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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 第27节

  “……”
  谢逾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沉默。
  何致远一抹鼻子,抹了一手鲜红的鼻血,方才谢逾一拳正中鼻子,险些将他鼻梁骨打歪,此时粘稠的血液正顺着人中,一滴一滴往下淌。
  何致远一手血,却看着谢逾笑了起来:“谢逾,你知道沈辞现在是什么人吗?人家得了罗绍青眼,又亲手捧出来个上市公司,都快把我家打得找不着北了,现在你叔叔谢远海见着他,都要恭恭敬敬叫声沈总,你当年那样对他,压着他签协议,你猜他会怎么报复你?啊?你猜啊?”
  “……”
  “哈哈哈哈哈哈,”何致远越笑越颠,“旧情未了?谢逾,好一个旧情未了,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谢逾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平平道:“这你就猜错了,我从不会对谁旧情未了。”
  倒不是他嘴硬,只是就剩最后几节剧情了,何致远又是个嘴碎喜欢乱攀扯的,现在沈辞在罗绍那边做事,如果传出什么“谢逾和他有旧情”,对沈辞的名声也不好,谢逾不想节外生枝。
  这是,隔间门咚地响了声,门板微微颤动,像是被什么人失控撞到了,只可惜何致远被揍得只剩半条命,而谢逾正拖死狗一样将他丢出去,谁都没注意到里面的动响。
  谢逾将何致远拖出洗手间,远远一丢,他抬手看表,离宴会结束还有个把小时,于是精挑细选了个隐秘角落,开始打连连看。
  系统栖在他肩头,绕来绕去看屏幕,嫌弃:“宿主,能不能玩个高级点的。”
  作为电子系统,他一眼就能看出连连看的最优解。
  谢逾:“别挑了,到时候去了精神病院,能玩连连看就不错了。”
  平常还好,沈辞去探视那几天,他可能得绑着拘束带躺床上,手脚都被捆扎实,动也不能动。
  系统安慰他:“没事,到时候我给你脑内放小电影,我保证他们都看不出来。”
  在场其他宾客都在联谊交际,只有谢逾自诩“将死之人”,自得其乐,结果他打了两把,就要破记录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骚动。
  前厅宾客们乱了阵脚,聊天声陡然增大,谢远海也快步上前,像是和什么人说话。
  系统离开谢逾,往前头飞了一圈,而后返回谢逾身边,屏幕上浮现出“哭哭”的表情。
  谢逾动作一顿,游戏超时,屏幕显示gameover,他关上游戏收起手机,问:“发生了什么?”
  屏幕上的表情留下宽面条眼泪,系统抓狂:“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最后一场了肯定没有这么顺利!”
  谢逾心中一跳,略感不妙:“到底什么事?”
  系统:“你把何致远打了,何致远那个智障,他报警了啊啊啊啊啊啊!”
  谢逾:“……?”
  他们这群富二代“武德充沛”,平日没少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也没少打击斗殴,只是习惯给钱私了,报警解决问题,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得。”谢逾心道,“光脚不怕穿鞋的,何致远这是狗急跳墙了。”
  不多时,人群自动让开道路,一副银手拷递到面前,执法员神色严肃:“谢逾是吧,有人报警说你打架斗殴,和我们走一趟吧。”
  系统快崩溃了:“什么鬼东西,这剧情怎么走成这样了!”
  谢逾看了眼屏幕,小说原文是:“沈辞叫来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按住了谢逾。谢逾兀自挣扎,却被人反剪手臂,死压着肩膀,将他像死狗一样拖走了,”
  “……”谢逾叹气。
  原文写得很好,很有画面感,只是如今银手拷就在面前,他似乎没法还原了。
  毕竟他总不能开口:“同志,麻烦你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走吧。”
  谢逾抬手,冷静分析,脑内回复:“没事,不慌,我不是均分65吗?还有5分可以扣,这种小剧情点最多扣两分,还剩下3分。”
  系统愁云惨淡,嘀嘀咕咕:“……话虽如此,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辞再厉害,也没法跟执法员抢人,谢逾被押上车,就看见鼻青脸肿的何致远。
  何致远眼睛肿了,鼻子破了,下巴在流血,小腹上还挨了两脚,全是淤紫淤青,看着怪吓人的。
  但也只是看着吓人,谢逾收了力道,何致远这一身青紫都是皮外伤,连轻伤都够不上,就算去做伤痕鉴定,谢逾也不用去坐牢,顶多算个打架斗殴,妨碍治安。
  几人作了个笔录,按照规则,谢逾得行政拘留,执法员看他模样不错,不像惯犯,身上也是一水儿高定,便问:“要不要保释?”
  保释不需要拘留,但需要交笔保证金,还得有个保释人签字负责。
  这钱对江城的富二代就是洒洒水,但谢远山一死,谢远海就联合其他股东回购股权,现在钱还没到账,而谢远海巴不得谢逾名声败坏,好让董事会将他除名出局,不可能签字保释他。
  剩下周扬许青山。但周扬不在江城,回京城继承家业了。而许青山,谢逾不想和和他扯上关系,暴露他们是舅甥的关系,不然到时候沈辞查出来,发现许青山是他亲戚,给他换个精神病院,谢逾找谁哭去。
  这么一盘算,诺大个江城,他还真找不出保释人。
  谢逾叹了口气,往椅子上一摊:“拘留吧。”
  执法员一顿,第一次见这要求:“真不保?”
  谢逾笑:“没人保。”
  他略略自嘲,心道:“两个世界了,要我找,都找不到人保。”
  谢逾习惯独来独往,没什么交心朋友,高中时精神有问题,同学都躲着他,某次他翻墙逃课,在巷外撞见抢钱的混混,也动过手,行政拘留过一次,那时同样没人保。
  不过谢逾心大,倒也不在意,如果说第一次还挺别扭,现在一回生二回熟,还挺自在。
  保释手续复杂,拘留手续倒简单些,执法员很快办好,将文件打印出来,他给谢逾递上印泥:“看看有没有错,在这里按个手印。”
  谢逾低头,罪名那一栏写着:“涉嫌故意殴打他人,妨碍治安。”
  谢逾心道他可不是故意殴打他人,纯属何致远嘴贱,但这些理由说来也没用,便干脆认了。
  他还带着手铐,动作受限,便姿势别扭地抬起大拇指,沾上印泥,想要按在手续上。
  但下一秒,文件忽然被抽走了。
  “等等,你稍等。”
  似乎来了新的消息,执法员查看电脑,对着谢逾打了个停止的手势:“好像有人来接你了。”
  谢逾一顿:“谁来接我?”
  执法员低头敲键盘,而后替他解开手铐:“你出去看就知道了,我这边显示他已经交了保释金,签字负责了,你可以走了。”
  “……”
  要行政拘留时,谢逾一切正常,现在有人保释了,他反而怔愣起来,直到执法员敲了敲桌子,才站了起来。
  现在这情况,还有谁能保释他?
  谢远海?谢远海正在宴会上交际,喝得烂醉如泥,没空管便宜侄子。
  周扬?更不可能,飞机飞都赶不过来。
  许青山?许青山人在远郊医院,没人给他报信,他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
  谢逾皱起眉。
  还能有谁?
  他跟着执法员穿过连廊,走到正门,隔着远远的,终于看见了大厅长椅上的保释人。
  那人一身合体西装,容貌清俊漂亮,仪态典雅端庄,此时正翻阅着文件,有几缕发丝落在眉边,他许是恼了,便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额发别了进去,厅堂的白炽灯落在在他身上,映着冷白的皮肤,润泽的像裹了层白釉。
  这人单是坐在那里,就有一种独特的温雅气质,让寒酸大厅也高级起来,他背后生锈的铁艺长椅都像是博物馆里承托展品的展柜,而他本人,则是玻璃柜里陈列的古董瓷器。
  谢逾屏住呼吸。
  ……沈辞。
  第23章 酒店
  执法员将谢逾往前一推,示意沈辞:“您好,人带到了,这是保释文件,请在这里签字。”
  沈辞颔首,提笔签字,面容清贵如霜雪。
  谢逾站在一旁,双手插兜,他率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就算有人来保释,也不该是沈辞。
  沈辞握笔的手一顿,这办事厅没开空调,冷得很,他就在西装外披了件厚呢子大衣,双手拢在衣袖里,谢逾便没看见这小动作。
  沈辞继续签字,视线落在文件上,好像这一纸保释文件是什么价值千亿的合同:“是……你叔叔让我来保释你的。”
  “谢远海?”谢逾一愣,笑,“他还有点良心,我还以为他不会管我。”
  寒暄过后,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沈辞加了厚衣服,他可没有,穿堂风一吹,谢逾不可遏制地哆嗦了一下。
  沈辞当即合上文件,面上没什么表情:“上车吧。”
  他的车停在办事处门口,宾利商务款,王冠式led大灯,超大镀铬栅格,内饰一水儿顶配,不比谢逾那辆便宜。
  谢逾跨上副驾驶,拉过安全带,感慨:“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做你的车了。”
  他伸出手:“我们好久不见了。”
  这是个礼貌的握手姿势。
  沈辞的视线落在谢逾伸过来的手上,那里留了个血口,是方才揍何致远的时候擦到了金属扣子,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伤口外翻,皮肉红肿,看着仍旧可怖。
  谢逾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血糊糊的伤口,他料想沈辞是不想握的,便收回来,笑道:“重新认识一下吧,现在该怎么称呼?沈总?沈董?还是沈执行?”
  谢逾之前在酒会听说了,沈辞是江城新贵,名下有上市公司,但谢逾并不知道他具体什么职位,是总裁、董事、或者首席执行官,而原文是本小黄书,也没用描写这些细节。
  沈辞兀自垂眸,咔哒一声转好车钥匙,冷淡道:“……随你。”
  三个称呼,他都不喜欢。
  谢逾之前一直叫他“沈助教”,那时的沈辞尚且青嫩,一穷二白,身上除了名校光环,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谢逾就那么三分调笑,三分促狭地叫他沈助教,语调懒洋洋的,勾得人心生恼怒,沈辞每每听见那轻浮的叫法,都要暗自皱眉。
  可现在,谢逾疏离冷淡的叫他“沈总”“沈董”“沈执行”,就像对一个萍水相逢的生意伙伴,客客气气却根本不熟,沈辞又忍不住皱眉了。
  那无数个将他压在怀里的日日夜夜,谢逾可不是这么叫他的,如今这样客气,他眼巴巴地赶上来,平白惹人轻贱笑话。
  沈辞压下莫名的情绪,表情越发冷淡:“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谢逾还没说什么,系统先尖叫起来了:“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就送你回去了!我的精神病院呢?我的掰手指呢?!”
  谢逾安抚:“稍安勿躁,你看看这是哪儿?这可是警察局门口,沈辞再嚣张,也不能顶风作案吧,他一定是想先把我送回去,静观其变,然后再做打算。”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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