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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92节

  可是他明明一心求死。
  他当年主动现身,只为让江善林给他个痛快!
  何罪之有……何罪之有……
  “江寒栖,假如某天我蹲大牢你会来捞我吗?”
  沉重的回忆被摸不着头脑的发问拦腰砍断,江寒栖皱眉看向抛出问题的洛雪烟,她正在打量经过的一个牢房,里面关了个和她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女子。
  放在以前,江寒栖肯定会对这个奇怪的问题嗤之以鼻,不屑于给出答案,可现在的他竟然真的在设想万一哪天洛雪烟真被抓了他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他想了一会才给出答案:“我应该会去劫狱。”
  洛雪烟又问:“如果你也被抓了呢?”
  江寒栖不假思索:“那就陪你一起蹲大牢。”
  洛雪烟转头看江寒栖,发现他认真得很,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于是笑着小声打趣道:“看来我那生日礼物没白送。”
  “不送也会陪你。”这句也是心里话。洛雪烟在哪儿,他便去哪儿。
  洛雪烟忽然想起以前在哪听说过过生日这天不能说丧气话,便道:“今天过生日不应该说这种丧气话,快呸三声,赶赶霉运。”
  江寒栖不从,她拧了下他的胳膊,催促道:“快点。”
  小说里的江寒栖就够倒霉了,苦了几十年,末了被妖王夺舍,惨死在生日那天;现在他唯一的那点慰藉——谈恋爱也被她捣鼓没了,再来些霉运,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江寒栖面无表情地呸了三声。
  他不知道洛雪烟一天到晚从哪里学来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拜天拜地求菩萨,净把命运寄托在某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不过她信,他便依着好了。
  洛雪烟这才饶过他,把视线放在走在前面两人身上。江羡年在低声说话,今安在就把身体往她那边倾了倾,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在不经意间擦过彼此的手背,江羡年的手指蜷了蜷,将女儿家的心事藏得严严实实。
  江羡年喜欢今安在,今安在应该也已经喜欢上她了吧?
  小说里修罗场剧情一箩筐,这注定了两个男主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如履薄冰地维持着三人行的平衡。
  而如今江寒栖退出,江羡年明白心意,今安在那边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她听江羡年的意思打算近期找个合适的机会表白,托她观察下今安是否也有意。
  也许能提前看到两人修成正果了。洛雪烟心想。
  火狐像人一样被绑在木架上,只是体型不大,所以显得有些滑稽。
  萧跃安拿了条长鞭,在木架前站定,对江寒栖说道:“可以解开绳索了。”
  江寒栖解开了火狐嘴上的缚魂索。
  萧跃安问道: “煌月国何时起兵?”
  “这你也知道,”火狐微微一愣,恼道,“原来你这废物在外面并不安分。”
  长鞭挥起,鞭子打上火狐的身体,惨叫破音。
  萧跃安喝道:“说!”
  火狐不语,萧跃安又狠狠甩了几鞭,见她还是不开口,丢掉长鞭,换了把钳子,扒开火狐的嘴,看到她的犬牙少了一颗,在另一边又挑了一颗,直截了当地拔了下来。
  既是惩戒,也是泄愤。
  “不说是吧?我看你有几颗牙能拔。”
  火狐疼痛难忍,很快抖出了计划:“我、我说……计划……我们计划在大年三十起兵攻打凉州。”
  “凉州刺史是不是你们的人?”
  “是……”
  “皇兄在凉州那一战也是你们动的手脚?”
  “是……”
  “做了什么?”
  “军中的侦察士兵是我们的人,给了他错误的路线图。煌月国和乌苏国结盟,他借道乌苏国时,两国联合七万大军截杀……后来他领兵逃到关卡,向凉州求援,但凉州刺史……”
  “畜生!”萧跃安重重给了一巴掌,“京城的流言也是你放的?”
  火狐被打怕了,说话也小心了许多:“这……这个不是我……是你们安平国的百姓愚昧……”
  “愚昧?”萧跃安冷笑,“难道不是你让皇兄化妖故意令他毫发无伤地回来受人非议吗?”
  “化妖?萧子慕变成妖了?”火狐心下一惊。
  怪不得煌月国和乌苏国的大军全军覆没,原来如此。
  “事已至此,你在装什么?”萧跃安反手又给了一巴掌,恨不得将火狐千刀万剐。她将萧子慕害得那样惨。
  “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我……”火狐忽然僵住了,全身紧绷,四肢抽搐了一下,头无力地垂了下去,黑色的血从嘴里流出。
  萧跃安愣怔,伸手去试火狐的气息。
  她死了。
  第97章 牢狱(修) “殿下……”结……
  “殿下……”结束问诊的太医在门口遇到前来查看的萧跃安,恭敬地行礼问候。
  “父皇怎么样了?”萧跃安问他。
  “陛下并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太医回他。
  “有劳了。”萧跃安和太医道别,和门口的护卫通报申请进殿面圣。
  得到应允后,萧跃安进殿见到了萧临渊。
  年过半百的皇帝萎靡在床上,好像一下老了几十岁,看到萧跃安,浑浊的眼半合,似是蔑视。
  父子相见,一个无情,一个漠然,简单的行礼透着无限生疏。
  萧跃安隐瞒萧子慕化妖和萧子善的异香的事,只把妖妃已死、萧子慕苦战的真相、凉州岌岌可危以及朝中奸臣的名单禀报了上去。
  萧临渊默不作声地听完,直直盯着萧跃安,像是要用眼神看穿他的灵魂,忽然开口问道:“你不打算说下自己在越冬的事吗?”
  “越冬?”萧跃安愣在那儿,萧临渊这一问打得他措手不及。
  “你将流放过去的罪臣收进自己府里,是何居心?”萧临渊声音高了一度,憔悴的老脸因着愤怒奇异地有了点活力。
  “儿臣没有。”萧跃安虽然惶恐,但仍嘴硬强行维持着平静。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萧临渊召他进京参宴的猜测:他对他起了疑心。
  萧临渊虽不理外患,却对内斗格外上心。他少年时夺权上位,皇位坐不踏实,疑心病极重,这些年来一直在清洗可能危及他统治的势力。
  容贵妃正是利用这一点借他之手铲除异己。
  “放肆!去越冬的探子还能平白污蔑你不成!”萧临渊气得抄起宫女端的安神汤砸向萧跃安。
  萧跃安躲闪不及,被碗砸到眉骨,一下见了血,碗里的汤泼了他一身。
  “就你这样的下贱种还想篡位?朕当年就应该把你和那个宫女一并埋了!”萧临渊不记得当年承欢的宫女叫什么名字,他脑海中没有一点与她有关的记忆。他与那个宫女唯一的联系就是跪在地上、妄图取代他的不孝子,他恨这个儿子,连带着厌恶起在回忆中面目全非的宫女。
  “儿臣不曾想过篡位。”萧跃安一字一顿,捂着伤处,面无惧色地看着气到脖子通红的皇帝,腰杆挺得笔直。
  “不曾?朕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辩解,”萧临渊冷漠地俯视着多年未见的儿子,看着感觉看透了萧跃安谋逆的异心,于是扯着嗓子喊道,“来人!把这孽子押入大牢!”
  萧跃安万万没想到此次面见是这种走向,他不死心地追问:“凉州之事父皇打算如何处之?煌月国的士兵已经在边境聚集了。”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
  萧临渊大手一挥,使牢狱之灾降临到鹤羽殿的众人身上。
  除掉妖妃的四个人没等来庆功宴,倒成了阶下囚。
  洛雪烟心情复杂地和对面的女囚犯遥遥相望,一时之间怀疑自己的嘴开过光。她不过是随口一提,谁想到真能蹲大牢。
  “不会要蹲一辈子的大牢吧?”今安在老实本分,打死也想不到还有机会体验坐牢的生活。
  “风华录上应该不会有蹲大牢的记录吧……”而另一边的江羡年则担心她在宫里坐牢会不会影响她的除妖师生涯以及江家的名声。
  江家家主之女沦为阶下囚,这事要是在除妖世家的圈子里传开,叫江家人怎么抬头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严重的事要担心!十多年前夺嫡激烈,皇权变更频繁,三大除妖世家公开立誓不参与政局,违者重罪处罚。她答应帮萧跃安之前还反复告诫他不要对旁人说她和江寒栖的身份,这要是被查出来可不得了。她会拖累整个江家的。
  想到这儿,江羡年欲哭无泪地抓着头发崩溃。
  而江寒栖……
  江寒栖在认真思考皇宫的布局,挑选最佳逃跑路线。
  洛雪烟回头,看江寒栖沉思,问道:“你在想什么?”
  “想越狱。”
  洛雪烟沉默了一瞬,点头道:“挺好的,带我一个。”
  小说里没有萧跃安蹲大牢的情节,她并不确定他们几个是否能被无罪释放。大反派还在外面活动,他们要是真蹲一辈子大牢,小说很快就完结了,毫无悬念的be团灭大结局。
  江羡年遵纪守法,实在不想再被扣上越狱的罪名,劝道:“哥,别冲动。万一事情还有转机呢?”
  江寒栖斜睨她一眼;“万一事情没有转机呢?你真要吃一辈子牢饭?”
  江羡年想了下大好青春可能会葬送在监狱里,有些动摇:“真到那一天,越狱也不是不行……”
  某人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到今安在脸上,只见他捂着肚子腼腆一笑:“中午没吃饭,有点饿……”
  “我这里有吃的,”官兵没有发现洛雪烟随身携带的储物袋,她解下袋子,招呼几个人聚在一起,分了分糕点“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江羡年啃着酥饼,看了眼江寒栖,叹息道:“唉,今天是哥哥的生日,正好妖妃也解决了,本想着晚上能安顿下来弄一桌大餐庆祝下,没想到……”
  “对哦,江寒栖,快许个生日愿望。”洛雪烟拿胳膊肘碰了碰蹲在旁边的江寒栖。
  江寒栖莫名其妙:“许什么愿?”
  洛雪烟一本正经:“当然是许愿我们几个能无罪释放啊。”
  江寒栖重复道:“希望我们无罪释放。”
  洛雪烟说道:“别说出来啊,说出来就不灵了,在心里许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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