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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 第38节

  谢逾揽住他,揉了揉怀中人发顶,心中颇感意外,心道:“嚯,敢抱了?有进步。”
  或许是成长环境的关系,沈辞个性有点别扭,一方面他在学术领域有所成就,颇为自矜,可另一方面,对待感情他又有过分谨慎,谢逾估摸着五年前那场不告而别给他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生怕底牌尽出,退路封死,无所遁形。
  谢逾觉着这点小别扭逗弄起来挺可爱,便也没戳破,颇有点隔岸观火的意思,带着点小恶劣,想看看沈辞究竟在纠结什么,现在被人猝不及防的一抱,他不由哑然失笑:“行了行了,这可是医院走廊。”
  来往还有医生护士呢。
  沈辞这才松开手。
  他们开车回家,其中路过菜场,两人便下来挽着手买菜,谢逾是挑肉的一把好手,沈辞小时候条件不好,叶子吃得多,一眼能分辨优劣,他们两人在菜场转了一圈,提了三四个塑料袋。
  谢逾沈辞都不太会讲价,就跟在路过的大叔大婶后面,等他们讲好了,就跟着冒头:“我们也来一把。”
  他们一个是谢家曾经的大少爷,即使现在落魄了,手中股票也价值不菲;一个是新晋的江城顶贵,谢远海也得给几分薄面,可这样一块两块的省下来,提着几毛的塑料袋,居然逛出了几分乐趣。
  两人回家,将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谢逾看着新买的牛肉,想起来他蹭饭的怨种同学,于是道:“我留学的同学回国了,过两天可能有个聚会,你来不来?”
  沈辞正在整理冰箱,闻言一顿,而后继续整理:“来。”
  常有人说谈恋爱的第一步,就是互相进入对方的社交圈,今天谢逾和他去了医院,明天他去见谢逾的同学,倒真的像普通人在谈恋爱了。
  幸福小区的日子流水般过去,谢逾一开始还觉着沈辞住不惯这里,没想到沈辞比他还自在,每天逛街买菜,沈辞出门上班,谢逾出门闲逛,晚上相拥而眠,谢逾多了个大号抱枕,沈辞的黑眼圈也渐渐淡了,明明还顶这个协议关系,硬生生处的像老夫老妻。
  某天清晨,谢逾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他看了眼时间,略感头疼,还是按下接听:“喂?”
  连珠炮似的对话传来,“逾哥我们到江城了!已经在你定的酒店放好行李了,我们什么时候开party?”
  谢逾扶额:“哥,才七点钟。”
  蹭饭好歹等中午吧。
  虽然如此,但面对许久不见的好友,谢逾还是任命地爬了起来。
  来得人有十来个,也有几个带男女朋友的,幸福小区的的房子空间狭小,小桌子不够用,便在外头临时租了个轰趴的场馆,等谢逾和沈辞开车赶过去,已经有一帮人眼巴巴等在门口,望眼欲穿。
  像一群等待投喂的仓鼠。
  谢逾:“。”
  他略感头疼,拨开堵着的人群:“让让,我开门。”
  谢逾先行一步,剩下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沈辞身上。
  他俩都长得好看,风格略有不同,谢逾是洒脱肆意,沈辞是矜贵文雅,不少人好奇的打量他:“你和逾哥什么关系?”
  沈辞微顿,想说情侣,众目睽睽又有点不好意思,谢逾打开门,便回身握住他的腕子,将人拉走了,道:“我家属,你们别欺负他。”
  家属?
  这个词可比情侣更亲近。
  沈辞眨眼,下一秒给拉的趔趄,直接被拽进了房子,谢逾拉他拉的顺手,像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出。
  一群人先是静默,而后爆发的巨大的“哟~”声。
  他们都来自天南地北,难得聚一次,虽然有好几人带了男女朋友,但大家多多少少知情,只有谢逾这个,藏的死死的。
  当下有人开玩笑:“谢哥,我说你这读个书清心寡欲的,喜欢你的那么多,谁也没看上,合着不是清心寡欲,是守身如玉啊?”
  谢逾叹气:“能不能多吃菜,少说话?”
  席上开了几瓶酒,众人喝着喝着,气氛就上来了,席上各种词语乱飞,什么“金屋藏娇”“老僧入定”,还有人想来灌沈辞,拍着胸脯豪言壮语:“当了谢哥的人,就要认下我们这帮兄弟!”
  谢逾满脸黑线,直接截了酒杯,无语道:“去你的,我都没舍得让他多喝酒。”
  沈辞手指一跳。
  他又想到了五年前,那个游船上纸醉金迷的夜,谢逾也是这样截了他的酒,没让任何人灌他,换成了牛奶的。
  “谢逾。”沈辞拉拉他的袖子,“我能喝。”
  谢逾斜睨他,将信将疑:“你能喝?”
  小说里的沈辞酒量就不咋地,原主特喜欢灌他酒,灌吐了再玩,别有一番味道。
  沈辞坚持:“能喝。”
  众人都在喝,他总不好滴酒不沾。
  谢逾挑眉,拿了个小杯,匀了两口推过去,有点无奈纵容的味道:“好吧,你尝尝。”
  众人起哄:“哟~”
  他们都是同学,又许久未见,闹起来没完没了,从留学趣事讲到回国规划,中间说起谢逾选了双学位,中间有几门特别难的课,居然还都拿了a+,最后是所有人中最先毕业的。
  沈辞倍感意外,偏头看谢逾,他似乎喝多酒脑子不转,看谢逾的眼神有点感叹和钦佩。
  这群人为了在谢逾家属面前给谢逾挣面子,那是什么话都敢说,说得离谱至极,什么年级靠前,教授得意门生,考神学霸云云云云,说得谢逾都开始头疼了。
  他不太好意思在沈大学神面前班门弄斧,只能叹气道:“吃菜吧,吃菜。”
  一场下来,众人都喝嗨了,沈辞虽然也尝了几口酒,但不多,他们主要灌的还是谢逾,一群人跟着起哄,气氛热烈刚好,谢逾接连叹气,但难得一次,也不好扫兴,不知不觉,又喝了不少。
  等曲终人散,他已经有点头脑发昏了。
  沈辞略有些担忧,找代驾回家,等两人终于收拾好躺下,谢逾再次扒拉扒拉把沈辞抱进怀里,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谢逾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太好。
  谢逾宿醉,就会头疼,这也是他的老毛病了,上次在墓地喝多了,也疼了很久。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头疼就算放着不管,几个小时也就好了,谢逾有经验,而且他提前预料到会被灌,就买了止痛药,于是从床上翻下来,想去客厅柜子里找药,吃完再睡。
  酒醉刚醒,难免头晕眼花,谢逾不慎在柜子上磕了一下,又踹着了门框,他暗骂一声,步履稍显踉跄,等行到客厅,胃里也难受,有点想吐。
  谢逾心道再也不和这群倒霉催的同学喝酒了,简直折寿,他在柜子前半跪下来,正要伸手去拉抽屉,忽然听到身后一身闷响。
  沈辞站在门口,他买菜刚回来,手中拿着花花绿绿塑料袋,他手一松,袋子便噗通落地,小葱滚出来,土豆溜到了客厅边缘。
  谢逾按住微疼的额头,想问“你怎么起那么早”“一个人去买菜啊?怎么不等我。”然而他的嗓子微哑,咳嗽两声,居然说不出话。
  沈辞的脸色白得吓人。
  他怔怔看着谢逾,漂亮的眸子微动,居然溢着水光,等谢逾想要出声询问,沈辞已经大步走过来,将谢逾拉到了沙发上。
  谢逾从来没觉得沈辞的力气这么大,他虽然手脚发软,体型还是在那的,沈辞就这么强行将他拽到了沙发,还往他怀里塞了抱枕。
  谢逾眨眨眼。
  方才沈辞拉他的时候,手指分明在抖。
  作为江城新晋顶贵,沈辞早就喜怒不行于色,可他现在抖的厉害,指尖过电似的,衣摆也抖微微发颤,脸色又白又难看,像是发生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谢逾:“……?”
  他茫然地想:“就买了个菜,发生了什么?谢氏倒闭了?还是罗氏倒闭了?”
  还没等他复盘这时间点到底该谁倒闭,沈辞忽然起身,去洗手间搅了一方热帕子,俯身替谢逾擦去额头的汗,轻声道:“又开始了吗,是不是难受吗?”
  他抖的厉害,可声音又实在温柔,擦拭的动作堪称小心翼翼,热毛巾触及皮肤的感觉也很舒服,谢逾微眯着眼睛,一头雾水,想问:“什么又开始了?”
  可他说不出话,沈辞也不等谢逾回答,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他不常笑,眉眼上扬起来居然显得空浮又糜丽,配着他那张清贵温雅的脸,格外惹人意动,让人即想要拥抱他疼爱他,又想要压制他折辱他。
  沈辞轻声:“在你右手边第二个抽屉,我准备了东西。”
  谢逾:“……?”
  准备什么东西?
  沈辞握着他的手,轻轻放在了抽屉把手上,而后引着他往里。沈辞的指尖依然在颤,却死死扣着他的手,动作却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逾微顿,跟着伸进去,旋即在抽屉底部摸到了一个长条状的盒子,皮革质地,棱角锋利,盒身上有复杂的镂空雕花,中央还有个突起的logo,谢逾不认识,但是单凭着包装,可以猜到绝不便宜。
  这抽屉不常用,他从来不知道里头还放了东西。
  谢逾莫名其妙,不明白沈辞为什么要再这里藏东西,他想打趣两句,问是情人节礼物还是定情信物之类的,却见沈辞忽然背对他,伸手开始解风衣扣子。
  他依然在颤,手却稳得很,从上到下将扣子解了下来。
  接着,他轻轻往后一拨,大衣落下,之后马甲落下,领带也落下,几件衣服委顿于地,沈辞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垂着眉眼,将手指放在了衬衫扣子上。
  而后他一颗一颗,将自己从衬衫里剥了出来。
  衬衫也落到了地上。
  光洁的脊背呈现在谢逾面前,皮肤温润如白瓷冷釉,两侧的肩胛骨形似蝴蝶,肩背处的线条在腰上内收,再纳入裤中,甚至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单是这截曲线,就住够惹人垂怜。
  谢逾微愣,连头都没那么痛了。
  没了袖子的遮挡,谢逾便清晰地看见他的手收拢成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力道大的几乎几乎要掐出血来。
  沈辞偏头看他,浅浅笑了下,表情说不清是释然还是紧张,但最后,他只拨开头发,让一截漂亮的脖颈也露了出来。
  沈辞轻声道:“来吧。”
  第31章 亲吻
  谢逾脑袋都不痛了,愣愣的想:“来什么?”
  他的手指放在抽屉里,略一摸索。便将那皮盒子拿了出来,刚开始还猜测到底放了什么礼物,打开卡扣的瞬间,却连指尖都停在了原地。
  谢逾:“?”
  他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盒子里铺了天鹅绒绸布,而绸布之上放着的,是一根漆黑的鞭子。
  头部皮革柔软,做工考究,握持舒适,如果是某些爱好者,大概会很喜欢。
  谢逾:“……”
  联系之前的事情,他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辞听见了盒子打开的声音,他绷住脊背,由于寒冷和紧张,皮肤上起了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在谢逾靠近的时候,他忽然很小声地开口:“瓷器。”
  身后的脚步顿住了。
  沈辞松了口气,绷着的脊背放松下来,再次柔顺地展开了。
  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当然不是需要使用安全词的情况,这比起叫停游戏,像是一次小小的测试,沈辞想确定经过五年,安全词是否依然有效,测试在他经受不住的时候,谢逾是否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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