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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第184节

  七叶莲撑破身体,他爆出一声恼怒的蛇鸣,倒下时蛇头还对着江羡年的方向,拖着残躯慢慢挪动,睁着眼咽了气。
  洛雪烟跑到千咒前,使出浑身解数推压在江寒栖身上的蛇尾,没推动,腿一软坐到血泊里。她把手放到无力张开的手心里,眼泪唰的一下掉了出来。
  【别哭。】
  声音直接传进了脑海里,恍若碧波轻皱,柔,但吐字极清。
  突如其来的亮光划开死寂,白光中,曼妙身姿逐渐浮现,女子身着素洁羽衣,周身散发柔光,头发高束,眼尾凌厉,温柔与威严并存,像自带杀伐之气的皎月。
  女子手一挥,蛇身消解,江寒栖出现在洛雪烟面前。她再一拂手,江寒栖恢复成人类的模样,胸口有了起伏。
  洛雪烟把江寒栖抱在怀里,感受到他的呼吸,欣喜地笑了。她看向女子,端详她的衣着,有些不太确定:“你……是晖夜?”
  女子笑道:【其实吾本名唤素绝。】
  洛雪烟还没转过弯来:“你到底是……”
  素绝提示道:【还记得被海日罕纠缠的仙子吗?】
  洛雪烟惊诧道:“啊?可你不是愿妖吗?”
  素绝幽幽叹了口气:【神仙需要下凡渡劫呀。】
  洛雪烟恍然大悟,联想到素绝和海日罕的往事,突然有些心疼她。她转念想到江羡年,央求道:“仙子,您可否救救阿年?她遭这一次属实是无妄之灾。”
  【不必担心,吾已把所有蛇人变回了人类,】洛雪烟感激道谢,素绝笑笑,又道,【吾即将回天界。汝有仙缘,吾可解汝两个疑问,可有迷津?】
  洛雪烟想了下,期待道:“我有机会回我原来的世界吗?”
  她还是放不下原来世界的羁绊。
  素绝惋惜地摇摇头,意味深长道:【汝的根就在此界。】
  洛雪烟料到了这个回答,失落片刻,思索起至关重要的第二个问题。良久,她开口问:“江寒栖他……”
  问到一半,洛雪烟及时刹住了。她想知道江寒栖改命的结局如何,又不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万一不成功,素绝现在告诉她了,那她以后要怎么办?无动于衷地看着他送死吗?
  有的问题在出结果前还是让它处于不确定的状态为好。
  洛雪烟换了个问题:“我想要单进今后所有的行踪。”
  素绝掐了下手指,为难道:【天机算不尽,吾只知他接下来要前往浮荧海。】
  洛雪烟谢过素绝,又听她缓缓道:【集百因,生絮果,爱怜多承,堕冥冥雪作烟。】
  “嗯?”洛雪烟一句没听懂,因而只记得末尾那三个字。
  素绝笑笑:【吾多嘴,不必放在心上。】
  洛雪烟又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请求道:“我能拜托仙子一件事吗?”
  素绝用眼神示意她往下说。
  洛雪烟问道:“您能帮江寒栖解开莲心针吗?”
  素绝看了眼开在眉心的血莲,当即反应过来,遗憾道:【爱莫能助。】
  洛雪烟客气道:“没关系,谢谢您。”
  【时候不早了,吾要回天上了,汝且珍重。】
  素绝拂袖。
  再一晃眼,洛雪烟发现自己躺在旅店的床上,外面天光大亮,地底经历的一切像梦一样消融在新一天的日光里。她起身四顾,看到江羡年躺在另一张床上,脸上已经没有鳞片了。
  洛雪烟盯着江羡年看了会儿,忍不住上手摸了下她的脸。温热的,红润的,她的阿年安然无恙。不安散去,她慢慢平静下来,悄声走到屋外,见到晖夜牵着乌兹走过,惊讶地喊住两人,一问才发现此晖夜非彼晖夜。他依旧是客栈的店家,不过不再是愿妖了,而乌兹是他收养的孩子,他们都忘了海日罕的事,只是一对普通的养父子。
  辞别两人,洛雪烟走到江寒栖门前,想敲门又不知见面该说什么好。她担心他的伤势,但不想和他说话。她觉得他会问缚魂索。
  洛雪烟脚还没好,站时间长了觉得疼,扶着墙要往回走。刚一转身,门就开了。
  江寒栖把洛雪烟拽进房间,带上门,相对无言。他感觉洛雪烟站不稳,将她扶到桌旁,一只手悬在半空给她搭手,另一只手护在腰后,并没有贴上去。他身上没一处不疼的,却没有坐下,而是像死囚犯一样低头站着,盘算该怎么开口说他为她准备好的退路。
  洛雪烟坐下,看了江寒栖一眼,抬起下巴,破罐子破摔:“我把噬魂箭折了!你想恨便恨吧。”
  “折、折了?”江寒栖愣怔在那儿,无措地提醒道,“噬魂箭能杀无生……”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洛雪烟无端涌上来一股委屈劲,说着说着把自己说急了,声音渐带哭腔,也不在乎自己说了些什么,“我就是为了毁掉噬魂箭才来的金铎国!”
  “我想你长命百岁,我想你好好的活着,我想你一辈子平安无事。”
  “我不想你死在那支箭下,所以想找到箭毁掉,可你竟然还想让我动手!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人,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
  “江寒栖,我招你惹你了?”
  眼泪止不住地掉,洛雪烟觉得很丢脸,抹了把眼泪,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江寒栖拉住洛雪烟的手,慌乱地解释道:“对不起,我以为你……”
  洛雪烟甩开挽留的手,回身瞪着江寒栖,高声追问道:“你以为我什么?”
  江寒栖把一路上的心路历程老实交代了一遍,看洛雪烟脸色越来越冷,说话声也跟着弱下去,甚至没勇气交代到最后,垂头不语。
  洛雪烟气笑了,感觉圈住手腕的手像蜗牛一样不安地缩了回去。她走近江寒栖,看着他的眼睛,戳着他的心口质问道:“你心里一直觉得我对你好是装出来的?”
  她以为江寒栖已经对她敞开心扉了,没成想人家压根不相信她,动不动就怀疑她的好心掺了几分假意。
  江寒栖局促地往后退了下,小声道:“没有……”
  洛雪烟一字一顿:“江寒栖,你混蛋。”
  她扭头就走,江寒栖想要追上去,却被一句话定在原地:“别跟着我,你先想清楚我到底是好是坏。”
  洛雪烟气冲冲地关上门,摔门声传到江寒栖的耳朵里,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挨了一巴掌,头又晕了起来,狼狈地撑在桌边。
  第185章 番外 白团 白团和素绝的初遇在狩……
  白团和素绝的初遇在狩猎场上,它是猎物,素绝是猎人。
  横来一箭,它逃窜不得,吓晕前看到另一支箭斜射过来,醒来就从一只偷仙果的灵兔变成了仙子的宠物。
  素绝对白团有天生的血统压制,祂是月神,真身为银狼,故而白团最初害怕了好一阵,唯恐哪天在祂肚子中醒来。
  好在仙子不食肉体凡胎,它这样的俗物还上不了餐桌,只配当个解闷的小玩意,终日被素绝放手里盘。
  毛顺不顺不清楚,掉的倒是挺多的。
  每当素绝瞧见信徒又没按祂的指示行事时,放在白团身上的那只手便会愤愤地揉搓,弄掉好些毛。
  白团听着愈发焦急的怨怼,心知素绝等下又要去干涉凡间的因果线,默默叹了口气。
  神仙不能过分插手人间事,众神因此找素绝谈过好几次话,可祂依旧想当然地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人类身上,这几年愈发激进。
  素绝不爱人类吗?
  恰恰相反,素绝在月上耳濡悲欢离合,比任何一个神仙都要关心人类,就是有些关心过度,就像是母亲在孩子成年后仍执意一勺一勺喂饭一样。
  谁让人们喜欢对月诉苦?
  阳光过于明媚,看上一眼心里潮潮的苦闷好像就升腾成水汽;月光柔和得恰到好处,幽幽的光辉泻下,苦闷自然而然探出了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素绝浸在苦水里,同情难免泛滥,虽然方式生硬了些。
  素绝果然如白团所料参与了人间的因果线,然而这次等来的却不是谈话。
  天帝大手一挥,降下旨意——
  素绝仙子,下凡渡劫,除殅了怨,因缘未满,不可列位。
  渡劫是每个神仙的必经之路。
  除了劫,素绝这次下凡还带着使命,和之前纠缠过祂的神明有关。
  处决神明的噬魂箭发自素绝之手,总共四箭,三箭在头,一箭在七寸。最后那箭偏了,尸身隐隐有化为殅的趋势。
  自己种的因,理应要自己善后。
  素绝平静地打点好一切,左顾右盼感觉没什么要带的,一转眼,和泡在仙果堆里的白团对上视线,定定看了会儿,提着它的前腿捞起来,捏了捏,一手软肉,淡淡道:“好好吃饭。”
  祂早早把白团托付给另一个仙子,交代若祂一去不回就代为饲养。
  翌日,那仙子来喂食,素绝不在,白团也不在。
  从留仙台跳下后,白团掉进一片沙漠,还是一只兔子,灰的,脚掌大,跳起来不会陷进沙子里,速度极快,躲怪鸟绰绰有余。
  怪鸟通体黑色,身形瘦长,喙上有尖牙,展翅可达三尺,霸占沙漠深处的水源地。
  流亡到此地的流民不得不从怪鸟嘴里抢水喝,抢一次,伤几个人,有时甚至会出现死亡;然而流民也到不了别处,怪鸟领地之外是嗜杀的追兵,他们情愿和鸟斗。
  白团日日看着流民逃窜,半个月后,转机终于出现了——
  有人从沙里挖出一尊白玉狼像,做工极细,毛发分毫可见,栩栩如生。
  流民视狼像为神迹,对其顶礼膜拜,祈愿显神通驱散怪鸟。
  夙愿塑身,银狼自玉胎中跳跃而出,一声狼啸,众人叩拜,和素绝在天上出行的排场有的一拼。
  白团躲在阴影中,看银狼撕碎怪鸟,威风的不可一世,感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管到哪里,素绝就是素绝,渡劫想来也不在话下,哪里用得着一只弱小的兔子操心?
  怪鸟被杀,流民更加敬重银狼,视之为神圣的天降之物,因其毛发皎似月,尊银狼为“达哇”,意为月亮。
  冥冥之中,银狼和月亮有了联系。它继承了素绝的能力,能洞悉人心的想法,对悔憾尤为敏感。
  新生的雏鸟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当作母亲。达哇相反,尽管实际年纪还没襁褓中的婴儿大,它却把人类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觉得每个人都很可爱。
  流民对达哇感激不尽,想要回报,用最丰盛的食物供奉玉像。
  达哇本体为愿妖,不食凡物,回绝道:“若真要谢我,就在睡前想着我数羊吧。”
  当天夜里,达哇收到了数不尽的肥美羔羊,其中一只来自白团,它化身成人类,成为信徒中的一员。
  白团觉得自己早就是素绝的信徒了,在那支心软的箭射来时。
  三界何其大,一只灵兔的命谁在乎?它在乎,素绝也在乎。
  怪鸟死后,流民寻求安定,想要在水源地上新建一个国度。他们照例询问达哇的意见,达哇欣然同意,提议起名为“金铎”,象征太阳的国度。
  在达哇的庇护下,金铎国顺利诞生,然而建国的喜悦没能持续太长时间。金铎国人很快发现了新问题——缺水,这在沙漠中是致命的。
  达哇虽神通广大,却不能凭空变水,苦思多日,听闻有一个国度霸占多处水源,提议建交借水,没能成功,又提出攻占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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