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124节
江羡年和江寒栖自报家门都这个待遇,那出身平凡的除妖师更不用说了。
江羡年的火也快压不住了,正要发作,被江寒栖拦了下来。
江寒栖笑吟吟道:“好说,你报个数。”
阁主张开五指,试探道:“能接受吗?”
江寒栖反问:“马上就能拿到吗?”
阁主还在犹豫要不要加价,却听江寒栖跟了一句:“再加江家的人情。”
阁主眉开眼笑:“成交。”
阁主去办危止令,洛雪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江寒栖:“你怎么就答应了?好歹讲讲价啊,那么多金子说给就给,太败家了。”
江寒栖答非所问:“你不是要写小作文吗?”
洛雪烟莫名其妙:“关小作文什么事?”
江寒栖伸出五指,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点了点掌心,一本正经道:“这个数的贿赂,轻则流放,重则砍头,这一单够他受得了。”
洛雪烟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忽然想起江寒栖本质上是个芝麻馅的汤圆,切开全是黑的。
所以她为什么会觉得他幼稚……
第126章 转移 雨珠砸到手臂上……
雨珠砸到手臂上,凉意沁心。
前一刻还在耀武扬威的烈日突然被乌云蒙了个严实,狠辣的光也被雨水击垮,灰溜溜地藏了起来。
影鬼看着灰蒙蒙的天,只觉得全身的皮都舒展开了。
衙役急忙躲到屋檐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奇怪道:“这天怎么忽然下起雨了?邪门。”
才不是邪门,是天助我也。
影鬼阴恻恻地勾起了嘴角。
这种阴天虽比不上夜晚,却比晴天好太多了,省得它还要贴着墙根避光,衙门到鸿运客栈的路可不算近呢。
影鬼对衙役行礼:“大人,我先走一步了。”
衙役挽留:“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要不先留在衙门?”
影鬼推辞道:“我想尽早回家跟娘亲报个平安。”
衙役见雨势渐大,好心道:“我去拿把伞给你,你在这等我一会。”
影鬼回道:“谢大人。”
衙役走后没一会儿,影鬼突然抽搐了一下,影子的轮廓变得扭曲,一会儿膨胀,一会儿紧缩。它难受地把着梁柱,差点摔在地上。
人类真难操纵。
影鬼艰难地稳固住小山的影子,缓了缓,两条腿终于又听使唤了。
这具身体快要失控了,要赶紧离开。
影鬼走进雨里。
离门口仅有几步之遥时,它突然嗅到求之不得的香气,眼睛都直了,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两个……都来了……
影鬼吞下口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咂巴几下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吃到了珍馐。它扇了自己一巴掌,狼狈地找回理智。
不对,他们这个时候来衙门做什么?
影鬼艰难地动起了脑筋。
它吃那户人家的时候顺便读取了他们的记忆,知道江寒栖一行是除妖师,想把它的事申报到千机阁。
现如今它挑拨官府介入,限制了阿一的行动,暂时解决了心头大患。
难道他们是想来救阿一的?但这怎么救?十几条人命可都栽赃到他身上了。
香味逐渐浓郁,影鬼正思索着接下来该做什么,听到衙役喊他:“哎,你怎么淋雨走了?”
它看了眼衙役,笑着走了过去。
江寒栖撑伞走下马车,在门口被守门人拦下问话,于是亮出了手中的乌木令牌:“千机阁危止令在此,我要见县令。”
守门人收回手,将他请进了衙门。
院子里恰好有个衙役,主动接过了领路的活:“县令在议事堂查看卷宗,我来给公子带路。”
江寒栖问道:“刘家灭门一案的幸存者还在这里吗?”
衙役怔了怔,回道:“早就离开衙门了。”
看来是跑了。
江寒栖跟着衙役穿过甬道,看了看右手边的屋舍,察觉到新鲜的死气,数量不多,就一个死人。他以为是行刑的地方,也没想太多,扫过一眼就抛在了脑后。
衙役通报完,把江寒栖迎到堂内,带上门,站在外面偷听。
县令对江寒栖有印象,笑道:“江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江寒栖拿出危止令:“我想请县令不要插手刘家灭口的惨案。”
简单明了的杀人案件上升到怪力乱神的级别,县令有些懵:“刘家灭门一案分明就是杀手所为,公子缘何将妖邪牵扯进来?”
江寒栖回道:“县令看看刘家人的尸身有无影子便知我此言虚实,危止令在此,还望您尽快召回衙役,停止搜查。我有要事在身,就不寒暄了,告辞。”
原来是想保住阿一。他回来的话,享受美味就不太容易了,还是要除掉他。
江寒栖推开门,看到衙役贴门站着,起了疑心,看了看地上的影子,潜伏在其中的影鬼紧张地抓牢了衙役的影子边缘。
衙役挂起笑脸:“公子这就要离开了?还需要我送吗?”
没有妖气,真是人类……
江寒栖收回视线,回道:“不用,我认路。”
“公子慢走。”
衙役走进了议事堂,江寒栖听到他在和县令汇报公务,转身走了。他回到马车上,洛雪烟立马凑了上去:“顺利吗?”
江寒栖把伞放到一边:“很顺,可以叫阿一回来了。”
“那我现在跟他联系。”洛雪烟接通了阿一的通讯符,和他定下碰面地点。
江寒栖回想进门时感到的死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想了下,问道:“阿年,衙门右边是监狱吗?”
“右边,”江羡年用手比划了一下,“一般是迎宾堂。”
江寒栖钻出马车,问车夫:“方便掉头吗?”
车夫回道:“此路狭窄,掉头的话要去前面的主路。”
江寒栖接着道:“停车。”
马车急刹,两个女孩跟着猛地晃荡了一下。
江羡年扶住倒下的今安在,洛雪烟稳住重心,惊诧地看向江寒栖,问道:“怎么了?”
江寒栖转过头:“影鬼好像在衙门里,我回去看看。”
“带上伞。”就一个侧身拿伞的空当,洛雪烟再次面向车门,那边已经没了人影。她挑开车帘,看到大雨倾盆,而江寒栖已经冒雨跑出了一段距离。
春日的雨还留着冬天的烙印,淋着有些刺骨。
洛雪烟想着影鬼白天无法进食,江寒栖又在旁边,真遇上了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于是回头道:“阿年,我去给你哥送伞。你先呆在车上,有事我再叫你。”
守门人远远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揉眼,发现前不久才登上马车的贵公子跑了回来,还没打伞,头发被雨打湿,像个落汤鸡。
跑这么急,莫不是落了危止令?
这么想着,守门人率先开口:“公子可是忘了……”
江寒栖的问题出乎意料:“右边是迎宾堂吗?”
“是,有问……”
“今日里面可有命案发生?”
守门人完全跟不上江寒栖的思维:“啊?”
死气还在,它真在衙门?
江寒栖拔出千咒,压低了声音:“里面可能有妖,别声张,让我进去。”
守门人听得云里雾里,拿不定主意,正准备伸手阻拦,又看到了那块乌木令牌,讪讪地垂下手,看着江寒栖冲向了迎宾堂。
江寒栖一迈过门槛就看到了死气的源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趴在桌子上,脚下躺着一把油纸伞,地上还有半干的水迹,没有影子。
衙役说谎了。
难道影鬼附身到他身上了?可为什么一点妖气也察觉不到?难道是因为现在是白天……可影鬼白天不是只能藏在阴影里吗?它是怎么跑到衙役身上的?
江寒栖大步流星地深入衙门内部,打算找到给他带路的那个衙役。他还在路上联系了阿一,希望他尽快来衙门一趟。
议事堂的门咣当一下被推开,潮湿的雨气灌进室内,县令手一抖,结案卷宗的末尾糊了块墨迹。他不耐烦地皱起眉:“都说了进屋要……江公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江寒栖问道:“在我之后进来的那名衙役去哪了?”
“外派了。”
“叫回来,他可能被妖附身了。”
下雨天走半路上被召回搞心态,召回后见到大清早从自己手里逃走的凶犯也搞心态,凶犯反过来审判自己更搞心态。
阿一在端详影子,被缚魂索五花大绑的王虎欲哭无泪地向县令辩解:“县令大人,我真不知道那孩子是妖,知道的话就不会好心给他拿伞了。”
县令温和地安抚道:“没事哈,就是正常检查,没问题后自会放了你。”
王虎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没底,又看向不近人情的冷脸少年,哭丧着脸:“公子,我不是有意要骗您的。我看到他往门口的方向走,以为他离开了,谁想到他偷偷溜到迎宾堂了……”
江寒栖没搭话,他身旁的洛雪烟闻言看向王虎,微笑道:“你不用太紧张,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姑娘你看起来确实不像会对人下死手,但是你旁边那尊煞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