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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87节

  正思索,心口一疼,胡润睁大了眼睛。
  殿下……
  他心里装着对萧子慕的挂念,眼睛睁得极大,就那么咽了气,手上的困灵丸掉到地上。
  身如长蛇的泥巴怪举着胡润的尸体,邀功一般地爬到从暗处走出的方净善身前,上半身扭了扭。
  那是一种叫腾土的妖怪,整个身体都由泥巴构成,可以自由遁地游走。
  “好孩子。”方净善笑眯眯地夸腾土。
  腾土兴高采烈地抬高了上半身。
  方净善拾起困灵丸,打开盒子闻了闻,幽怨道:“难怪现在还没长成,原来这些日子一直吃这东西压着。”
  他将盒子里的困灵丸倒出来,摸出一个小袋子,将里面的药丸倒在盒子里。
  冰蓝色的药丸在里面滚动,外层结了冰霜,有奇怪的异香。
  方净善合上盖子,问腾土:“他身上还有什么?”
  腾土把胡润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找出一张纸,递给了方净善。
  方净善展开一看,感觉像是药方,但不是治人的。
  他之前常年与药为伴,虽未习医术,却通晓医理,摸透了每味药材的习性。纸上写的方子里没有给人用的药材。
  方净善把每个字都认真看了遍,感觉执笔的是个女子。
  他喜欢这笔字,不过方子和计划无关,他没留,随手将纸张丢在了地上,然后摇身一变,化身成胡润的模样。
  方净善看了眼胡润的尸体,命令道:“吞了吧。”
  泥巴裹住尸身,腾土吃掉了忠心耿耿的老管家,钻进了地下。
  方净善走出暗巷,走向萧子慕的府邸。路过羊肉汤馆子时,他瞥了下店面,羊汤味勾得腹中馋虫蠕动。
  离京前去里面喝碗羊汤吧。
  方净善记下店铺的位置,踩过胡润去千机阁时留下的脚印。
  那脚印盖了层雪,已经不太清楚了,被他一压,叠了层鞋印。
  第92章 吹笛 新鲜的血腥气挑动……
  新鲜的血腥气挑动神经。
  要去揭锅盖的手卡在半空,江寒栖扭头看向还在砧板上乱蹦的鱼。
  主刀的御厨用刀背朝鱼头狠狠劈了下去,鱼尾没了活力,软塌塌地顺着砧板耷拉下去。
  江寒栖看了眼厨子,转头问还在忙活着另起一锅的阮义明:“我想熬鱼汤,还有活鱼吗?”
  “没啦,”阮义明指了指正在处理鱼的御厨,“最后一条鱼要上容贵妃的餐桌了,你要鱼的话记得跟采买食材的说一声。”
  “容贵妃喜欢吃鱼?”江寒栖顺着打听下去。
  “可喜欢了,每天都要喝鱼汤,”阮义明把香菇丢进锅里,盖上盖子,“好像还会放药材进去,煮出来的味道不太像鱼汤。”
  他第一次闻到容贵妃喜爱的鱼汤时,还以为有人在御膳房煎药,压根想不到那股味道出自一锅鱼汤。
  “放药材?容贵妃身体不好吗?”
  “挺好的呀,我来两年没听说过贵妃娘娘生病。”
  “那药材是补品?”
  “不知道,那药材是装在盒子里送来的,我现在都不知道长啥样。话说你不是宣平王殿下的厨子吗?怎么这么关心贵妃娘娘的鱼汤?”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想攀贵人不行吗?”
  面对如此直白地暴露野心之人,阮义明一下无言以对。他再端详江寒栖的容貌,细看之下顿时感觉接地气了许多。
  有这般俗欲,不枉为人。
  “祝你成功。”阮义明莫名可怜起还被蒙在鼓里的宣平王,这么好的厨子进宫以后看上了别人。
  江寒栖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隔了一段距离的御厨身上,瞄到砧板边上放着一个木盒,料想里面放的应该就是茯具,记下了木盒的样式。
  御厨对鲈鱼的处理和惯常做法没多大区别。
  鱼切段,烧锅热油,丢入姜片。鱼段扔进锅里,油飞溅,爆出噼里啪啦的煎肉声。
  江寒栖看着无趣,没再管他,揭开锅盖看鸡肉焖得差不多了,撒了把葱花装盘。
  隔了会儿,热水倒入了另一口锅里,白气腾腾。
  江寒栖眼见御厨打开盒子,往里面丢了把黄色片状物,用汤勺搅了搅。鱼汤的鲜美被奇异的草药味盖住,闻起来略微发酸。
  怪异的味道勾起了发烧时的零星回忆,江寒栖想起被洛雪烟灌药的糗事,嫌弃地捂住了口鼻。
  阮义明做好饭,没领到新的旨意,闻多了烟火气鼻子发麻,打算去御膳房外放放风。
  他整理好厨具,见上进心极强的江寒栖还在遥遥望着那锅鱼汤研究,莫名感到无形的压力。
  他是家里托关系送进皇宫当御厨的,在这里面混了两年,还没升职。
  他本想得过且过,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也不错,可看比自己年轻那么多的江寒栖在苦心钻研晋升之道,不免有些脸热,思忖起自己是否也要投贵人所好,使劲往上爬一爬。
  阮义明从江寒栖身边经过时也不见他被惊动,禁不住学猫提着步子借道,悄悄离开了御膳房。
  他动了动筋骨,留意起在御膳房门口穿行的宫女们,见她们神采奕奕,叹了口气。
  全世界看起来都有野心,就他一个碌碌无为还整天混日子的。
  “你好。”
  耳边似有和煦春风拂过,阮义明只听了个声,就扬起微笑对着来人。
  叫住他的是个皮肤白皙的小宫女,脸上布了层淡淡的红晕,像是白玉映火,泛出些光泽。
  小宫女笑道: “我是宣平王殿下的宫女,有事要告知殿下的厨子,能麻烦你叫他出来一下吗?”
  阮义明应下来,回到御膳房里,看江寒栖仍在痴痴地看着鱼汤琢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外面有个自称是宣平王殿下的宫女来找你。”
  江寒栖感应到心头血凝出的缚魂索在外面,越过阮义明大步走了出去,望见大半天没见到的洛雪烟。
  洛雪烟拉着江寒栖走到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看了看四下无人,对他勾了勾手。
  江寒栖弯了弯腰,把耳朵送到她嘴边。
  洛雪烟这才把去萧子慕府上遇到的见闻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听到洛雪烟察觉萧子慕妖身和他对上视线,江寒栖边打量她边问:“他有伤到你吗?”
  “没有。我感觉萧子慕不想被别人知道他是妖,不过那个管家应该是知情人,我看到他握住了萧子慕的左手。”
  “他左手有什么?”
  “没看到,他衣袖特别宽,左手一只藏在袖子里,什么也看不见。”
  “萧子善也不知道他是妖?”
  “对。”
  “那看来是后来才化的妖。”
  “萧子慕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妖性,我离开的时候感觉府里的妖气很不稳定,他那时应该在和他的管家想办法压制妖性。”
  不稳定?
  江寒栖想起萧子善身上的异香和差点失控的自己。
  洛雪烟补充道:“还有,我发现萧子善身上的异香和温度有关,温度越低,香气越明显。萧子善是妖吗?”
  江寒栖回道:“她身上没有妖气。”
  洛雪烟苦恼道:“那异香是怎么回事?莫非真是体香?”
  江寒栖反问:“萧跃安之前从没闻到过异香。他封王到现在不过五年,萧子善在五年时间里忽然有了足以让妖发狂的体香?”
  洛雪烟感觉体香的可能性大大减低:“是挺奇怪的……话说容贵妃为什么没事?她不也是妖吗?”
  江寒栖猜测道:“两种可能。一是隐藏妖气的法子确实管用,她不受任何影响;二则是异香只对部分妖物起作用。我怀疑萧子慕妖气外散和异香有关。”
  “萧子善针对萧子慕?不会吧,我看兄妹两关系挺好的。”
  “萧子善可能不知情。”
  “难道她被人利用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怀疑起和兄妹两有不少过节的容贵妃。
  江寒栖问:“你跟萧跃安说了吗?”
  洛雪烟摇摇头:“他被皇帝叫走了。”
  极乐殿正殿明间设了一组多扇座屏,屏心绘有神女飞天图,衣带飘逸,似有风过。
  几名神女或持琵琶,或抱古筝,或拨箜篌,和殿内奏乐的女子们交相辉映,天籁乐音绕梁不绝。
  容贵妃浑身媚骨直不起腰,依靠在萧临渊身上,手拿酒杯,慢慢往他嘴里送。
  萧临渊揽着容贵妃,摩挲着她的锁骨,悠然自得地听着乐声品酒。
  太监通报:“陛下,宣平王殿下在殿外候着了。”
  萧临渊说道:“叫他进来。”
  萧跃安走到极乐殿内,闻到发酵的酒香味,轻微皱了皱眉,躬身问好:“父皇。”
  萧临渊对这个意外得来的儿子没什么印象,甚至想不起他的模样,便道:“把头抬起来。”
  萧跃安抬起头,看到容贵妃没个正形地倒在萧临渊身上,漫不经心地打量他,露骨的视线像舌头一样舔过露在外面的肌肤,不禁一阵恶心。
  萧临渊想了想:“你叫跃安?”
  “是。”萧跃安冷漠地和生父对望着,感到可笑。
  亲生父亲竟然不能肯定地叫出儿子的名字。
  萧临渊接着道:“朕记得你儿时用笛子吹过《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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