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人鱼说>书库>综合其它>撩兄入怀> 撩兄入怀 第39节

撩兄入怀 第39节

  不过听到崔含章说她被人摁水里,群玉心中的确是快意了不少,究竟是何人行事作风这样对她胃口,狠狠出了一口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群玉想要做的,只是她如今困于后宅,又因为沾亲带故的关系,无法施展拳脚罢了。
  “二表哥的话,赵姐姐也不听吗?”
  崔含章居然拿孟澜来压她,群玉心中觉得好笑,却到底做足了表面功夫,“他是他我是我,还是六娘觉得,我还没进门,就必须夫为妇纲了?”
  这番话问得崔含章心中不是个滋味,二表哥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对她冷漠至极。
  不行,她不配嫁给二表哥。
  群玉没管她心里怎么想,只是摁了会太阳穴,摆了摆手,“六娘回去吧,这件事就此翻篇。”
  在纠缠下去,恐怕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崔含章识趣的走了,希翼着今晚不会有人将她从被褥里揪出来了。
  等人一走,群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持珠,喃喃自语,“得罪崔家,值得吗?”
  若是崔公知道,他为了给自己讨回公道,不惜如此为难崔含章。
  还会向圣上请旨赐婚,让崔妙常嫁给他吗?
  这样针锋相对的手段,群玉记得在玉佛寺里,他也是因为自己头回破例。
  那时她刚刚意外失身于他,既害怕了净将她赶走,又害怕东窗事发被人扭送戒律堂打杀。
  因为她心里有鬼,所以当真的听到后山外的竹林中传来交媾野合的声音时,整个人吓得觳觫一怔,撒腿就跑。
  她以为自己不会被人发现,谁知道隔日就有位法号持空的僧人着人来请,说是了净法师不在,找他有要事,只好暂且由她这个侍者转达。
  群玉也没多想,就跟着人走了,只是弯弯绕绕的,不知怎么居然来到了后山竹林。
  等她意识到什么后,持空从她身后冒出来,温热鼻息扑在她玉白的颈上,“好一个珠圆玉润的小娘子,想不到了净以公谋私,居然养了个这样的尤物在身边。”
  “法师说什么?您定是误会了。”群玉佯装镇定,想着即便是不能糊弄过去,也能拖延时间,等了净发现她不见了,会来救她。
  “小娘子女扮男装的本事着实不错,只是戒僧从前还未出家时,见多了你这样雌雄莫辨的清俊小厮,只可惜哪个都没能近得了了净的身。”
  “你是如何哄得了净松口的,让我猜猜,莫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虎狼之药吧。”
  持空知道她打量着什么主意,也更想从她口中套出些话来。
  眼见着他的手就要落到自己腰上,群玉侧身一躲,狠狠踩他一脚,“死和尚,你还有理了!”
  趁他不备,群玉撒腿就跑,却不成想突然涌现几位黑衣人,拦住她的去路不说,还架住她的身子推至持空跟前。
  这两位黑衣人下手没个轻重,群玉觉得自己的腕子都要被掰断了。
  “我劝你少耍花招?不如好好跟了我,别和了净那个没出息的厮混。”
  持空这般有底气,又将戒律清规视于无物,群玉绞尽脑汁想着,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终于想起先帝朝时,有位皇子似乎是为情所困断发出家,好像就是在玉佛寺。
  传闻那位女子玩弄他的感情,踩着他上位成为了他母妃?
  因为愧疚,即使是他出家,先帝也并非收回原有的封号和爵位。
  约莫想了片刻,群玉绞尽脑汁想到他的名字,好像行七和今上是兄弟。
  “殿下,您有话直说,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定当全力以赴。”群玉方才默默观察,他那双手在即将落在自己身上时僵滞了片刻,几句话每句都不离了净。
  难不成他和了净结了什么仇,现在都算在自己身上了?
  持空视线落在她身上,却像是透过她在看着谁,“哦,小娘子听他说起过我?不应该啊,他应当很不乐意提起我才是。”
  他这副反应愈发让群玉害怕,难不成他二人当真有什么过节,还是与女子有关的?
  群玉心中胡思乱想,了净也总算是出现在竹林尽头,“师叔,你这是做什么?”
  持空一开口,就是没个正形,“好侄儿,你有如此美人在怀,怎么不想着先献给师叔呢?”
  “不过是一个侍者,师叔身边要什么人没有。”
  也是出乎群玉意外,他难得就承认了吗?
  他是疯了吗?把自己的把柄递给和自己有过节的持空。
  群玉心乱如麻,还想狡辩几句,就听得持空又说:“不如美人自己选,是跟我还是跟你。”
  话出一半,他又故意低头,和群玉咬耳朵,“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那不妨跟了我,和了净哪有好日子过。”
  “死和尚,你做梦!”群玉没想到他还真就是淫心大起。
  原本还以为是和了净有过节,所以想要拿她来对付他。
  持空将人半拥在怀里,群玉浑身难受,狠狠一个肘击,打得他猝不及防,而后猛地往了净身后躲去。
  了净也由她牵着衣袖,直到余光瞥见她乌青的手腕,冷声发问,“谁干的?”
  “你喊什么喊,一点长幼尊卑都没了。不过是方才拉拉扯扯伤到罢了。”持空这番话说得不以为然,见他面色不好,又慢条斯理地问了句,“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讨回来?”
  话音刚落,群玉都没瞧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他手里的石头就像是长了眼睛,“咻”得一声砸向那两位黑衣人,好巧不巧还正是手腕上。
  这是群玉第一次瞧见他为了护住自己,出手伤人。
  也是从此之后,她知道了净这人,最能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运用的淋漓尽致。
  那天回去以后,了净帮她擦药,群玉没忍住问,“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原本了净是不想和她解释的,可见她眉间隐有郁色,似乎很是害怕,就言简意赅地开口,“持空是我师叔,只不过他修的欢喜禅。”
  欢、欢喜禅,小小的玉佛寺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群玉心跳快了半拍,又觉得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因为受情所困,所以持空现在彻底是荤素不忌。
  “那他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情,要紧吗?”群玉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了净又不是修的欢喜禅。
  “师叔虽然讨厌我,但这种事情,他心里有数的。”了净冷不丁开口,又让群玉吓得一颤,人家都讨厌他了,这种事情不去广而告之才怪呢!
  群玉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也因为这件事,辗转反侧好些时日没睡好。
  好不容易睡着吧,梦游症发作的更为厉害,一边想和了净划清界限,一边又根本由不得她。
  反观了净,他是清楚师叔的用意的,所以再三开口想要走她。
  不过后来群玉就没有再听到持空的消息了,揭过这一茬后,和了净才算是没了顾忌。
  *
  转眼就到了孟澜生辰,这几日群玉一直在想该送二表哥怎样的贺礼。
  她总觉得礼物要亲手做的才算是有心意,最好是能暗戳戳的表达些情意。
  思来想去,群玉决定向春禾讨教,该怎么绣香囊。
  原本是想绣鸳鸯的,只是被她一拿上绣棚,手里的花样子就歪七扭八不成样了。
  后来她觉得干脆绣朵并蒂莲花,虽然有点显女气,可莲花还算好绣的。
  也幸好上回和谢望不欢而散后,他还没来找过自己,群玉这才忙里偷闲的绣香囊。
  否则让他瞧见了,少不了也得给他绣一个。
  除此之外,群玉还要帮着操持孟澜的生辰宴,这是二夫人特意交代她的。
  说是虽然只宴请些与二郎的同僚、与孟家走动多的亲友,可这样露脸的机会她该多表现表现。
  虽然孟家人都知道老夫人属意她,孟澜也慢慢松了口,只是在外人眼里,她这个表姑娘要想嫁进孟家还是不够格的。
  于是,群玉每日辰时不到就起了,要么去问老夫人二郎的喜好,要么是请教二夫人席面该备哪种?
  每日忙到黄昏月淡,她才得闲回到玉婵院,早早洗漱躺了下去。
  谢望虽然这几日不曾去找她,可她在忙什么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他不知道这会见到了群玉,要和她说什么话,那十身衣裳他已经在找人做好了,见她忙得两脚不沾地的,也就打算等过两日她忙完再亲自送给她。
  不仅如此,先前打好的那支玉兰簪,谢望打算去寺里开光,一时半会的也就没空顾得上她。
  玉佛寺里,有间禅房专门放着霍家的灵位,其中又数供奉妹妹的案桌前东西做多,有各色瓜果零嘴,还有不少京中女子时兴的首饰。
  谢望在做霍玉生的时候,其实没什么能给妹妹的。
  如今他可以将妹妹小时候想要的东西全都送给她,可人早就不在了。
  他只好借着这些物件,想她如果长大会是怎样?
  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哭?又或者和他吵嘴时吵不过就耍赖?
  想到这里,谢望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居然是群玉。
  他长吁一口气,试图将人赶出去,转念又一想,当初之所以大发善心救了她,不正是因为她身上那点相像。
  像又不像,妹妹自小就是纯净良善的性子,哪是她这等心机叵测、贪慕富贵的小娘子能比的。
  这般自我安慰着,谢望那一点油然而生的罪孽消失殆尽。
  一定是因为每回她都喊他哥哥,否则他怎么会陷入魔怔呢?
  谢望没再深究原因,只是想着回去要好好告诫她,日后不许在那时候喊他哥哥了。
  回到孟家后,他才知晓今日居然是孟澜的生辰。
  群玉今日穿了身水红的交领襦裙,戴了副石榴红的玉坠子,漆亮的眼像星子似的,她跟着忙前忙后,这还没进门就拿自己当孟家妇了?
  谢望冷眼瞧着,趁她要去厨房交代什么,阔步跟上,把人拉入了假山里。
  “表妹今天,格外不一样。”闻到他身上的檀香,群玉倒是没那么害怕。
  这还是在外面,他总不能兽性大发到这个地步,就对自己动手动脚吧。
  事实证明群玉还是高估了他,谢望将人拥在怀里,贴在她耳边问道:“怎么感觉又丰腴了些?”
  为着前几日的事,群玉还不想搭理他,可这人一开口居然说她胖?
  群玉扭头,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之前太瘦了,现在这样握着刚刚好。”谢望的视线落在她月匈口,说起这等混账话来面色一点都不带变的。
  群玉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了,小声暗骂了句流氓。
  谢望耳尖还是听到了,不给她机会就把人摁在石壁上,去捉她的唇。
  她想躲开,可被人禁锢在怀里,根本就拦不住他。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