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夺卿卿 第89节
画眉道:“主子爷不欢喜德正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肯定是不让德正春天发情乱撒尿。”
慕容卿觉着合理,她也没当回事儿。
午食过后,沈止去了沁菊阁不知干什么去了,慕容卿就靠在长廊底下修剪着盆花儿,沈德正则趴在她脚边。
时不时还拿鼻子去拱慕容卿。
一直到傍晚时。
慕容卿被沈德正拱得腰肢痒痒,笑得不行就顺手搁了剪子拿手去拍沈德正。
一人一狗黄昏下闹得正欢呢,沈止从长廊尽头处而来,看见沈德正两只爪子抱着慕容卿脸霎时就黑了。
都还没人反应过来,沈止已是到了身边儿给沈德正抱走了。
慕容卿笑着摇头,继续把剩下的一点枝叶修剪好,然后抱着盆栽放在了外间儿的窗户处。
她朝沈止招手:“沈灼渊!你快来瞧瞧放这里好不好看!”
沈止没理她,只一双眼睛盯着沈德正,盯得大狗蔫儿了吧唧往窝里缩。
慕容卿还在唤,沈止过了一会儿才挪了步子。
四月二十,小厨房就一切都安置好了。
慕容卿很是高兴,下厨房第一件事儿就是给沈德正做了狗食,沈止瞧见了没说什么。
又过一日,沈止在慕容卿的案桌上,看见个《沈德正的菜谱》册子,翻开一看,里头全是各种狗食,沈止没说什么。
又是一日,沈止外出办案,途经沈府,恰逢午时,就打算回家吃个饭。他到听松院时候,寝卧外间儿没人,就桌子上两个大食盅里放了一样的菜,瞧着像鸡蛋羹。
沈止没多在意,就拿调羹尝了两口。
他刚入嘴,慕容卿就牵着沈德正往寝卧拐,她一瞧见沈止吃的东西,哎呀了一声。
“沈灼渊你干嘛呀!那是给德正吃的!”
慕容卿说完就上来从沈止手里抢了勺子,狗食里头没放盐,所以此刻沈止嘴巴里一股鸡蛋混杂着不知道是何草料的味道。
竟颇为清淡爽口。
比他当初吃得那噎嗓子眼儿的糕点好吃不止一分两分。
沈止低头扫了一眼沈德正,沈德正就直往慕容卿身后躲。
晚间儿,两人都沐浴好了躺在床上。
沈止捻着她心口,语气隐含沙哑:“最近你怎的不玩了打麻雀了? ”
慕容卿羞涩于沈止对他的动作,闭着眼睛道:“下厨房也很有意思,而且我和婆婆打总是输呀,你又不去玩儿,总我垫底。 ”
沈止没好意思说他近日去沁菊阁也都是打麻雀去了,还勒令不许往听松院瞎胡说。眼下慕容卿一颗心扑在小厨房里,全然想着沈德正,他觉着还不如让她笑两句,也比便宜了那狗好。
他心里不爽,张着嘴就咬了慕容卿的心口。
吞吞又吐吐。
慕容卿被沈止这么一弄,身子软酥得,后续两条腿也跟无骨一样,随着沈止动作晃动。
她咿咿呀呀,那爽到了的舒服模样沈止瞧着就停了动作。
慕容卿眯着眼,眼神里有了疑惑,似乎在问沈止为何不动了?
沈止则耐心在边缘处研磨。
慕容卿被磨得要去亲他,沈止当作不懂其意靠在她肩膀上躲了开。他半路隐忍下来,憋得也很是难受,可还是故作镇定道:“ 既小厨房成了,你也该在我吃食上用些心。”
这种时候,说了这句,慕容卿虽不知缘由,但哪有不应的道理。她渴求沈止,腰肢都随着那研磨不自觉地扭了起来。
没料到这茬儿的沈止海没来得及提了下一句,就被慕容卿的双腿缠得也没了神智。
动情处,慕容卿要求沈止吻她时,沈止问她:“卿卿,你可爱我? ”
慕容卿不答,只张了口诱惑着。
事必,沈止抱着慕容卿去净室沐浴,慕容卿靠在他身上,他则靠在池边玉壁处张开了胳膊放松身子。
浴池里的水,因着慕容卿的动作,起了波澜。
她不过动了两下,就懒得动了,身子往沈止身上一靠:“ 没力气了,你给我洗。”
她这般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往沈止都挺有力气,甚至还能在池边再来上一回。
可他今日就颇觉疲惫。
沈止没动,慕容卿仰头看他:“你说话呀!我说我没力气了,你快帮我洗,泡久了我头晕。”
“你去池边坐会儿,等我好了你教喜鹊来帮你。”
慕容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见沈止不言语,她那眼泪珠子比什么都快,大颗大颗往下落。
沈止被她这么一哭,哭得有点懵。
“以往都愿意,今儿就不愿意了是为何?难不成才成亲半年不到,你就要变心了不成?”
慕容卿哭得那样子是真可怜,眼眶红着,因为眼泪太大颗,没一会儿眼睛就肿了,眼神凄哀含着委屈与怒气。
沈止见不得她哭,伸手抱着她哄着:“哪里就会变心,日日夜夜黏着你你还嫌烦了不是吗?”
“那你为何不给我洗?反倒教喜鹊给我洗?”
沈止无奈,动手给她里里外外连着头发都洗了个遍,抱她回床上的时候,慕容卿嘴巴还撅着有些不高兴:“头发还湿着,你快给我烘干呀。”
这说得是用内力干头发。
慕容卿横躺在床上,沈止就坐在脚踏处摸着她长落到腰间儿的一头青丝。
折磨人的小姑娘已经睡了过去。
沈止却靠在床边沉思。
第096章 满月酒
灯火昏黄, 暖了一室。
也让手边的青丝被上了一层釉光,宛若锦缎。
沈止五指无意识的穿过慕容卿的发,他在想,在想慕容卿到底爱不爱他。
平日里问不出口的言语, 只有在亲密时候才愿意问。他怕她清醒着, 就不愿意骗他了。
可貌似,在欲念里沉沦之时, 她也不愿意骗他。
沈止深吸了一口气, 起身打算去院子里待一会儿。他先是给慕容卿盖上了毯子,看着她的睡颜, 眼中忽就有些发酸。
低首在其额头处亲了亲,才出了门。
院内, 沈德正察觉到动静,见是沈止, 脑袋又趴了回去。直到脚步声离它越来越近了, 小狗儿才支棱起来, 冲着沈止摇尾巴。
沈止蹲身在沈德正面前, 问这大黑狗:“她为何给你做饭都不给我做?”
沈德正歪了脑袋。
沈止语气不好,又问大黑狗:“你吃得是不是高兴得厉害?”
沈德正脑袋朝着另一边歪了过去。
沈止垂了眼眸, 面色落寞:“我都和你说了,平日里你不许挨着她,你也不听。”
沈德正吱唔了一声,两只爪子想往沈止膝盖上趴,被沈止躲开。
“我不欢喜你, 别碰我。”
沈止也不知晓自己和只狗较劲什么, 连只狗儿的醋都吃,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他这会儿甚至都觉得, 慕容卿欢喜沈德正都比欢喜他多,比起打麻雀那事儿,他就是更是比不上。
慕容卿过日子,遛狗逗猫儿玩花弄草下厨房,兴致起来了,就去外头逛着,留给他的时候,都是在这家中。
她都没提过想要跟他去哪里。
慕容卿哪里晓得沈止所思所想,她还以为沈止每日都很高兴来着。
四月十二,豫王府要办满月酒,慕容卿与沈止自在应邀之列。
临赴约之前,慕容卿将早就准备好的一身儿天水蓝的交领素色广袖长袍给了沈止,让他去换。
沈止看着那颜色蹙眉。
慕容卿疑惑:“你去换啊,不欢喜这颜色吗?”她说着就去开柜子,“这回宫里送了许多料子,我让绣娘都给你做了些,天水蓝的要是不欢喜,还有天水碧色、青色、墨绿、淡紫、深紫...”
沈止打断她:“就这身儿好了。”
天水蓝做得极为清淡雅致,其实女子穿这颜色更多些,不过慕容卿没见过沈止穿过,就想看看。
她给衣柜里添置了那许多衣裳,平时沈止自个儿出门,还是欢喜捡了那深色。
慕容卿其实更喜欢男子穿得清淡雅致点儿。
俗话来讲就是小白脸儿。
沈止换好出来,慕容卿眼睛一亮。都说人靠衣装,她都没想到他穿这颜色能这般的...教人想靠近。
慕容卿笑眯眯地将手里的麻布色拧成的两股洗洗腰带给他系上,又取了一枚长长的带流苏的玉佩给他系上。她环抱着他的腰,抬头冲他哧哧笑。
“你可真俊俏。”
沈止面色淡淡:“这些料子都像是清川常上身的,你是欢喜了我穿,还是将我当成了他来打扮?”
慕容卿不笑了,她语气有点不耐烦:“难不成他欢喜我就不能欢喜了?而且每次帮着你打扮时候我也都问了,你不欢喜还有别的,你为何要这么问我?”
沈止抿唇,推开了她:“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因着这茬儿,一时上了马车两人都没言语。
车内逼仄,慕容卿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说来也烦,天擦黑,光线就弱,他一言不发靠在车壁上的模样儿,比刚才在家里看着还好看些,挠得她心痒痒。
慕容卿伸手去拉他,想往他怀里去,沈止没躲,顺势搂着她,轻声问:“怎么了?”
她挪了挪身子,将姿势改成了跨坐在他身上,抬手捧着他的脸,声音都娇娇的:“你别多想,是我喜欢看你穿这些,每回你好好打扮了,我这心口就砰砰跳。”
这言语直白,沈止等着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