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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144节

  谢知微看着苦苦哀求的婢女,感觉压在身上的大山又重了一些。他妥协道:“不要往外说。”
  “谢谢少爷,彩蝶是哑巴,彩蝶是聋子。您说什么我都听不到。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彩蝶把地磕得咣咣响,额头红肿了一片。
  谢知微看着难受,说道:“起来吧。”
  双瑞看到彩蝶眼泪都吓出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这些人光是讨个生活就难于登天了。
  谢知微让双瑞坐在床边,怕他介意彩蝶在场,安抚道:“彩蝶是因为之前的事才……”
  太残忍了,他说不下去,浊气郁结在胸腔里。
  双瑞大度地摆摆手:“没事少爷。”
  谢知微拍了拍胸口,问道:“拜上了吗?”
  双瑞点点头,接着道:“我在大小姐的坟前看到了夫人,胆都快吓破了。”
  谢知微有些惊讶:“娘也过去祭拜了?”
  双瑞摇头道:“夫人没带祭品,也没烧香。”
  他感觉庄夫人过去是为了抓偷着祭拜的人。
  谢知微沉默了片刻,从枕头下摸出一包银子,塞到双瑞手里,笑道:“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双瑞走后,谢知微看到彩蝶的额头,突然落下两行泪来。房间好像变得很小很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急促的呼吸中,他想起谢知意痛恨的眼神,想起无穷无尽的难喝的汤药,想起之前的贴身婢女。
  活着好苦,他早就想一了百了了,可是、可是……
  “娘只有你了,你走了让你娘一个人怎么活?”
  庄夫人的哭腔像一个魔咒,困住了一心向死的他。
  她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
  “少爷,您看我。”
  谢知微泪眼婆娑地看过去,彩蝶做了一个鬼脸。他愣了愣,仍没有笑。
  彩蝶又做了几个鬼脸,还讲了许多笑话,看他眼泪还止不住,又开始磕头哀求:“少爷,求您笑笑吧。夫人看到您哭又要罚我了。”
  彩蝶之所以能当谢知微的贴身婢女,是因为她逗人笑的本事。
  庄夫人坚信好心情有利于恢复健康。
  谢知微深吸一口气,用手捂住脸,擦掉眼泪,强行挤出一个微笑。
  第144章 混入 江寒栖悠悠转醒……
  江寒栖悠悠转醒,看到铁栅栏,反应了一下,往旁边看去。
  这一动让他觉出些异常来。
  他浑身上下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被人脱了骨,松垮垮的皮囊失去了支撑物。
  江寒栖转不了头,只能用眼睛斜斜瞥过去。
  其他人还在晕着,洛雪烟不在这儿。
  江寒栖心一紧,凤眸往下扫,看向左手的无名指,微微愣了下。他还没召唤,红线已经浮现出来了。
  他动了下无名指,想起酒楼后面的灵蛇湖,猜测她可能是逃出去了,舒了口气,研究起身体的异样。
  灵力被封,虚脱无力,但意识很清醒。
  江寒栖忽然感觉嘴角黏糊糊的,动了下嘴唇,发现口腔里残留着生涩的液体,味甘,还带着一点辛辣。
  不是青梅酒,他们后来又被喂下某种药物。
  今安在这时也醒了过来。他靠着墙睡了一晚上,后背僵硬,下意识想活动下身子,然后发现自己脱力了。
  江寒栖问道:“有力气吗?”
  今安在回道:“没有,我一点也动不了。”
  两人的声音吵醒了江羡年和阮如意。
  四个人没骨头的人挣扎了许久,无一人能完成简单的抬手动作。
  小春不在身边,阮如意心急如焚,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对牢外发泄道:“净会耍阴招!难怪阿春恨你!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
  “如意……”江羡年看到牢门前来了几个人,仆人打扮,拐着食盒走到他们面前,她惊恐道,“你们要做什么?”
  “姑娘别怕,”发话这人的衣服配饰比旁人要华丽些,看着像是管事的人,他笑道,“你们中了软骨散,没力气。夫人让我们过来给你们喂饭,几位放心,等事情办完夫人自会放你们离开,这期间保你们吃好喝好。”
  婢女的勺子伸到嘴边,阮如意破口大骂:“呸!拿你们的破饭滚!”
  管事劝道:“姑娘,何苦折磨自己的身子呢?夫人无意得罪几位,你配合下,我们这些干活的也能轻松些。”
  江寒栖问道:“夫人是什么人?”
  听管事的意思,在背后操办一切的人似乎是她。
  管事应道:“是我们庄主。”
  阮如意有些意外。阿春的情人竟然不是天水山庄的庄主?那他是什么身份?
  江寒栖又问:“想让春丝逆转迭代的人是她吗?”
  阮如意闻言怔住,停止挣扎,静静地盯着管事看。
  管事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逆转迭代’是什么?”
  阮如意趁机问道:“你们山庄有少庄主吗?”
  管事被问蒙了,看着她点了点头。
  阮如意急切道:“他人呢?”
  管事如实道:“少爷病了许久,这段时间都没出过院子。”
  阮如意追问:“何时病倒的?”
  管事回道:“有时日了,大概是春分前后。”
  时间对不上,难道抓小春逆转的幕后黑手不是他?
  江寒栖见阮如意没再出声,懒得和一问三不知的人掰扯,平静道:“饭,我们不吃,拿走。回去告诉你们庄主,如果不想得罪人,就尽早交出解药,放了我们和春丝。否则日后有她好看的。”
  管事为难地看着他。
  江寒栖耐心耗尽,冷着脸道:“滚,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管事看他们几个都是硬骨头,招呼奴仆离开了牢房。反正庄夫人的命令是别把人饿死就行,他总能等到他们肚子饿的时候。
  江羡年问道:“如意,庄主跟那个负心汉是什么关系?”
  “母子?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负心汉的事。”阮如意的脑子里也乱得很,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恨错人了。
  不,也许是少恨了一个,母子串通也不是没可能,儿子病倒了,母亲来帮忙。
  熄灭的怒火重新燃了起来。
  今安在才发现少了个人,问道:“洛姑娘怎么不在这里?”
  江寒栖回道:“她逃出去了。”
  阮如意再次燃起了希望:“她会不会把小春也带走了?”
  江羡年附和道:“有可能。”
  步天高后面就是灵蛇湖,她转而想到七层楼的高度,不由得佩服起小姐妹的勇气。
  江寒栖默默道:可能没带走。
  他望着延伸出牢门的红线,想起红肿的脸,眼神渐渐掺杂了担忧。
  天水山庄十多公里外的某家客栈内,洛雪烟正在做着喝药前的准备工作。
  她被过敏折磨了一晚上没睡,一大早就去看了郎中,重新配了药。为了让脸尽快消肿,她特地要求郎中开了猛药,结果就是需要喝药的天数少了,但药包的数量翻倍了,还多了个药膏。
  洛雪烟望着放在窗台上冒热气的药汤,幻视上面咕噜咕噜地冒着黑色的泡泡,眼一闭,背过身,坐到桌前研究路线。
  后面的路没有水路,妄想甩尾巴赶路是不太可能了,只能雇车。
  步行……
  洛雪烟捏了捏酸痛的腿肚。她的脚底板现在站起来还有痛感,走路钝钝地疼。
  洛雪烟惆怅地叹了口气,想枕到胳膊上,记起自己糊了一层药膏,用下巴尖顶着胳膊,瞟到桃花手链,突然念起江寒栖的好来。
  别说,突然和他分开还真有点不习惯。
  把江寒栖和其他人放在一块比较,洛雪烟忽地觉出些不同的滋味。
  今安在是好朋友,江羡年是好姐妹,那他是什么?
  朋友?好像过于疏离。
  和好姐妹并列的好哥们?好像不太符合。
  她和他处在朋友和另一层更为亲密的关系之间,一直在微妙地保持着某种平衡,她无法将任何一个描述关系的词代到他们身上。
  洛雪烟又发现了之前没注意过的一个细节:她在旁人面前依旧喊他真名,但是两人独处时却总喜欢叫他的表字。
  是因为表字更顺口一些?可是为什么当着其他人的面叫不出来呢?
  洛雪烟在心中默念:江、观、南。她忽然感觉脸烫得慌,站起来走到窗边,摸了摸药汤放凉了,端起碗一口喝完了。
  苦涩压住了悄然探头的情愫,她登时被苦得两眼泪汪汪。
  两天后,洛雪烟跟着商队来到了距天水山庄最近的尧城。
  这期间通讯符没收到任何消息,她确定江寒栖他们脱不了身,悬着的心终于放平了。她一个战五渣要想办法救人了。
  他们进城的时候天不太好,飘着小雨,街上没什么人。城内商铺的门面普遍比宛城朴素,招牌上的墨迹褪了色,街道没什么精气神,似乎并不发达。
  商队到达目的地,洛雪烟撑开伞,跳下马车。
  “天水山庄就在那座山上。”好心的商人指了指尧城背后的青山,那个方向正是红线另一端的所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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