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138节
有东西扫过腿肚,她低头一看,见到水里有一条巨大的银色鱼尾,宛如银河一般闪着碎光。
她往洛雪烟身上躲,惊呼:“下面有好大一条鱼!”
洛雪烟闻言哈哈大笑:“有没有可能我就是那条大鱼?”
说完,她故意用鱼尾扫了扫阮如意的腿。
“你、这、啊?”阮如意脑子不转了。
妖和除妖师结伴?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洛雪烟!”
洛雪烟朝江寒栖招招手,感觉心里踏实了,带着阮如意往回游,玩笑道:“你做春丝娘亲了,还接受不了这个?”
“你比我离谱多了!”
第138章 同乘 洛雪烟衣服都换……
洛雪烟衣服都换完了,残酷的审讯还未结束。
江寒栖背对她蹲在地上,挡住了倒在地上的人的上半身,那人下半身暴露在视野中,一双腿痛苦地乱蹬着,像是鱼被剁去鱼头,剩下的部分还在本能挣扎一般。
今安在站在不远处,不忍看独眼男活受罪,犹豫道:“江兄,要不你还是给他来个痛快吧……”
虽然独眼男做得确实过分,但江寒栖的审讯手段看着让人觉得他罪不至此,况且江寒栖问一句他答一句,也犯不着施加酷刑逼问。
怎么感觉像是惩罚……
他后知后觉江寒栖的所作所为是带有惩罚性质的,尽管他最初说的是“审问”。
洛雪烟担心江寒栖冲动之下照做,忙喊:“别,留他一条命。”
杀一个人,活活疼死,极限一换一实在不值当。
掐在脖子上的手骤然张开,凤眸冷漠地扫过涎水乱淌的嘴巴,觉得舌头碍眼,两只手一扭,独眼男的下巴被卸下来了。
独眼男晕了过去,那双腿忽然伸直了,像一条鱼死透了,连鱼尾都不甩了。
阮如意怔怔地望着江寒栖的背影,感觉自己看了一场变装表演,活神仙面皮一揭,皮下青面獠牙,俨然是一只食人肉啖人骨的修罗恶鬼。
她感觉阴风吹到湿漉漉的头发上,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而旁边的洛雪烟却像毫无察觉一般,径直走过去,也没看
独眼男被折磨成什么样,站到江寒栖旁边,递给他一条手绢,平静道:“擦擦手。”
阮如意看看洛雪烟,又看看接过手帕的那只手,最后看了看两人的高度差,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和她不对付的嫡女。
嫡女飞扬跋扈,养了条足有人高的恶犬,见谁都凶,只对她摇尾巴,经常会露出肚皮给她摸。
虽然洛雪烟的性格不娇蛮,江寒栖自然也不是恶犬,但她莫名觉得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和嫡女与狗有些像。
阮如意转头看了看江羡年和今安在,见两人面色如常,料想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独眼男带来了两条有用的情报。
一个是他们的人已经抵达清水镇,在镇子内守株待兔;另一个则是他们背后的雇主是天水山庄,雇佣内容是将春丝带回春丝树逆转迭代,然后取出前代春丝的心脏回去复命。
阮如意震惊:“春丝的迭代可以逆转?”
“的确是前所未闻,”今安在旁听了独眼男的口供,回忆道,“他说他们手里有一种秘法,只要把春丝送回春丝树,就能逆转迭代。”
洛雪烟不解道:“可他为什么要前代春丝的心脏?难道是因为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没迭代前是插翅难逃的追妻强制爱剧情,迭代后心灰意冷只想挖心打击报复?
江羡年感到一阵恶寒,抱紧了双臂:“只因为春丝没有回应他,他就要挖她的心?太恶心了。”
今安在蹙眉道:“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说完,他看向江羡年,忽然有些庆幸他的爱情启蒙老师是她,而不是别人。
今安在取回影子后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江羡年。
脑子还在木着,肌肤率先感到泪珠的滚烫,随后双手也醒了过来。他想抱住娇软的身躯,却想起了羞愤离开的决绝背影,手虚虚环了半天,最终还是垂回了身侧。
无情的人没有拥抱的权利。
那晚江羡年离开后,他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想着她的话,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很过分的错事,由此引发出极度的不安。
他找不到自己的错误,也没人愿意告诉他哪里做错了。他想补救,却束手无策,想来想去最终把一切错误归结到自己。
他是一个没有情根的怪人,所以做朋友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因为他回馈不了对方给予的感情,就像是把水倒进一个没有底的瓶子,白白浪费。
他不懂江羡年想要什么,不明白即是原罪。
打算离开前,他没有回客栈和江羡年道歉,尽管他知道自己应该道歉。
应该道歉和懂得道歉是两件不一样的事,一个是从道德看,一个是从内心看。
可他的心是空的,徒有其表。
可到底没有走成,影鬼的搅合让他再次见到了江羡年,还得到了她的谅解。他恍惚不知今夕何年,感觉之前做了一场噩梦,然后醒了三天,又掉进了美梦里。
影子离体太久留下了乏力的后遗症。
他躺在床上,稀里糊涂地接受了三份道歉,因为他们趁他偷走影子时翻看了他的游记。
洛雪烟替江寒栖道完歉后就离开了,留下他和江羡年。
磨人的沉默塞在他们之间,沉甸甸的,像是有了实体。
他不擅长开场白,难得憋出一句话,说了不到一半就被江羡年打断了。她把花灯会的告白翻了出来,复述他说过的话,说一句,问他一句当时的想法。
他如实告知,把江羡年逗得前仰后合。听到最后,她擦了擦笑出来的泪花,惋惜地说了句:你早点说该多好。
他避开江羡年的视线,自卑道,我怕失去你这个朋友。
他始终觉得没有情根的自己像个怪物。
秀气的小拇指伸到眼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晃了晃,耳边是宛如歌声般的呓语:江羡年要和今安在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
他当即接上,小狗。
之后两个人都笑了。
突然,江羡年很认真地看着他,说她想教他七情六欲,问他是否乐意。
他想起本打算在放花灯时许下的愿望:愿得一师,教我识七情,辨六欲。
没放出去的愿望意外实现了。
老道士说过多做好事,自有福报。
他注视着江羡年,觉得这个像猫儿又像海棠的姑娘就是他行善积德修来的福报。
如今,今安在更确信当时的想法。若江羡年不是福报,他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有的,”洛雪烟点点头,故作严肃地比出食指晃了晃道,“所以动心需谨慎,小心万劫不复。”
一旁的江寒栖抬眼看了看她。
阮如意焦急道:“我们赶紧去清水镇吧,我好担心小春。”
在她这个娘亲眼里,小春就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别人拿糖葫芦一哄就拐走了。
“好,不过,”江羡年看向拴在树上的两匹马,问道,“马该怎么分?”
一匹马被绳子绊倒,站不起来,另一匹受惊跑了,没追回来,只剩下两匹马了。
洛雪烟想了想,提议道:“你哥骑马,带着我和如意,你和今安在骑一匹马,这不正好?”
江羡年想着她来御马,蒙了:“可我怕痒。”
阮如意大大咧咧道:“小今骑马,你抱着他不就完了?”
江羡年有些脸热:“可……”
除了父亲,她还没坐过其他异性的马,包括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
今安在看她为难,解围道:“那要不你们三个女孩子骑一匹?我跟江兄……”
江寒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行。”
“就这么定了,上马上马,”洛雪烟走到江羡年旁边,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声安慰道,“没事的阿年,不要想太多。你看我一直坐你哥的马,不也和他清清白白的吗?”
江羡年欲言又止。
今安在没带过异性,认真学习了江寒栖上马抓着手把洛雪烟捞到马上的全过程,有些紧张地看了眼江羡年:“我上马了。”
“嗯。”
今安在骑到马上,把手伸了出去。
江羡年拘谨地握住今安在的手,感觉他整个人僵了一下。她的上马过程没有洛雪烟那么丝滑,相反有些惊险。
今安在用的劲太大了,再加上她配合地跳了下,两人差点双双坠马。前面的三个人都已经坐好了,他们还在手足无措地找着重心。
马等得不耐烦,哼哧了一声,踢了下前蹄。
揪着衣角的江羡年感觉要往边上滑,搂住了今安在的腰。
今安在一下坐得笔直。
江羡年问道:“你怕痒吗?”
今安在回道:“不怕。”
江羡年试探道:“那我上手抱了……”
“好。”
江羡年轻轻圈住腰肢,感觉自己僵硬得像一块木板。
“坐不稳的话,可以靠到我身上。”
于是她往前移了移,慢慢贴近他,逐渐收紧了手臂。
今安在感觉阳光在灼烧着他的脸,脸颊烫烫的,他问:“坐好了吗?”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