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接到姜行电话的时候,顾让也刚从公司里出来。自从上次在叶晴的婚礼说结束了后,两人就再没联系过。
等响得差不多了,顾让也接通,意外的是,对面不是姜行。
“你好,请问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他喝多了,麻烦来接下人。”
顾让也沉默了半晌,等到对面又喂喂喂了几声后,才开口。
“地址”
星月当空,顾让也无瑕欣赏。驾驶位上的车窗半开,青白色的烟雾跑出去,和夜色融为一体。
车内没开暖气,冷飕飕的,顾让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眸底的情绪被烟雾缭绕遮盖。直到看到远处的交警朝他走来,这才将烟往外一扔,开车走了。
等到了酒吧地址,距离刚刚那通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顾让也打开车门,在一众酒吧门店中寻找着。
刚找到,准备拉开门,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
一股热气夹杂着一道男声的抱怨落在他身上。
“就知道折腾我,怎么不喝死你!”南嘉石咬牙切齿地抱怨。两个小时前,他给姜行出了个注意,让他装醉给那个顾总打电话。
结果他刚到家,电话就打到他这里来了。酒保说他不仅醉了,还喝了三杯。
三杯,对于姜行来说已经是‘致死’量了。
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不可小觑,更要命的还是一个alpha的!
南嘉石骂骂咧咧地扶着人出来,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回头一看,发现有个人替他抬了下。
南嘉石冲他点了下头,道了声谢。却没想,那人不仅没松手,反而还一脸冷冰冰地盯着姜行。
该不会是......
“抱歉啊,这位名草有主了。”南嘉石立马道。这一带的酒吧在全省都出名,吸引了不少有钱人前来猎艳换口味,眼前这人光是从穿着打扮来看,就不属于他们这一阶层。
顾让也默不作声,正准备松开手,闭着眼的姜行在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后,一把反抓住他。
南嘉石:......
南嘉石头痛,见姜行拽的紧,自己也有些撑不住了,也不管这人是不是来猎艳的,问道,“帅哥,可以帮我把他弄到车上吗?”
顾让也没说话,只是一味地将姜行另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麻烦帅哥了,帅哥贵姓。”
酒精的后劲让姜行有些控制不了身体,他全部的力量分散在两人身上。
寒风呼啸而过,南嘉石尴尬地笑了下。
姜行哼了下。
“别哼了,都跟你说了让你装醉,装醉,现在好了,人不仅没来,还把自己喝成一副狗熊样儿。”
等到了车前,南嘉石打开后车门,听到姜行小声嘀咕了句。
“不想?不想什么?”南嘉石将肩上的手拉下来,掰正他的脑袋,耳朵凑近。
顾让也垂眸站在一旁,脸被风刀子刮的生疼。
姜行脸色薄红,被酒意浸染的声音也带着微哑的醉意。
“骗他”
顾让也心猛地一沉,听见姜行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不想骗他”
脑中一下子空白。
南嘉石懒得跟他费口舌,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往后车座就是一塞。
“你不忍心骗他,就忍心来麻烦我?我tm明天还要飞,等你醒了,看我不跟你好好算一笔!”
然后‘嘭’地将门关上。
回头,发现那位有钱人还站在那里,如同雕塑一般,外衣大咧咧地敞开,寒风一个劲儿地往里钻,好似不知道冷。
“谢了,帅哥。”南嘉石大手一挥,从车前小炮绕到驾驶位侧。进入三九天,又是北方,晚上冷地连呼出去的气都能一下子变成冰渣子。
等系完安全带,打完火,发现人还站那儿,就跟冻住了一样。
“有钱人就是毛病多。”
搓了搓手,脚踩油门。
+
翌日,顾让也睁开眼,发觉身体发软,身上也是一阵冷一阵热,下地后有些站不住。意识到发烧后,他踉跄地来到客厅,拉开电视柜的抽屉,结果发现里面原本满满当当地药一下子全没了。
脑袋昏沉,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同时,也记起了一段似真似假的记忆。
姜行哄他吃药。
自己让他坐床上。
当着他的面摸他的腹肌。
以及,姜行好像亲了他。
那段曾经误以为是意淫画面的前因后果,此时此刻在脑海里填补完整,各种细节都浮现出来。
随着画面越清晰,身上的灼烧愈发旺烈,渗入肌肤里,游走在各个神经间,燃烧每一处的细胞。
顾让也来到卫生间,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打开淋浴头,试图用冷水浇灭身上那股灼痛。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他需要的不是水,不是药,是触碰。
是来自姜行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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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问题有点儿严重,小顾总是因为长时间注射特制抑制剂以及服用药物,导致的信息素失调。从当前身体数据来看,信息素失调还在可控范围内,没到剔除腺体的地步。”
“但鉴于小顾总现在的身体状况,建议在生理期停止注射抑制剂,包括普通抑制剂。相关改变基因的药物也必须停止,现在的腺体已经超负荷,已经承担不起更多的药物刺激了。”
“至于治疗方案,目前最好的办法是...”
医生停顿了下,压低声音,“需要一个正常alpha的信息素,而且必须在下一次生理期前对腺体进行标记。”
“标记后,alpha的信息素可以对小顾总的超负荷腺体进行减压,同时,也有助于安抚失调的信息素。”
顾海沉着脸听完,挥了挥手,医生便退出病房。
偌大的病房内安静了片刻,空气中消毒水味一下子明显起来。
“章轩现在在哪里?”顾海问。
身边的秘书立马道,“章先生昨天去h国了,估计要一周后才会回来。”秘书看了眼床上昏睡的顾让也,问,“顾董,需要联系章先生立马赶回来吗?”
顾海面色不虞,长久的沉默让秘书以为是自己多话了。半晌,听到顾海吩咐,“通知下去,婚礼需要准备的东西在一周内必须准备好。联系章轩,让他这周抽空回来一趟。”
秘书点了下头,立马退出去安排。
等顾海走后,顾让也睁开眼,漆黑的眸子失去了原本的神采,变得空洞,如同枯井一般深不见底。等晚些时候,他从床上起来,拔掉手臂上的留置针,出了病房。
因为是市区,又临近除夕,高耸的建筑物灯火通明,节日气氛浓厚的各种街灯,就算是到了晚上人行街道也是人行杂沓。穿着一身病号服的顾让也显得格格不入,但他好似浑然不觉,身体僵硬,木然地站立在人行道中。
很快,人行道上只留下他一个人。两边的车喇叭杂乱,他按着头蹲了下来,同时还感到一阵眼花。
“你还好吗?这位先生!”
“这里是人行道。”
一人强硬地将他拽起来,拉到对面。看到他身上的病号服,有些不放心,掏出手机递到他眼前,“知道家人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