的说。
  有愤恨,也有好奇。
  他想知道,观山太保究竟是怎么样一些人,才会被刘伯温看上,引荐入朝,为朱元璋修建皇陵。
  他们四派中人,倒斗破墓是一把好手,但修陵建坟却是一无所知。
  感受到他言语平静,神色淡然,并未杀气流露的意思。
  陈玉楼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剩下三人也是相视一眼,神色间的忧虑之色随之消散。
  倒不是说不能复仇。
  说实话。
  大明一亡,观山太保立刻解甲归田,回到祖地,隐姓埋名,就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明白,对四派下手太狠,迟早会遭到反噬。
  只是担心他会被仇恨蒙蔽心智,到时候,好不容易才静下来的心神再度破坏。
  那就真是得不偿失。
  方家山十多天的修行,等于毫未建功。
  “是,巫山棺材峡,封家棺山太保。”
  思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陈玉楼点点头,并未隐瞒的意思。
  “还真是啊。”
  得到确认回复,杨方最后一点疑惑也终于烟消云散。
  他这些年在江湖上四处奔波。
  其实也曾遇到过不少同行。
  只不过绝大多数,连门派都无,就是小打小闹,或者三五成群,或者以家族、村寨为单位进行。
  并无传承。
  更没有秘术一类。
  其实也就是江湖上说的土夫子。
  但与四派相对的四门,观山太保、阴阳端公、九幽将军以及拘尸法王,如今还是头一次见到。
  虽然只是倒斗世家,但与四派相比丝毫不差。
  甚至在某些方面更胜一筹。
  “陈掌柜,这观山一脉后人……怎么会去青城山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陈玉楼摇摇头。
  说实话,他确实有些难以理解。
  毕竟寻找地仙村入口而言,完全不必去深山修行,留在清溪镇棺材峡,同样能够随时出山寻找。
  或许……
  观山太保熟读道藏,又精通炉火之术,想要求仙问道似乎也不奇怪。
  “回头到了山上,见到那位玄真道人,你可以当面问问。”
  “还是别了……”
  察觉到陈玉楼脸上的笑意,杨方连连摆手。
  他只是出于好奇。
  到时候见了真人,真要问出来的话,那他这些年江湖也就白混了。
  “估计快吃饭了。”
  见他目露羞赧,陈玉楼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看着岷江两岸的风景,不多时,一阵饭菜的香味,从船舱下传来,弥漫在空气里。
  几乎是话音才落。
  甲板与船舱相连的扶梯处,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
  下一刻。
  一道年轻身影,探出头来。
  “各位,开饭了。”
  “有劳少船家。”
  陈玉楼笑了笑,他们在船上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年轻人并不陌生。
  是船把头的幺儿。
  跟在船上学学经验,年纪不大,为人也亲切,对谁都是笑呵呵的,是以大家伙都喜欢以少船家相称。
  “叫我阿城就好。”
  “千万别叫少船家了。”
  听到那个称呼,年轻人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连连摆手。
  在他看来,自己和船上那些伙计一样,并无太多区别。
  而眼前这些主顾,老爹私底下和他说过不少次,绝对都是大有来头,至少也是世家子的身份。
  他哪里敢自以为是。
  何况,这段时间,陈玉楼和他聊过几次,随意指点过几句。
  在他心里,对他简直奉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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