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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170节

  而不论血统纯正与否,龙,都是极为罕见的存在。
  江羡年还是第一次看到龙的真身。
  “是龙!”今安在看了会儿,眼见龙落了下风,犹豫道,“龙看起来不像是大蛇的帮手,我们要不要去帮它一把?”
  龙的立场还不清楚,他担心他们帮了不该帮的人。
  江羡年也有这个顾虑。她扫了眼龙身上的伤口,感觉它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心想跟他们对打掀不起什么风浪,便道:“先救下来再说。”
  两人也加入了战场。
  江羡年斩蛇七寸,今安在瞄准蛇眼射箭,龙瞅准时机,对着蛇口吐出一口金边白焰,缠住了蛇口。巨蛇双目失明,七寸中剑,在烈焰中翻滚着化为灰烬。
  龙力竭,趴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吐出两口鲜血,对两人道谢:“多谢……”
  靠近观察,今安在发现龙头上无角,细看顶部无断角切面,笃定它是一条还没修炼到家的杂龙。真龙和玄龙降生即为龙身,只有杂龙要一步步蜕变成龙身,长角是最后一步。
  江羡年看到有黑色线虫在龙伤口中蠕动,关切道:“你的伤……”
  龙问:“有干净的水吗?”
  今安在问道:“你要清水冲洗伤口吗?”
  “嗯。”
  今安在凝水帮龙洗了下伤口。水流之处,线虫萎缩,融化成黑液,随水离开。
  龙诧异地看了眼御水的今安在。它感觉身体被天地精华涤洗了一通,因邪气腐烂的肉生出痒意,慢慢愈合。
  龙又道:“我想喝口水。”
  清甜的水顺着喉头滑进胃里,龙化成人身,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感激道:“谢谢。”
  臭脸,半瞎,死鱼眼。
  江羡年脱口而出:“是你!”
  今安在不解道:“江姑娘认识他吗?”
  江羡年提醒道:“他是哥哥想找的那个人。”
  今安在仔细看了看龙的人身,终于想了起来,惊喜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死鱼眼疑惑道:“你哥哥认识我?”
  “没事没事,”江羡年换了个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死鱼眼回道:“灰。”
  江羡年重复道:“灰?哪个字”
  死鱼眼挑起一缕头发,回道:“就是这个。”
  发色像鲫鱼,是那种暗淡的黑灰色。
  江羡年介绍道:“我叫江羡年,他是今安在。”
  灰点点头:“好,记住了。”
  今安在好奇道:“你是怎么遇上那条蛇的?”
  灰回道:“我被追杀了。”
  江羡年问道:“被谁?”
  灰回道:“海日罕。”
  今安在问道:“海日罕是什么?”
  灰回道:“或许你们听说过金色大蛇的传说吗?”
  江羡年惊讶道:“海日罕是金色大蛇?”
  灰点头。
  今安在追问:“你见到它了?”
  灰说道:“没有,被蛇拦住了。”
  江羡年突然道:“你是为噬魂箭而来的吗?”
  此言一出,灰的眼神变得警觉:“你知道噬魂箭?”
  这么一试探,江羡年基本断定灰和黄金大蛇没关系,稍稍放下戒备,回道:“知道,但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噬魂箭,你不用太过紧张。”
  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江羡年回道:“除妖师,来找失踪人口。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可以共享情报。”
  灰站起来,今安在要去扶他,被他摆手拒绝了:“不用,我好多了。”
  灰看向江羡年,直言道:“你想知道什么?”
  江羡年回道:“把你知道的都说一说吧。”
  灰想了想,介绍道:“海日罕住在地底下,跳井走水道可以抵到地宫,但有许多看守的蛇人,强闯就是我刚才那种下场。”
  今安在问道:“除了水道没别的通道了吗?”
  灰回道:“有,但只有那些蛇人知道。我只知道这么多,该你们说了。”
  江羡年把已知的说了下,领着灰翻窗看了下房间里的东西。
  灰翻完本子,给了两个字的评价:“邪门。”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蛇皮忽然化为齑粉,就像是有人捏碎了一样,发出了“嘎吱嘎吱”的细微破裂声。
  屋外吵闹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看向窗外。
  只见井边有三个人在打水,一个妇人,两个男人。妇人的水桶先捞了上来,她有些拎不动,提起来踉跄了一下,水泼到地上,是清水,没有石榴红。
  四个小孩蹲在屋前玩耍,用枯枝在干净的沙地上画画,血迹消失了。
  之前闭门不出的住户也出现在下面的空地上,有说有笑,结伴而行。
  太阳明亮到令人目眩。
  井中的漩涡在扩大。
  第170章 黑液(已修) 还有什么比……
  还有什么比找回丢失的朋友更让人快乐的事呢?
  憨笑在阿里脸上挂了一天,拉得两颊的肌肉都僵了,一时放松下来能清晰感到皮肤缓慢垂坠的过程,就像一块粘腻的糕掉下来一样。他揉了揉脸颊肉,把张开阳迎进屋,关门时看到外面的昏光,定定看了看,只觉得天边的那抹火烧云像撕掉结好的痂露出的血肉一般。
  红色唤醒了清晨的记忆。
  没有头颅的男尸躺在密不透风的地洞里,血还没来得及干涸,变成了令人作呕的暗红色,血腥味和香火味混杂在一起,阿里联想到那段令人头晕目眩的笛声。
  笛声……
  阿里带上门,快步走进屋子,看到张开阳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水囊,只见他拿起来晃了晃,转头问道:“这里面是酒吗?”
  “不是,就是喝的水。”阿里笑道,捞出水囊,把它安放在一个稍高的柜子上。他感到半壶水的重量,莫名不安。
  张开阳喊道:“这还有张纸。”
  阿里回头看到羊皮纸掉在地上,他想起纸上的内容,急忙捡起来收进了口袋里,自嘲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改不掉丢三落四的毛病。”
  张开阳笑笑:“不变也是一种美德。”
  阿里攥紧那张来路不明的羊皮纸,若无其事道:“我去炖羊肉,还和以前一样吃烙饼吗?”
  张开阳期待地点头:“我给你帮手。”
  阿里说道:“我先去处理羊肉,等弄完了叫你进来。”
  阿里走进厨房,放下羊肉和蔬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生火。他用打火石点着草,看火烧了起来,把羊皮纸丢了进去。他看到这张纸就脊背发凉,总觉得它会招来不详。
  羊皮纸顺利地着了起来。
  阿里用烧火棍挑拨残骸,疑心它会忽然冒出张新的,紧张地等了会儿,发现彻底烧干净后松了一口气,开始处理炖羊肉的食材。
  刀子陷入肥美的羊肉时,阿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那个血腥的噩梦,这一想勾起了一连串的记忆,意识最终停留在羊皮纸的预言上。他发现那段话好像刻在脑子里一样,怎么也忘不掉,他越是可以忽略,那句话就越是清晰,就像是有人贴在他耳边反复低语一样。
  于是他忍不住顺着那句话去理。
  张开阳出现了,那狼会来吗?
  最后一刀没能分开羊肉,阿里感到刀刃上的钝感,把刀往前推,使劲划了下去,肉分开了,他还是没能说服自己相信晚上没有狼来。
  吃完炖羊肉,张开阳和阿里聊了会儿天,打算回旅店歇息。阿里提出送他顺带消食,他欣然答应。张开阳的商队没就近住宿,而是跑到了偏西的位置找了个旅店,一来省钱,二来离目标客户较近,交易不用东西来回跑。
  张开阳兴致勃勃地向阿里介绍这次的生意,还问他有没有兴趣入伙。
  阿里笑着婉拒道:“做向导挺好的。”
  张开阳问道:“你不想再发一次吗?”
  阿里回道:“我没做生意的心性了。”
  “好吧,”张开阳看到旅店的招牌,说道,“我到了,改天再叙。”
  “好。”
  阿里目送张开阳走进旅店,松开随身携带的水囊,嘲笑自己太多心,金铎国怎么可能进来狼呢?
  他走出去没多远,听到张开阳的尖叫,回过头,看到狼在追他,是那只会发光的银狼,嘴里叼着一只残肢,从旅店里跑出来,张开嘴朝张开阳咬了下去。
  阿里眼疾手快地拉了张开阳一把,才使他免于血口。
  张开阳惊慌失措地跟着阿里逃跑,不解道:“这里为什么会有狼?”
  阿里回头瞄了眼,银狼一个飞扑冲上来了,张开阳摔到,他跟着倒在地上。
  张开阳见到利齿俯冲下来,惊呼道:“阿里,救救我!”
  阿里见状慌忙地打开水囊,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他现在只想保住失而复得的好友,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液体是甜的,口感像加了太多水的面液,喝下去又有些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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