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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 第41节

  却听见大猫闷闷地说:“要是我来早一点就好了。”
  沈辞抬头:“嗯?”
  谢逾却悄然叹气:“没什么。”
  他吸吸鼻子,将‘来得’改成了‘遇见’,语气有点恶狠狠的:“要是我的遇见你早一点,我就强迫你把玩偶服脱掉,然后把协议甩到你面前,问你‘想要生活费吗?想要治病名额吗?那就给我把传单放下,然后滚过来给我当老婆!’”
  沈辞哑然失笑。
  那些不堪的,痛苦的时光都成了记忆,沈辞自己已然满不在乎,但若是有人替他在乎,有人愿意为这些痛苦更爱他一点,这很好。
  他轻声:“但那样我肯定会觉得你是变态的。”
  谢逾:“呵,难道刚见面的时候你不觉得我是变态?”
  “……”
  沈辞转头不看他,小小声:“觉着。”
  谢家少爷凶名在外,问十个认识他的,怕是九个觉得他变态。
  谢逾收紧胳膊:“那觉着变态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到最后还是要变成我老婆。”
  他们沿着商业街往前走,路上所有给谢逾发传单的,谢逾都客客气气的接过了,等一条商业街走完,走到停车的地方,他已经拿了厚厚一沓传单。
  沈辞以为他只是拿着,过一会儿就丢掉,谁知道到了家,他还将传单拿上楼,分成几摞,在台灯下看了起来。
  沈辞好奇地凑过去,封面上是花花绿绿的宣传图,下面还有户型和具体位置——谢逾在看房产中介的广告。
  沈辞问:“你想买房子吗?”
  谢逾手上这套房子有些老旧,面积也小,一个人住刚刚好,两个人就捉襟见肘了,他们要是一起下厨,厨房都周转不开。
  况且老房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水管老化严重,下雨天隔三岔五地渗水,空调也不太行了,之前谢逾是将就着,可现在他都要留下来了,可以买套新的,至于幸福小区这套,不时过来收拾着,算是给原主的母亲一个交待。
  至于沈辞,他一直没买房子,之前住在酒店顶层睹物思人,后来谢逾回来了,物也不用看了人也不用思了,就跟着谢逾住下了。
  谢逾道:“要吧。”
  宣传单里都是最近开盘的新房子,以小高层和高层居多,面积在60至120不等,属于居住和改善户型。
  沈辞却道:“江城范围你可以随便选,靠江大平层也可以的。”
  他指的是市区中心,坐拥一线江景的那几栋楼盘。
  谢逾拿传单的手一顿,停住了。
  他之前一直将这世界当成游戏,没太多实感,沈辞每次和他说话,也从不摆架子,以至于谢逾都忘了,沈辞如今是江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谢逾后知后觉,自言自语:“等等,所以我现在是吃软饭的?”
  系统鄙夷地看着他:“哥,协议都签了,你才知道吗?”
  “……”
  虽然留在这个世界是意外,多了个男老婆也是意外,但吃老婆软饭,确实不在谢逾意料之内。
  谢逾将宣传册放在一边,表情难得严肃:“先等等,买房的事情稍后再说,前段时间谢氏股票的情况,你再和我说说呢?”
  沈辞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对股票来了兴趣,但还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谢氏如今占主要股份的大股东,就他和谢远海两个,谢远海略多于他,剩下的股权较为分散。
  谢逾冷静听完,微微颔首,此时已到深夜,沈辞今天翘班,明天不能再翘,于是打了个哈欠,两人相拥而眠。
  沈辞很快睡着了,谢逾却心中有事,他正想着股权结构的事情,系统忽然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荧光小屏幕绕着谢逾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天啊我没看错吧宿主,你终于要走事业线了?”
  谢逾先是沉默,然后叹气:“老婆还是要养得嘛。”
  总不能每次出去玩都沈辞付钱。
  谢逾之前留学学的是经济学,谢远山替他挑的专业,可这东西在学校里学能到的毕竟只是皮毛,还需要大量的操作实践,可谢远山已死,谢远海不可能传授谢逾,对于公司真正的运营,谢逾并不在行。
  系统道:“宿主,我可以帮你。”
  谢逾:“嗯?”
  系统:“虽然外表是人工智能,但要支撑我这样智能的机器,我的内核是一台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
  “在你进入公司后,我可以模拟,遍历所有可能,对所有过往案例进行分析学习,为您选择最优决策,辅助您完成愿望。”
  它含蓄地笑了下:“本来您可以回家的,但既然您放弃了,我可以辅助您,等您成功那天,我再解绑。”
  它还有下一个任务要去做呢。
  谢逾:“谢谢。”
  虽然系统很不靠谱,他这个宿主也很不靠谱,但到了最后,结局竟然还算不错。
  第33章 执手
  第二天,谢逾便联系了许青山。
  他手上有资金,但不多,对整个谢氏而言更是杯水车薪,所幸许青山手上还有一些,可以加以运作。
  按照原文剧情,最多两个月后,谢远海会被爆出惊天丑闻,同时面临坐牢风险,社会舆论紧紧相逼,股东纷纷出逃,股价一跌再跌,这或许是个重新洗牌的好机会。
  两人照旧在酒店见面,在这之前,系统动用了超额算力,模拟分析了各个可能结局,并列出一份切实可行的方案。
  当谢逾在许青山对面落座,和他表明来意,真真切切地去讨论可行度的时候,许青山面露狐疑,用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小逾,你认真的?”
  谢逾挑眉:“我当然是认真的。”
  许青山是看着这个外甥长大的,谢逾有多烂泥扶不上墙他比谁都清楚,之前还有脾气暴喜欢打人的问题,许青山对他只有三个期待,第一是不要进监狱,第二是不要进精神病院,第三是不要被谢远海坑死。
  但现在,谢逾却正襟危坐,和他聊商业投资?
  许青山端起咖啡,掩盖失态的表情:“怎么忽然想这个,你不是对接管公司一点兴趣没有吗?”
  明明刚回国的时候还兴趣缺缺,短短两个月。
  谢逾叹气:“没办法啊,家还是要养的嘛。”
  许青山一口咖啡直接喷在了桌面上。
  “咳,咳咳咳,咳。”他抽了两张纸擦拭桌面,满脸不可思议,“什么玩意?”
  谢逾叹气,重复:“我说,我要养家的。”
  和沈辞差距太大的话,他也会不好意思的。
  许青山:“……”
  这位著名留美精神科博士头脑阵阵眩晕,大脑似乎缺氧,他的视线停留在外甥年轻的面孔上,深深感到了迷茫与魔幻。
  他那个暴躁的,不负责任的,挂科的,大学没毕业的外甥,居然要考虑养家了?
  许青山知道谢逾和沈辞的关系,也知道沈辞得谢逾喜欢,不然五年前外甥也不会突然收敛脾气,更不会特意留下基金,叮嘱他照顾关照。前几个月谢逾躁郁症发作住院,沈辞还悄悄来看过,他也隐约猜到了,可他不知道得是沈辞居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谢逾都打算收心养家了。
  许青山沉默片刻:“你们关系到了哪一步?”
  谢逾目移,咳嗽一声:“……非他不可的那一步。”
  谢逾骨子里保守的很,他和沈辞抱过,亲过,住在母亲留下的房子,彼此交换带有名字的饰品,那此生,他都非沈辞不可了。
  说到这种份上,许青山也没什么好说得了,他翻过外甥的方案,没看出问题,而且资金股票他确实是外行,还不如谢逾沈辞拿手,便点头同意了。
  临走时,许青山拿出电脑,要求谢逾再做一份测试报表。
  谢逾欣然同意。
  他之前一直往严重了说,可事实上,高中那段迷茫痛苦的经历早已过去,以谢逾的豁达,不会泥足深陷这么多年。
  他飞快勾选所有选项,点击提交,许青山一一审阅,诧异地挑起了眉头。
  躁郁症很难治愈,尤其是谢逾这种童年阴影形成的躁郁症,症状往往伴随终身,可谢逾的这份测评显示他心态良好乐观,与正常人无异,甚至要更好一些,自虐自残之类的行为,以后不会再有了。
  许青山推了推眼镜,露出真心实意的微笑:“恭喜,看样子青山病院你之后不用再来了。”
  姐姐许清平的遭遇是许青山心中一根刺,而姐姐留下的这个孩子是另外一根,许青山自己没有小孩,是谢逾舅舅,也是他半个监护人,当年许青山远走他国,选择攻读精神医学方向博士,多少与谢逾有关,而如今,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远眺天际,遥望穹山方向,一时有些怅然:“如此,我也算有了个交代。”
  *
  两月之后,谢远海果然爆出了惊天丑闻。
  据说他参与了某些聚会,涉及未成年,圈内玩得花归花,这类红线是没人碰的,谢远海算是头一回,顷刻之间便闹得沸沸扬扬。
  谢远山一死,墙倒众人推,谢氏本就树敌无数,更何况谢远海竖了个活靶子让人打,各家纷纷下场,一时舆论哗然,官方直接插手立案调查,证据确凿,直接在公司会议上将人扣押带走了。
  数月之内,连续两位董事长非正常退位,谢氏集团难免元气大伤,各种谣言喧嚣尘上。
  自谢远海上位,谢远山留下元老早被洗了一边,如今时间仓促,他自己的心腹还未培养起来,群龙无首,领导层千疮百孔,筛子般四处漏风。公司内人心惶惶,散户抛售股东出逃,一时风光无限的集团几乎顷刻走到了退市边缘。
  股价暴跌之下,却有某账户逆势而上,大批购入,等情况稳定之后,众人环顾,才发现那账户追根溯源,竟然是谢逾。
  这位留学归来,从未插手公司事务的少爷居然有雷霆手段,不过数月便主导股权重构,成了江城又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顶级新贵。
  谢逾忙得脚不沾地。
  以他自己的手段,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上手公司的,但他有个作弊神器,系统。
  系统虽然平常看上去不靠谱,宛如人工智障,但它来自于技术爆发之后的时代,拥有相当庞大复杂的数据库,而系统的算力又能帮助它在冗余的资料中迅速定位相关部分,并反应给宿主。
  谢逾本来就有相关知识,如此一来,更是如虎添翼,他便这么在短短几月内,在众人或讶异或猜疑的目光中,坐稳了谢氏头把交椅。
  剩下的股东们愉快的接受了这个杀伐果决的年轻人,毕竟他的手段不输谢远山谢远海,为了表示投诚的诚意,他们甚至为谢逾举办酒会,就在之前谢远山追悼会的大厅里。
  只是这次,庄严肃穆的装饰换成了金红两色,而那个在父亲追掉会上只能在边缘落座的青年,这回出现在了全场的中心。
  谢逾穿了件纯黑的燕尾服,金色排扣,向来随意的发型细细地打理过了,他礼貌地敷衍着各路股东,似乎风趣又健谈,可在无人注意时频频看表,颇为心不在焉。
  系统仗着别人看不到它,一直在门口张望,看到某人便飞了回来,语调轻快:“嘿宿主,你老婆到了。”
  沈辞是代表他公司来谈商务的。
  在旁人看来,谢逾和沈辞是新仇叠旧恨,针尖对麦芒,恨不能咬死对方的关系,他们多多少少听说了包养的事情,以谢少爷当年的所作所为,沈辞定然与他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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