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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76节

  他的妖性毫无变化。
  江寒栖话音落下,就感觉手里一空,他下意识合拢手,没抓到飞快逃窜的手。再一偏头,他看到洛雪烟往边上跨了一大步。
  “如果公主没换焚香的话,没道理身上有异香,”今安在眉头紧锁,“莫非公主佩戴别的香囊?”
  “本王问过宫女,皇姐不带香囊,而且今日用的还是九和香。”
  “可我怎么记得公主身上没一丝九和香的味道?”江羡年努力回想她靠近萧子善时闻到的气味,面见她时是异香,梅林相会还是异香。
  九和香香沉,味道非寡淡清新一类,沾到衣服上必会闻到,但她找不到九和香存在的蛛丝马迹。
  非焚香,非香囊,但是依旧有味道……
  洛雪烟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离奇的想法:“那是……体香?”
  第81章 橘猫 夜已深,月当空,……
  夜已深,月当空,极乐殿灯火通明。
  身形曼妙的女子不着寸缕,轻轻拍着中年男人的脸娇媚地喊了几声陛下,见他醉死过去,脸瞬间沉下来,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
  男人碰倒了桌上的酒壶,红色酒液洒了一桌,打湿了他的鬓发。
  女子摘了颗玛瑙葡萄,剥开皮,捏着葡萄送到唇边,舔了舔汁水,送进了嘴里,眼眸一垂,将手在男人身上的金黄衣袍上蹭了蹭,擦掉了粘腻的汁水。
  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身后的壁画上出现一道神似狐狸的剪影,嘴张着,牙齿尖利,蓬松的长尾悠悠晃了两下。烛影微动,披发女子的黑影取而代之。
  女子拾起散落在桌旁的衣裙,抖了抖,发现被撕得不成样,随手往后一扔。宛如碎布一样的破烂衣裙盖在龙袍上,顺着弓起的脊背滑落到地上。
  女子起身,捡起不远处的衣袍,看了看还算完整,往身上一披,松松垮垮地系上腰带,赤足走到宫殿门口,开口道:“陛下醉了,来人更衣。”
  声音千柔百转,似是有数十根羽毛垫在其中,候在殿前的宫女只觉耳中发痒,忍不住按了按耳朵,面色泛红,互相看了一眼,垂头打开殿门,羞于直视站在门后的女子。
  “陛下在里面,进去吧。再准备些热水,本宫要沐浴更衣。”容贵妃倒不觉得半遮半掩有什么好羞涩的,也不整理衣领,就那样坦然地露出大片肌肤,大大方方地让宫女们进殿伺候。
  不消片刻,容贵妃舒适地在浴桶里洗花瓣浴,由着宫女给自己擦身,仰头望着宫殿上方绘的那副栩栩如生的金龙遨游图出神,眉目间藏着细微的愉悦。
  她情不自禁地哼起一段充满西域风情的旋律,曲调热烈奔放。
  那是她初次面圣献舞的乐曲。
  她后来靠那支舞在深宫里站稳脚跟,又靠那支舞套牢了萧临渊的心,位居后宫之首,艳压群芳。
  容贵妃突然开口:“冯万里还在吗?”
  “启禀娘娘,冯大人还在候着,说有要事上奏。”
  “传他去荟萃殿等着。”
  “是。”
  宫女替容贵妃更换新的衣裙,烘干长发,问她要哪种发髻。
  “朝云近香髻。”
  “娘娘,这个发髻要花些时间。”宫女担心编发时间过长,耽误容贵妃去荟萃殿。
  “无事,本宫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你放心编就是了。但有一点,编的不好本宫可是会怪罪的。”
  “是。”宫女唯唯诺诺地应承下来,集中全部精力编发。她害怕哪一步编得不好影响发型,特意放慢了速度。
  容贵妃吃着另一个宫女剥好的葡萄,心平气和地耗着时间,脸上未显出半点焦急。
  一个多时辰后,堪称完美的朝云近香髻盘在容贵妃头上。她心满意足地对镜反复欣赏,扭头问宫女:“本宫美吗?”
  “娘娘的容貌天下无双。”
  容贵妃舒心地勾唇一笑,伸出手,旁边的宫女心领神会,连忙伸出胳膊架着。她借着宫女的力起身,慢慢悠悠地离开极乐殿,坐上轿子,被抬去了荟萃殿。
  容贵妃下了轿子,命人留在殿外,独自进了荟萃殿。
  殿内端坐一穿着官服的男子,见到容贵妃,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不确定地开口道:“陛下……”
  “醉了,睡着呢,”容贵妃绕过冯万里登上稍高一些的台子上,在长桌前坐下,“事情办的如何?”
  “回娘娘,粮草的事臣已办妥,魏巡也已死无对证。现在,全部的矛头都对着萧子慕。”
  “萧子慕存活的事查清了吗?”
  “无人知晓。”
  “他也真够能耐的,”容贵妃开始掰着手指细数,“心腹背刺,粮草断绝,七万大军过境,这些事叠在一起竟然都没杀死他。”
  “以前世人皆道他是战神转世。”
  “战神?”容妃噗嗤一笑,“管他是什么神,现在还不是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冯万里赔笑道。“是、是。”
  容贵妃嫌弃道:“他就不应该回来讨什么公道,干脆死在战场上算了。何苦奔波一趟得了个禁足的下场?多此一举。”
  “娘娘说的是。”
  “当初见他第一眼就觉得难除,没想到真是个命硬的,”容贵妃摇头感叹,“罢了,他现在和活死人没什么区别,算是彻底废了,不理他了。边境的物资转移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娘娘打算何时动手?”
  “就定年三十那天吧,”容贵妃点了点下唇,莞尔一笑,媚态横生,“本宫亲自为煌月国献上新春贺礼。”
  墙上的狐狸影子不断胀大,吞掉所有光亮,大有冲破宫殿之势。
  洛雪烟突然醒来,看了眼外面的天,蒙蒙亮,太阳还没完全出来。
  她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重新盖了下被子,闭上眼,却没什么困意,脑子愈发清醒。
  她躺不住,想起江寒栖昨天领她去的那个角落,披着被子坐起来,边打冷颤边换上衣服,在被窝里适应了一下,悄悄穿上鞋。
  洛雪烟把手放到门上,回头望向另一张床上的江羡年,见她还在睡梦中,轻轻推开门,开了个刚好能过去的缝隙,微微侧过身子飞快穿过,又麻利地带上了门。
  她走到开阔地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身子,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那处空地。
  江寒栖果然在那块等着,望着远处愣神,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点侧脸和高束的马尾。
  洛雪烟蹑手蹑脚地走到他正后方,像试试能不能吓到他。
  怎料她还没碰到肩膀,江寒栖就转过头,目光从恶作剧未遂的手移到有些尴尬的脸上。
  “咳,早上好。”洛雪烟讪讪地放下手,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
  “给。”江寒栖转过身,递过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洛雪烟定睛一看,发现是她进宫前买给江寒栖的汤婆子,外边包着藏青色的套子,和他那件大氅放一块也不违和。
  她想着进宫后没人给他暖手,让他自行捧着汤婆子解决冷暖问题。
  “用上了?是不是很暖和?”洛雪烟得意地问他,接过汤婆子,发现温度正好。
  “嗯。”江寒栖看洛雪烟沾沾自喜,不想扫了她的兴,平淡地应了声。其实他今天早上才从包里翻出了闲置多日的汤婆子,之前从没用过。
  他带着汤婆子前来,主要是为了洛雪烟。
  江寒栖梳头,洛雪烟就抱着汤婆子看阴沉沉的天,感觉上面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雪。她听忍冬说今年是寒冬,雪多,天冷。
  “江寒栖。”
  “嗯?”
  “你是不是不喜欢冬天?”
  江寒栖手一顿,恰好梳到一块有些打结的头发。他抽出梳子,将食指插进去,一点点解开。
  “怎么不说话?”
  “不喜欢。”
  “那雪呢?”
  “一样讨厌,”江寒栖顺开头发,忽然想起洛雪烟名字的由来,僵硬地补了句,“不过我不讨厌你的名字。”
  还没想到那一层的洛雪烟一愣,笑了出来:“知道啦。”
  “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忍冬说今年是寒冬。恐怕你要忍耐很长一段时间了。”
  “习惯了,每年冬天都一样。”江寒栖语气淡淡,用簪子盘起头发。
  冬日落雪,雪生不幸,诸难叠加,苦海无边。
  他熬了十九年的冬天,早已麻木,以后再怎么糟,也不可能糟过现在了。
  “快看,墙上有只猫。”洛雪烟突然激动地指向墙头。
  江寒栖看过去,瞧见一只油光水滑的大橘猫揣着手趴在上面,脸颊肉太多,已经耷拉到两边,坠得眼睛也成了一条缝。
  橘猫叫了一声,灵活地往下一跳,停在洛雪烟面前,端坐在那儿,仰头看她,又是娇滴滴的一叫。
  乖乖,还是个胖夹子。
  洛雪烟小心地往前挪了一小步,见橘猫没动,又向前走了一步,蹲下身,试着伸出手。
  她怕被抓,也不敢直接碰猫,来回晃手,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落下。
  橘猫倒沉不住气了,屁股一抬,扭着身子走到洛雪烟脚边,蹭了蹭她,往地上一躺,露出柔软的肚皮。
  洛雪烟撸猫的心蠢蠢欲动,问橘猫:“大橘,我上手了?”
  “喵~”
  洛雪烟盛情难却,把手放到橘猫的肚皮上轻轻揉了一把,感到皮下充足的脂肪。
  她看橘猫配合地躺正,一副任她撸的乖顺模样,也不再客气,摸了几下它的小肚子,又捏了捏它的耳朵。
  橘猫抖了抖耳朵,翻过身,用头顶了顶她的手心。
  洛雪烟问身后的江寒栖:“江寒栖,要不要一起撸猫?”
  亲人的猫可遇不可求。
  江寒栖没出声。
  洛雪烟用手把猫引到两人之间,抬头看了江寒栖一眼,发现他在盯着橘猫,表情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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