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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75节

  “这是……?”江羡年接过银饰,听着铃铛声,感觉很奇妙。
  “还有,”洛雪烟翻出一套苗疆女子的传统服饰,“正好搭一套,买回来给你添衣柜。”
  “啊啊啊!因因!我的亲亲因因!”
  江寒栖在屋外听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眉头紧蹙,视线一晃,看到今安在,和他对上了视线。
  今安在有些发毛:“江兄,我没带礼物……”
  “……谁要你送礼物了?”
  第80章 查香 钟声悠悠,烟火承……
  钟声悠悠,烟火承载众生所愿自明黄黄的院墙后面升起,参天古木向阳而生。
  香客接踵而至,拈一把香,拜各路佛,求心中愿。
  雕花风门将寺院深处的某间屋子与外界隔离开来,单独辟出一块寂静地,不闻俗语,但听经文。
  袅袅香烟自形制如莲的铜香炉腾空,凝成一缕朦胧的烟,淡雅香气渐渐散开。
  木桌之上,三枚铜钱置于龟甲旁,铜钱表面的字体有轻微磨损。
  狼毫笔下压着一张载着卦象的白纸,修长食指缓缓拂过卦象,停在记录变卦那一列的最后一行,点了点代表“少阳”的标记。
  听到麻雀的叫声,白玉狐耳坠晃了晃,方净善起身,行至窗边,看了眼摆在边上的一碗清水。
  水里供着一丛水仙,花苞已经吐出,瓣还未张。
  他推开窗,拿出装着芥子袋,捏了一小撮谷子,洒在窗前的雪地上。很快,一群麻雀降落雪里,叽叽喳喳地吃着冬日难得的谷子大餐。
  方净善撒完谷子,眉眼含笑地盯着麻雀聚食。
  麻雀量多,谷子根本不够吃,圆滚滚的麻球在雪地里蹦蹦跳跳,不甘心地在茫茫雪地里觅着可能漏掉的谷子。
  “今日只有这么多了,明日再来吧,”方净善全当麻雀能听懂人话,单手撑脸,另一只手伸出去摆了摆,像是在送客,“我的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方净善关上窗,返回木桌,将狼毫笔放到仙鹤腾云鎏金笔架上,随手将白纸丢进烧着炭的火盆里。
  纸沾火星即着,迅速扭曲变形,火焰囫囵吞吃卦象,指向某种可能的占卜结果就这样化为灰烬,和摸不着的焚香融为一体。
  方净善清洗茶具,烧了一壶水,沏了两杯茶水,自己留了一杯,给桌子对面放了一杯。他刚备好茶水,门就被敲响了。
  “高人可在?”
  方净善推开门,看到相貌平平的女子立在门外,身上穿着宫女的统一着装。
  他笑眯眯地将女子迎入屋内,招呼她在桌前坐下,做了个请茶的动作:“天冷,姑娘喝杯热茶暖下身子。”
  女子端起茶杯品了口,茶味四溢,口齿萦香。她感受了一下残留的茶香,赞叹道:“天目山茶,上品。”
  “姑娘喜欢就好,”方净善看了眼和平凡面孔相差甚远的纤纤玉手,接着问道,“之前的事有着落了吗?”
  “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道谢,托高人的福,兄长已经平安归来,”女子从袖中掏出一个布袋,递到方净善跟前,“里面有三根金条,望您笑纳。”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不必客气。”方净善将金条推了回去。
  “这怎么行?您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若不是您,兄长恐怕,”女子忽然噤了声,像是后怕一般地压了压嘴角,又摸出一个袋子,挂上礼貌的微笑,恭敬地用双手将两个袋子一起献给方净善,“还请高人不要嫌弃,务必收下。”
  “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钱财于在下身外之物,留下即是累赘。”方净善避开金条,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女子碰壁,讪讪地收回金条,看着方净善续茶,面露难色。
  “姑娘可是又有烦心事了?但说无妨。”方净善劝着她开口。
  “这,”女子看了他一眼,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想再讨一些仙草。”
  “上次的仙草都吃完了?”方净善一愣,闻了闻女子身上的香气,眼底游过一抹惊喜。
  “吃完了,但,”女子难为情地垂下眼眸,圈住茶杯,扣紧了边缘,“我还有心愿未了。”
  对面的人没接上话,女子鼓起勇气抬起头,向方净善请求道:“不知高人可否……”
  檀木长盒跃入眼中,她怔怔地顺着宛如白玉的手向上看去,望见方净善露出笑容,眸光耀耀,含有若有若无的悲悯,柔声道:“拿去吧,这是所有的仙草,足够姑娘实现愿望了。”
  “我、我不能白要。”
  “仙草与姑娘有缘,”方净善看着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阻止她继续往下说,收回手,“在下不过是个搭线之人,要不得报酬。”
  “可……”
  “姑娘就安心收下吧。”
  女子喝完一杯茶,和方净善道别。
  方净善送她到门口,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慢走。”
  他看着女子端庄的背影,默默在心里补上没有说出口的四个字。
  公主殿下。
  方净善回到屋内,站在女子坐过的地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看向窗边的那盆含苞待放的水仙,自言自语道:“快要熟了。”
  萧跃安移步昭阳宫,找萧子善询问异香之事。
  “皇弟寻我何事?”萧子善问道。
  萧跃安盯着萧子善看了会,语气疏离:“你不是皇姐。”
  萧子善愣了下,随即笑了笑:“皇弟说笑了。”
  “皇姐又偷跑出宫了?”萧跃安不依不饶。
  萧子善的笑容僵在脸上,蹙眉咳嗽了两下,避开萧跃安的视线,看向鞋子,沉默不语。
  “不用装了,本王知道你不是皇姐。”萧子善不会叫他“皇弟”
  萧跃安说完,“萧子善”惶恐地起身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求情道:“王爷恕罪,是公主让奴婢扮成她……”
  “起来吧,本王不怪你。”萧跃安见怪不怪。
  萧子善以前就爱偷跑出宫。
  她不知跟谁学了易容术,经常化身采买的宫女溜出宫,痛痛快快地玩上大半天,让宫女留在宫中应付来访之人。
  萧子善的易容术愈发精湛,但他和萧子慕就是能一眼辨出真假。
  两人有时来寻她会在宫殿门口相遇,一起进去,发现人又跑了,无奈地对视一眼,齐齐叹气,守在昭阳宫蹲她,等人在外面疯完回来再一顿数落。
  萧子善左耳进右耳出,掏出一堆新鲜的小玩意往他两手里一塞,借口说是出宫是为了给他们买东西,装模作样地挤出几滴眼泪谴责他们的不体贴。
  他拿皇姐没辙,萧子慕也拿妹妹没辙,每次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萧跃安偶尔会觉得萧子善不应该出生在皇宫。
  她喜欢自由,喜欢民间,公主的身份却像一道枷锁绑住了她,让她这辈子都无法真正逃离皇宫。
  “谢、谢王爷。”露馅的宫女一头冷汗,手抖得不像样子,退到一旁,不敢正眼看萧跃安。
  她入宫不久,未曾听说萧跃安的脾性,不了解他的处事风格,怕受到责罚,惴惴不安。
  “皇姐去哪了?”
  “奴婢不知,公主只说要出去片刻。”
  “什么时候回来?”
  “这…奴婢也不知。”
  “罢了。皇姐的贴身宫女是谁?”
  “是、是奴婢。”一个宫女从旁边站出来,同样是一脸惊恐。
  萧跃安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发现不是记忆中的女子。他离宫多年,竟是连皇姐的贴身宫女都不认识了。
  “皇姐最近用了什么焚香?”萧跃安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回王爷,公主殿下一直用的九和香。”宫女回道。
  还是九和香?
  萧跃安陷入沉思。从他记事起,萧子善身上一直就是九和香的香气,从没换过。
  “近日有换过其他焚香吗?”
  “没换过。”
  “今日也用了九和香?”
  “是。”
  “那有没有带香囊?”
  “没有。”
  “取九和香给本王。”
  “是。”
  九和香很快呈了上来,萧跃安捻起一枝闻了闻,是熟悉的味道,但不是萧子善身上的那股异香。他拿着香反复研究,没找出手里的九和香有何玄机。
  许是要用火焚烧才能化为异香?
  萧跃安思忖片刻,把香放回托盘,吩咐道:“本王要了,全包起来。”
  昭阳宫的九和香不久便在鹤羽殿焚烧起来。
  洛雪烟陪江寒栖站在众人后面,打算一有情况就拉着他去殿外清醒。
  她偏头看了眼捂住口鼻严阵以待的江寒栖,轻轻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想让他在其他人面前放松些。
  哪知那人反手捉住她的手,五指张开,插入她的指缝,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抓着她。
  洛雪烟猝不及防被冰了下,皱眉想要抽走。
  结果江寒栖像是没意识到她的抗拒一般,转回头,放下掩住口鼻的那只手,专注地望着燃烧的焚香,表情比方才放松了些。
  洛雪烟拿江寒栖没法子,见没人往他两这边看,索性张开手由着他去了。
  九和香蔓延开来,在场的每个人都极为认真地将闻到的香气和萧子善身上的香气作比较,无一人觉得相似。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江寒栖平静地呼吸着被九和香熏染的空气,笃定道:“和庆公主身上的香气绝对不是九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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